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來的午餐等到了之後還能給大家當下午的加餐。”黑尾鐵朗苦中作樂道。
“訂餐這邊讓枭谷那邊抽一個經理出來幫忙看一下吧。”佐久間幸貞拿起手機發了幾條消息,然後開始撥打電話,“既然一點要比賽,前輩們現在也别吃太多東西——當然,什麼都不吃也不行。我去外面打電話了。”
“說起來,你的酒店是在江戶川區那邊吧?”及川徹嚼着牛奶面包問及川真澄,“不打算換成更近一點的酒店嗎?”
“我還是希望休息時間能離白鳥澤的這群家夥遠一點。”及川真澄把手裡的最後一截牛奶面包拍進嘴裡,又打開了裝有運動飲料的水瓶,“就算這段時間每天要多花一些時間用在趕路上我也不想靠近她們。”
“不過這幾天晚上可能會有集體活動。”聽到了兩人對話的黑尾鐵朗插進話來,“雖然不是全員強制參加那種,但大概會是在小型電影廳裡聚衆看比賽錄像什麼的……總而言之是一些用來追憶青春的活動。”
“及川大人還年輕着呢。”及川徹和及川真澄同時開口反駁黑尾鐵朗的說法,“還用不到跟這麼多人聚在一起懷念過去。”
“你們兩個應該比我還大幾個月才對吧!?!”知道所有人詳細信息的黑尾鐵朗對兩人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在公衆場合暴露女士的真實年齡是一種非常不禮貌的行為,黑尾先生。”結束進食的及川真澄蓋上瓶蓋,在回場内之前回答黑尾鐵朗,“雖然我不是很介意這個,但既然你都這麼問了……那我當然要說,‘及川大人永遠是十八歲’啦。”
及川徹在及川真澄的身後默默點頭,不知道是贊成黑尾鐵朗不應該吐槽他和及川真澄的實際年齡,還是贊成及川真澄說的那句“永遠十八歲”。
十二點五十分,表演賽開始前最後十分鐘——熱身時間已經進入最終倒計時,從應援團跟各隊伍經理中選出的負責擔任裁判的成員也紛紛在對應的比賽場地邊上就位。
“我去抽簽,小奈奈來代替我繼續托球。”及川真澄看了眼時間,招手讓矢巾奈奈跑到自己身邊,“這是比賽前的最後一段熱身時間,不要松懈了。”
“是,及川前輩!”矢巾奈奈用力點頭,接着渡千枝抛來的排球繼續給隊裡的攻手們托球。
及川真澄看了眼隔壁青葉城西男排的場地,和同樣在這時往裁判位置走的及川徹對上了目光,但兩人隻是無聲地頓了頓腳步,然後收回目光繼續向着分配到各自場地邊上的裁判身邊走去。
——考慮到青葉城西和白鳥澤的男女排都在表演賽名單裡這一點,黑尾鐵朗在安排看台座位的時候給青葉城西和白鳥澤的應援團安排了正對門,而且和其他學校的座位範圍相比有兩倍的區域,就是為了保證兩個球場後面都能對上表演賽學校的橫幅。
但黑尾鐵朗沒有料到青葉城西隻帶了一塊橫幅,而且沒有回去拿第二塊的打算——青葉城西把他們唯一的橫幅挂在了正對兩個比賽場地中間的那段護欄上。
不過,除了青葉城西和白鳥澤因為參加表演賽的關系被特殊安排了應援團的看台座位之外,其他學校裡就算也有男女排一起參加的學校,也是和其他隻有男排或女排一邊的學校一樣的座位安排——當然,音駒、烏野、下北澤和金蘭這四所學校的應援團也是和表演賽場地對應的。
“及川。”
在及川真澄即将走到裁判站着的位置的時候,巴詩音的聲音在前方響了起來。
“好久不見。”
及川真澄瞬間對站在球網延長線另一邊的巴詩音揚起了一個和過去别無二緻的笑臉。
——但及川真澄很快就感覺到有一道相當不滿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及川真澄偏頭看去,很快就在白鳥澤半場裡鎖定了這道目光的來源——白鳥澤的二傳手白井輝夜正在給隊友托球熱身的同時,惡狠狠地盯着時隔數年又一次站到了巴詩音面前的及川真澄。
“……你們家的二傳手還是那副樣子。”及川真澄歎氣,在裁判的注視下和巴詩音握手,“我這輩子都不會來白鳥澤給你當二傳手的,你回去叫她别這麼死盯着我了——我又不稀罕白鳥澤的那個位置。”
“就是因為你不稀罕才讓白井隻能硬憋着生悶氣的吧。”巴詩音苦笑着搖了搖頭,卻沒有松開及川真澄的手,“……沒有别的要說了嗎?”
“雖然說是重現過去的表演賽,但我們又不是真的回到了過去……”及川真澄頓住試圖從巴詩音手裡把自己的手抽走的動作,擡頭和全國第一的王牌對上雙眼,如過去每一次比賽開始之前那樣對她宣言,“——這次獲得勝利的會是我們,小禦前。”
“我希望你能在這裡得償所願,及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