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滿身疲憊的回到複制鎮上，她和傑森的臨時落腳點。

由于克萊爾腦控的人數衆多，身為受害者，她也被帶到警局做筆錄。

接受筆錄的人數衆多，康涅狄格州的警局都派人來幫忙。

身為團隊裡的一員，愛麗絲自然是看出傑森對這些被腦控的超能力者的熟稔，所以她将錄口供的事攬到自己身上。

做這個決定除了上邊的原因，另一個就是确實是隻有傑森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給個空間讓他思考，好過在警局扯皮。

原以為是給了傑森一個好好思考的環境，沒到一回來就看到幾個大老爺們在激情講群口相聲。

愛麗絲看這場景，有些呆愣。

傑森一臉麻木的看着布魯斯被迪克激情開怼，時不時還爆出幾句“Fuck Batman”，而布魯斯跟個鋸嘴的葫蘆一樣，開口就隻會“我很抱歉”。

迪克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在他們争吵聲中，傑森大概捋清楚，這個布魯斯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

現在的迪克正處于傑森剛死沒多久，也就是二十一歲，剛參加傑森的葬禮的樣子。是的，阿施科勒的傑森還是死了，也是死在了小醜手上。

而布魯斯則處于傑森死後的一年半之後。

這時候的他身邊已經有一個叫提姆的新羅賓，但是傑森其實并不是很在意繼任者這件事。

或許是因為傑森沒吃代餐的緣故，接受新的繼任者是這個布魯斯的事，而不是他的布魯斯，傑森在這件事上顯得很平靜。

傑森更加關注另外一件事。

“所以，布魯斯，你有殺掉小醜，為我的同位體報仇嗎？”

“當然不了，很可惜，哪怕是到了我那個時間，他也沒把小醜殺了。”康斯坦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道，眼底對現在的發展感到很滿意。

傑森手胡亂地捏捏，有些野性的眉毛狠狠皺在一起，顯然他很不理解布魯斯為什麼會讓小醜活下來，得知這個消息讓他有種血氣往腦上湧的感覺，一些隐隐的黑色火焰從他身上往外蹦。

“你該殺掉小醜的。”

傑森用他的藍色眼睛直直盯着布魯斯那雙鋼藍色的眼睛。

他想用這句話試探布魯斯到底是怎麼想的，如果布魯斯願意解釋。

“我很抱歉，但是我不能這麼做，要是我越過了殺人的那條線，就再也回不去了。”

布魯斯自然是看出傑森眼中的憤怒，他也很想跟傑森剖析自己為什麼不能殺掉小醜的原因，隻不過嘴巴張了半天，就倒出這麼一句話。

但這隻會讓傑森的怒火難以抑制。

“我想要的并不是這個！布魯斯，我并沒有為自己的死亡後悔過，哪怕我隻是同位體，但是我相信這一點我們心情是一樣的。”

*“我并不生氣你沒能救下我，可是為什麼？布魯斯，小醜讓你我陰陽兩隔，你卻讓他還活着。”*

傑森情緒逐漸不穩定，黑色的火焰愈發濃烈，站在門口的愛麗絲第一個覺察到不對勁。

連忙上前，無視黑色火焰給皮膚帶來的燒灼感，将手掌搭在傑森的肩膀上。

“小紅帽，冷靜一些，你情緒失控了。”

布魯斯和迪克也上前，将傑森聯手按住，避免他傷害自己。

挑起傑森情緒的康斯坦丁卻遊離在這幾個人身邊，看見時間差不多，打開一道魔法門，走了進去。

其實康斯坦丁說了一個謊，小醜早就死了，死亡時間甚至早過蝙蝠俠。

但是有一點沒說錯，蝙蝠俠确實沒殺小醜，小醜是感染反生命方程式後被哈莉·奎因殺掉的。

康斯坦丁步子輕松，從懷裡掏出一個透明的小罐子，裡邊有着一簇黑色的火焰在明明滅滅地跳動着。

這是康斯坦丁第一眼看見傑森時就打定主意想要得到的。

傑森黑色火焰裡的【審判】，脫身于希伯來神話裡米迦勒大天使的職責，是屬于神明的能力之一。

相傳米迦勒是上帝手下最早和撒旦戰鬥的天使，他的職責對于地獄的惡魔和舊神擁有極高的壓制作用。

三宮魔恰巧就來自于地獄，用【審判】來對付三宮魔這個舊神無疑是最好的武器。

武器之一已經得到了，那麼就需要得到下一個東西了。

康斯坦丁将魔法門打開。

地下昏暗的走道裡，有一男兩女在對峙。

這麼說也不準确，康斯坦丁的眼中，隻有男人是人類，另外兩個都是機器造物。

“艾娃小姐，你好，我叫康斯坦丁，是個魔法師。不知道你可有興趣和我合作，我能将你帶出這個牢籠。”

無視兩個個體吃驚的眼神，康斯坦丁撩了一下自己的長風衣，藍色眼睛眼含笑意地看着那個軀體大部分都是機械體的女性機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