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幾分鐘後，傑森總算是看見空氣中逸散的如同吃到不熟的見手青後，長着綠毛小精靈在空中狂亂的吹着小螺号。

這些狂躁的菌子小精靈圍着一定的空間舞動，組成一條蔓延出去的指示。

傑森捏捏眉心。

還行，不算很意外。

不就是見小人麼~多麼正常呀！哈哈。

跟随着菌子小精靈，不到二十分鐘，傑森走到了百老彙大廈的樓下，仰着腦袋。

百老彙大廈有四十四層樓那麼高，傑森看看樓頂，又看看大廈一樓的會客廳。

這個場景莫名熟悉。

場景過于久遠，傑森又因為【魂身】不穩定，本就遺失過這一段記憶，帶給他的既視感讓他站在樓下托着下巴沉思。

“你在幹什麼？”

ZZ飄到傑森面前，舉着爪子在他面前揮揮，不明白提燈視域已經将他指引到這裡為什麼傑森還不上去解救提姆他們。

“我隻是在想，康斯坦丁究竟是什麼時候和玄鳥搭上線的。”

“啊？”

傑森這一句話，把ZZ的小腦幹萎縮了。

半晌，祂磕磕巴巴地問：

“不對，你究竟是怎麼想的？玄鳥根本沒和康斯坦丁見過面呀？”

ZZ這句話又把傑森逐漸清晰的思緒給幹短路了。

兩個個體在那邊大眼瞪小眼，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哈哈哈哈哈。”

燧通過ZZ的本體看到這個場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甚至伸出手，将夜翼肩膀拍得“啪啪”作響。

不明白燧在笑什麼，夜翼被這個突然在他上廁所時突然出現的女孩吓了一跳，還以為她在笑他現在的窘境，不禁惱羞。

都說上廁所時的人是最脆弱的，這句話真是誠不我欺。

私密空間被一個陌生人突進到這種程度，饒是平時沒什麼羞恥心的夜翼都忍不住破防。

“别笑了！你先出去！”

可惡，要不是他屁股還沒擦，早就拎起褲子和這個女孩打起來了。

“哦，抱歉，我過來隻是想和你說一句，别看手機，有個通過電子傳播的病毒會通過電子傳播傳染人，會死人的。”

收起被ZZ和傑森樂得呲出的大牙，燧對夜翼Wink一下。

“好了，大男孩，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先别追究我為什麼出現在廁所裡了，我得馬上去紅羅賓那邊。”

夜翼一愣，瞬間明白燧提到提姆的原因。

身為蝙蝠家電腦技術高超的技術人員，提姆常常與電腦屏幕相伴，假設有病毒可以通過電子感染人，那麼提姆可比他這裡危險多了。

“你快去吧！希望你待會可以跟我們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

“好的，好的。”

燧“嘭”的一聲消失在夜翼面前。

三分鐘後，夜翼出來了。

不過這個夜翼打扮有點奇怪，因為屬于褴褛人的褴褛披風正安安穩穩的裹在夜翼身上。

這時候胸口有一道閃電，穿着紅羅賓制服的提姆揉着腦袋跟着燧下樓。

“看來我們迎來一位客人，需要我為您備茶嗎，小姐。”

這時候，韋恩家的管家阿福拎着一把□□從書房那邊走了出來。

語氣聽起來十分周到溫和，不過他手穩穩地端着那把獵槍，似乎打算對着燧開一槍的樣子，就知道阿福并沒有語氣中的那麼溫和。

燧聳聳肩。

“當然可以。”

“哦哦，我了解了，你認為康斯坦丁做的這一切其實時受玄鳥指示的，不過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知道自己好像理解錯誤，ZZ不可名狀的臉頰上浮起兩團紅暈。

别以為祂沒聽到，在阿施科勒那邊，燧笑得放肆又沒禮貌，無情地嘲笑ZZ和傑森的不着調。

“當然是燧之前和我說過，【未來視】是預言。預言的表現形式就那麼幾種，燧讓裡德殺掉傑斐遜對到現在的情況看來，【未來視】裡應該是用了象征的手法。”

“燧指的是提燈指引，這一層和玄鳥在阿施科勒對應上了；裡德指的是異界來客，也就是康斯坦丁；傑斐遜想來代指的事愛麗舍。”

傑斐遜是愛麗舍這件事還是傑森在遇見上了小傑斐遜号的永生者愛麗絲推測出來的，【未來視】中燧一定要裡德殺掉傑斐遜就是因為這個了。

聽完傑森的推斷過程，ZZ無言。

ZZ沉默，人物代入錯了，但是結果對了。

What Can I Say？

隻能說，牛和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