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找好了。”及川真澄點頭,看着參賽的幾人在跑道上草草劃出的起跑線上站定,“因為今年打進了二輪預選,意外地有很多初中生産生了就讀青葉城西的意向——但我沒在這些初中生裡找到合适的自由人。”
“其實我有打算讓他們自己去春高一輪預選,我去其他地方抓自由人……但自由人也是稀缺資源,我不覺得我能找得到。”
“畢竟自由人又不可能和小繪裡沙那樣抓來一個零經驗者就趕上去——而且小繪裡沙正式上場的那個時候再怎麼樣也不能算純粹的零經驗者了。”
“嘛,找自由人的難度确實很高啊。”及川徹無奈地笑了笑,“我記得烏野那時候的對手裡就有一個轉項目的王牌……但轉項目當自由人的難度還是太高了——就連其他位置轉自由人的選手也不是很能适應呢。”
“畢竟他們是全隊的最終防線嘛。”及川真澄歎氣,“雖然可以和場上的其他人合作,但自由人在防禦方面的存在感幾乎是獨一無二的——假設最終找到的自由人沒有足夠的能力的話,還不如就以現在這個陣容繼續。”
“至少現在的青葉城西配合默契。”
“畢竟是隊伍的守護神……人選的決定不能太随便呢。”及川徹苦笑,“而且,你大概也不希望你的學生裡有人要和渡一樣轉位。”
“是啊。”及川真澄笑着終結了這個話題,“不過嘛,現在就不讨論這個問題了——我們來看看松川先生會抽到什麼題目吧。”
“雖然有可能被選做‘借物’的一環,但我個人還是希望松川能抽到一些正常的題目。”及川徹聳了聳肩,和及川真澄一起看向站在起跑線上的松川一靜,“畢竟不管是讓跑道上的這些人抱着人跑,還是讓我們被抱着跑——都有點太丢臉了。”
“你不這麼覺得嗎?”
在這樣的氛圍下,臨時客串發令員的佐久間幸貞木着臉扣下了發令槍的扳機。
作為現任職業選手的參賽者們一馬當先地沖在了前面,跟在後面的就是業餘組和高中畢業以來就沒怎麼打過排球的兩批人——職業選手們在保持着開賽以來的優勢抵達了出題點之後,紛紛停下了他們的腳步。
“分給職業組的問題不會全是要他們帶着某個人才能完賽的那種吧?”及川徹看着停下腳步陷入沉思的牛島若利,産生了一種不妙的預感,扭頭向離得不遠的孤爪研磨确認,“黑尾鐵朗應該沒有這麼惡趣味吧?”
“……小黑的惡趣味應該還沒有那麼嚴重。”孤爪研磨選擇為自己的幼馴染正名,“不過這些職業選手大概是逃不開帶人跑步的結果了——應該會是他們自己的隊友,高中時期的,不是今天剛剛抽簽抽出來的。”
“我其實還是很期待小牛若能帶着其他學校的王牌一起跑步的。”及川徹語氣微妙地表達了自己對于看不到牛島若利出糗一事的惋惜,“不過,這樣看來——小牛若的借物答案不會是白布那家夥吧?”
“概率很高吧。”及川真澄随意地聳了聳肩,“如果不是小禦前和我們分在一組,我也挺期待看到她和其他學校的王牌抱在一起跑過終點線的場景的——不過,這樣一來,說不定另外兩批的要求會不太一樣。”
“畢竟帶人賽跑這種事情已經可以算是刁難了。”
“會稍微正常一點吧。”孤爪研磨猜測,“比如說護腕護膝,可能限定一下顔色或者所有人什麼的……再小件一點的話還有皮筋發帶發卡……”
“總而言之,應該是能在現場輕松借到的東西——大概吧。”
“這個大概的存在就很微妙啦……”
“有人開始動了哦。”一直關注着出題點情況的及川徹插話進來,“不過,因為前面職業組的停留,現在所有人又都回到同一個起跑線上了——現在就看誰先借到自己需要的道具了。”
就在這時,松川一靜目标明确地離開跑道,向着及川徹的方向走來。
“及川,能把你的護膝借給我嗎?”在及川徹的面前,松川一靜展開自己拿到的紙條,“我需要成對的黑白護膝——而且,除了你以外,我在這裡也沒有能借到這種護膝的人了吧?女排那邊的隊長我又不熟。”
“但其實,除了我和徹以外,也沒人這麼穿護膝了吧?”及川真澄擠過來和及川徹一起看松川一靜手裡的紙條,“就連我們青葉城西自己的排球部裡也沒人這麼穿的。”
“你們兩個知道就好。”松川一靜懶懶散散地從及川徹手裡接過他剛剛脫下的黑白護膝,對觀賽區的兩人揮了揮手,“那麼,終點見——我會努力不當倒數第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