“那現在,我們就按這個抽簽順序走一遍明天的流程吧——麻煩你們回去通知自己的隊員啦!”
與此同時,青葉城西的區域。
“那兩個人隻認識了一年吧?”趁着及川徹和及川真澄不在,岩泉堇問正在做熱身運動的岩泉一。
“應該還沒到。”岩泉一回想了一下入畑教練聯系自己的那通電話,“現在還是七月嘛。”
“這樣啊。”岩泉堇扭開臉,看了一圈場地内的情況,“說起來,明明連經理和應援團的大家都叫上了,為什麼沒請教練們來?”
“因為有些教練的年紀太大了吧,也不好讓他們額外花時間來我們這邊。”岩泉一結束熱身,把隊服外套披到自己身上,“畢竟有些教練直到現在都還在自己的學校裡指導排球部呢——更何況這次的活動結束之後,沒幾天就是IH了。”
“比起讓教練們來這裡陪我們過家家,還是讓他們好好休息比較好吧。”
“過家家嗎……”岩泉堇無奈地歎了口氣,看着及川真澄離開的方向,“确實,畢竟明天隻是一場展示用的表演賽而已。”
——沒有誰會和過去一樣在這種比賽上拼盡全力。
“……不過,雖然和過家家沒什麼區别,但畢竟在這裡的大家都是主動卷進來的笨蛋,所以誰都沒有資格說其他人呢。”岩泉一哼笑,視線越過人群落在不遠處的某個國家隊隊員身上,“就算隊友大部分都是很久沒打排球了的普通人,也不會有人因此放水的。”
“因為這個夢被造出來的理由,就是彌補遺憾——這是絕無僅有的第二次青春。”
“雖然我一開始覺得這個提案和瘋了沒什麼區别,但在走到這一步之後,這毫無疑問是一個隻屬于我們這一代的奇迹。”
“你不這麼覺得嗎?”
“……是啊,畢竟站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是徹頭徹尾的排球笨蛋嘛。”岩泉堇無奈地笑了笑,隔着人群看見了正在從從音駒那邊走回來的及川真澄,“不然誰都沒有倒貼錢加入的理由。”
在離青葉城西衆人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及川真澄問及川徹:“明天的表演賽恐怕是有史以來唯一一次可以說是看起來能赢過白鳥澤的機會,你覺得呢?”
“說不準。”及川徹搖了搖頭,扭頭看向即将被人群吞沒的牛島若利的身影,“如果是過去的青葉城西和現在的白鳥澤的話,或許可以憑借默契赢下來吧——畢竟他們已經分開太久了。但現在的我們也分開了很久。”
“哪怕我們之間還存在着球場上的默契,也不可能這麼簡單地斷定勝利的歸屬。”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你為什麼不能像以前一樣做一場宏大的夢呢?”及川真澄歪了歪頭,沒有試圖在人群裡尋找巴詩音的身影,而是越過及川徹向着青葉城西的所在位置走去,“就像以前和白鳥澤之間的每一次比賽結束的時候一樣。”
“明天會獲得勝利的學校是青葉城西。”
“這可不是在做夢啊……”回想起過去的及川徹露出苦笑,“不過,既然都重新穿上了青葉城西的隊服,也确實該變得年輕氣盛一些。”
“這種說法簡直就像是你現在已經是個老頭子了一樣。”及川真澄吐槽,“不過,确實——有些夢是隻能在年輕的時候做的。如果在過去沒有做過這樣的夢的話,那就再也沒有實現這份夢想的機會了。”
“……你真的考慮好了?”及川徹停下腳步,問及川真澄。
“與其說是真的考慮好了,倒不如說我這輩子都沒辦法抹去這麼長的空窗期了。”及川真澄在聽到及川徹的提問的那一刻停下了腳步,“才能是可以開花結果的,球感是可以磨練成就的——但這些都需要足夠的時間來努力才能做到。”
“我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了——根本不可能追上曾經被我甩在身後、觸手可及的那些家夥了。”
“所以,這就是最後了——讓我做完最後這場美夢再放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