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詩音的扣球撞在青葉城西的攔網上,砸回了白鳥澤場中——但緊接着,排球就在白鳥澤自由人的手上又一次彈了起來。
“……我們家教練會發跳飄球?”青葉晴翔發出了懷疑的聲音。
“是剛練的。”森原楓憋着笑給男排的後輩解釋,“及川教練看過佐久間的跳發成果之後說那個發球暫時還不适合暴露在外界,所以建議佐久間去練跳飄——但及川教練也不知道有誰能來教跳飄球,于是就自己上手練了。”
“咳,順帶一提,及川教練跳飄球的過網率是50%。”佐久間櫻對坐在自己邊上的青葉晴翔補充,“是從我們暑期合宿開始的時候開始練起來的。”
“剛剛那個發球,差點就以為要掉在我們這邊了呢。”蒼井繪裡沙笑着吐槽,“擦網過的效果完全是及川教練誤打誤撞做到的呢。”
“不過,把一個主攻手換成二傳手真的沒問題嗎?”青葉晴翔看着場上的人員構成,露出了擔憂的表情,“這樣場上就隻有……!!!”
下方青葉城西的半場上,及川真澄正在笑眯眯地和隊友們擊掌。
而在另一邊的白鳥澤裡,巴詩音正哭笑不得地看着被青葉城西的隊員們圍在中間的及川真澄。
“青葉城西上三個二傳手就是為了這麼幹嗎!?!”白井輝夜捂着額頭,忍無可忍地對球網另一側的青葉城西衆人發出尖叫。
“畢竟二傳手不隻是簡單的托球機器人嘛。”矢巾奈奈得意地看了眼球網對面以巴詩音為絕對重心進行托球的白井輝夜,“也該稍微有點進攻性表現出來才行吧?”
“……你們這種程度已經不是‘稍微有點’的地步了吧。”白井輝夜隔着球網吐槽和自己同屆的矢巾奈奈,“沒有哪所學校的二傳手會和你們一樣——”
“所以我們的隊長才是及川前輩。”矢巾奈奈回答白井輝夜,看向邊上屬于白鳥澤和青葉城西男排的場地,“看吧——我們青葉城西就是這個樣子的。”
“你眼中所有的不合理,在我們青葉城西都是理所應當。”
在矢巾奈奈話音落下的同時,男排賽場上的及川徹完成了他的二次進攻——為青葉城西的男排又拿下了一分。
“……你們對于表演賽開局前三分沒有一分是王牌拿的這件事情有什麼感想?”青葉晴翔放棄理解自家教練的安排邏輯,轉頭就問自己身邊的這群現役女子高中生。
“雖然剛剛确實被及川教練剛才的行動吓了一跳,但想想看是及川教練幹出來的事情……這也就不奇怪了。”桃澤霞想起去年及川真澄和及川徹一時興起混進高中生之間打的那場練習賽,對青葉晴翔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臉,“雖然隻是相當不靠譜的一個推測,但我個人覺得及川教練的進攻性在全世界的二傳手裡都能排第一哦。”
“……再怎麼強也不該自己主動上手扣球吧!?!”世界觀遭到嚴重破壞的青葉晴翔對此表示抗議,“及川教練可是二傳手啊!不過,這樣的話……及川選手恐怕也是差不多的情況——我好像理解男排那邊烏野出身的影山選手以前為什麼會有那種發言了。”
“嗯?”蒼井繪裡沙好奇地轉過頭來,期待着青葉晴翔作為宮城排球百科全書能說出來一些常人不知道的小道消息。
“據說影山選手在剛剛從北川第一畢業,來到烏野排球部的時候,說過這樣的話——”青葉晴翔對蒼井繪裡沙豎起手指,不負她期待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與其在比賽中與現在的這家夥合作,還不如讓我自己把接球托球扣球一手包辦。’”
“順帶一提,當時影山選手的話裡說的‘這家夥’就是現在的日向選手。”
“……你從哪裡看出來的強進攻性。”西宮紗織吐槽,“這不就單純是在嫌棄隊友嗎?”
“但其實這麼說也說得通。”森原楓眨了眨眼,扭頭看向更遠處的兩個賽場,“雖然是在嫌棄隊友……但這不是也變相說明了影山選手像真的在球場上幹出了自己進攻的及川前輩嗎?而且他隻是想了想而已,沒有真的在球場上這麼幹。”
“……那我是不是該期待一下明年新生裡有二傳手能讓我也體驗一下扣球進攻?”青葉晴翔挑了挑眉,重新看向青葉城西女排與白鳥澤女排的表演賽場地,“嚯,這一球的拉鋸時間有點長了啊,居然到現在還沒結束。”
“因為及川的發球局現在還不能丢。”邊上一直聽着現役高中生們讨論的應援團成員對青葉晴翔解釋,“雖然讓白鳥澤拿到發球權的話現在還不是巴來發球,但白鳥澤的六号位和我們一樣是自由人不參與發球,所以轉位後将是V1的一色替換自由人回到場上發球。”
“雖然那家夥和巴比起來相當稚嫩,但對于現在的及川她們來說也不好對付啊。”
“而且,隻是開局零比三而已——對于白鳥澤來說,搞不好這三分就是我們在這場比賽中僅有的分數了。”
“她們以前又不是沒給我們打出過這麼大的分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