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抱着她走入了浴池内,從浴池旁拿了一壺酒,呷了一口,便重新捏起她下颌,有些霸道地将酒液卷入了她的唇齒間。
酒香四溢,那張臉更加酡紅起來,或是那酒太烈,頭一瞬間便暈眩起來,又是一口酒被強行罐入了她口中,她想吐,卻被他的唇舌死死抵住糾纏。
她忽然就沒有了抵抗的力氣,恍然間連站着的氣力也無,雙手下意識去尋找站立之物,他卻将她雙手繞過他的腰。
兩人身上都隻穿了件雪色的裡衣,此時那裡緊緊貼在肌膚上,卻更讓人血液沸騰。
而他忽而低頭含住了那一抹凸起的紅,她整個身軀微微一震,雙手深深陷入了他後背的肌膚裡,随後看到了他發上的簪子,一把扯了過來,在他沒有絲毫防備的情況下,刺向了他的後背。
他顯然沒有料到,一把握住她手,簪子掉入了池水當中。
她手腳無力,卻是連皮肉之苦都沒讓他受到。
而他眼底卻染上了憤怒之色,又呷了口酒,沒有客氣的再一次渡入了她口中。
這一次她完全沒有了招架的能力,腦袋嗡嗡作響,有一瞬間的遲鈍,而後有異物進入體内,帶着憤怒橫沖直撞,像是故意要懲罰她一般。
她手足綿軟,指尖還想用力去撓他,卻和撓癢癢似的,隻不過增添了他的興緻。
顧舟似是終于滿足于她的綿軟,盡管她此時的溫順是因為那幾口酒,可懷裡的人再也沒有了刻意隐藏自己的能力。
她臉色酡紅,眼尾含着春色,眼底是無盡的歡愉之色,那樣飽含春色的一張臉是因為他,使人心底升起一絲滿足來,盡管那滿足底下是另一種難言的滋味,痛恨并存。
浴池内的水随着兩人的動作而逶迤開來,又輕輕地将兩人包裹其中,在動蕩的池水中,蘇清婉随着池水恍恍惚惚,像是被人拉着掉入了懸崖,暈眩,未可知,無措又無奈。
她無止境的掉落,好像沒有盡頭,她想要爬上去,想要拉住什麼,卻忽地拉住了阿弟的手,她眼睜睜地看着阿弟凄厲地聲音傳來,而後是重重地一聲悶饷,從山谷底下回蕩上來。
蘇清婉心底像是破了個洞,無數雙手要将她的臉覆蓋住,将她往下扯,她心口悶疼悶疼,喘不上氣來,而後猛地睜開了眼,便看到了顧舟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這才想起了一切,想起來浴池裡發生的一切,想起來他的威脅,後來她暈眩在了浴池裡。
而想到方才的夢境,想到顧舟的威脅,想到受了重傷的阿弟,心底沒由來的惶恐,阿弟他不會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