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骁真他媽想知道那個拍視頻的孫子為什麼要把他的臉拍的那麼清楚。他幾乎快要被别人的注目禮戳死,每個人都滿臉寫着“這就是那個被顧景言白嫖的可憐Alpha。”或是驚訝或是好奇的打量着他,像是觀察着某種特殊生物似的一邊看一邊竊竊私語。
路北骁表面不動聲色,内心已經翻了八百個白眼。他又不是動物園裡的大猩猩。
慶幸的是,顧景言似乎很忙,今天依舊沒有出現。路北骁平安無事又心驚膽戰地結束了晨練,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晨練一結束拔腿就溜,把所有好奇八卦的隊友甩在身後。
然而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路北骁剛打好飯菜,就看見淩風直接站在桌子上,對他揮舞着手臂大喊:“北骁!你和顧景言上校的事情是真的嗎!!”
他話音剛落,偌大的食堂,烏泱泱的三四百人瞬間詭異的安靜了。衆人不約而同得把目光投向大驚失色的路北骁。
路北骁尴尬到了極點,恨不得把淩風嘴給縫上。他急忙端着托盤跑到淩風身邊說:“你聲音還能再大點嗎?!”
果不其然,身邊的哨兵開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時不時就往路北骁身上瞥。路北骁無奈地扶住了額頭。
然而以淩風為首的豹子隊格外興奮得看着他,淩風完全沒意識到路北骁的不安,反而笑着用手肘導他:“你他媽真行啊。悶聲幹大事,把孩子都搞出來了,玉面修羅你都敢上,真牛批。我說你小子怎麼上次那麼激動呢。”
雖然Omega一直是離不開Alpha的柔弱戀愛腦象征,但顧景言非常不一樣,他強得像個Alpha,對于婚姻愛情也像極了喜歡做甩手掌櫃的Alpha。大概是因為如此,所以别人的關注點更在于他路北骁竟然能睡到顧景言,而不是路北骁一個Alpha竟然被人睡了還被嫌棄這種奇恥大辱。
路北骁無語凝噎,他在衆人的目光中坐立難安,也不想搭理淩風的調侃:“閉嘴吧,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
“你都是他孩子的爹了,他還真能把你搞死不成。”淩風拍了拍路北骁的肩膀說,“你這次真是一戰成名啊兄弟,太牛批了。”
路北骁冷哼兩聲說:“你是第一天知道顧景言這個人嗎?”
在顧景言面前提心慈手軟,就跟在瘸子面前提田徑賽跑似的,根本沒用,他那朵被顧景言精神體踩爛的小花就是最好的證明。
淩風摟着愁眉苦臉的路北骁安慰他:“怎麼說呢兄弟,福兮禍相依,他長得那麼漂亮,平時就忍忍呗。到床上不還是你做主,你信息素一放,他還不哭着求你搞他。”
淩風笑着晃了晃路北骁:“你小子真不夠意思,得了多少便宜都不跟哥幾個說。”他語氣意味深長地問路北骁:“顧景言在床上也像别的Omega那麼勾人那麼騷嗎?”
再厲害強勢的Omega在Alpha眼裡最大的價值也是這些,更何況顧景言又長了一張清冷禁欲的俊臉。
路北骁皺了皺眉,他很反感淩風這種帶着性凝視的話,既不尊重人又像是暗搓搓的窺探觊觎顧景言,尤其是豹子隊個個眼睛發亮滿臉期待得看着路北骁,就像是野心勃勃的狼想趁路北骁放松警惕舔一口屬于路北骁的肉。
這是路北骁怎麼也忍受不了的,顧景言在床上怎麼樣别人沒資格知道也不配知道。
“閉嘴,你下次再說這種話試試。”
路北骁又隐約聽見身後議論自己和顧景言的聲音,他飯也懶得吃了,沒好氣地端着托盤就要走,卻沒來由得感到一陣心悸。
路北骁本能地望向食堂門口,哨兵們三五成群,端着飯菜來來往往,和平時看起來沒什麼任何區别。但路北骁就是莫名覺得渾身發涼,像是有什麼危險正在逼近。
一聲響亮的狼嚎忽然打破了平靜,下一秒渾身雪白眼睛幽藍的西伯利亞狼沖入了食堂,瞬間引起了衆人的騷亂。
攻擊性很強的猛獸類精神體平時根本不允許被放出來。那白狼身型健壯而修長,跑得極快,兇神惡煞得亮着尖銳的獠牙,模樣格外吓人,衆人都被吓傻了眼紛紛躲避。
路北骁還沒反應過來,那白狼就已經在三秒内跑到他的面前,他看着白狼冰冷的藍眼睛,大腦瞬間空白一片,下一秒就被猛然撞飛砸在牆上。
路北骁咚得一聲倒在地上,差點疼得直接暈過去。他狼狽地爬了起來,那白狼卻猛然逼近。
是顧景言的精神體蘭斯特,它弓着身體虎視眈眈地盯着路北骁,喉嚨不斷發出粗重的低吼,渾身散發着危險的進攻性,仿佛下一秒就要咬斷路北骁的脖子。
路北骁這時悲哀地發現:顧景言上次讓精神體撲自己時屬實是客氣了,他看着眼前白狼亮出的獠牙,本能地貼緊了身後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