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婉避之不及,又怎會主動去靠近他,隻是心裡暗暗祈禱,希望阿弟平安度過這一關。
夜幕降臨之時,顧舟派了太監過來,讓她去太液池侍寝,蘇清婉隻要想到顧舟如此強迫于她,在房事上都這樣蠻橫霸道,将她步步緊逼,她便覺得喘不上氣來,她就開始下意識逃避起來。
于是便以沐浴為由,躲到了浴房,能躲一時是一時,或許他覺得煩了,便會冷落她,就算被他懲罰,都比被他如此折磨的好。
一個時辰很快便過去,太監已經催了許多遍。
蘇清婉卻充耳未聞,直到一個怒氣沖沖的人影走了進來,蘇清婉才從神思中回過神來。
一擡眸便看到了顧舟那張布滿怒氣的臉,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蘇清婉,你知道違抗皇命是何下場?”顧舟忍着心底的憤怒情緒。
蘇清婉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呆呆坐在那兒,看着浴桶發呆。
“朕與你說話,你聽到沒有?”說着顧舟走過去,将她扯了起來。
蘇清婉被迫看向了他,“聽到了,隻是,我不想與你這樣的人說話,反正到最後都會被你折磨,又有何幹系?”
顧舟深深吸了口氣,“我這樣的人,你倒是說說,我這樣的人是什麼人?”
蘇清婉也不怕激怒他,最好是激怒他以後能将他氣走,“顧舟,就算你得到了我的身體又如何?我從來就不在意,你這樣,隻會讓我更加瞧不起你,你除了會強迫我,你還會什麼?天下那麼多女人,你怎麼不去找别人?”
一字一句仿佛都戳在了他的心口處,而顧舟想到了今日朝堂之上,有貪官污吏頂撞于他,說他血統不正,德不配位,他要以死明鑒,讓天下百姓看清楚這位名不正言不順的帝王,說他弑父殺兄,實在天理難容。
顧舟當時便被氣到牙關顫抖,憑什麼他名不正言不順,憑什麼說他德不配位,那不過是姜相的走狗,姜相的替死鬼,不過是想讓他迫于壓力,放了那對姐弟,可他為何要被一個臣子牽着鼻子走。
從來都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可讓顧舟沒有想到的是,面前這人又來他胸口撒鹽,他氣到失去理智,“你又憑什麼看不起朕,如今你們都被朕踩在腳底之下,卻還如此不知好歹,偏偏要與朕作對,而你們又知道什麼?他不過就是偏心,看不起朕出生于鄉野,他不過就是想遮住他那狠心殘忍的本性,他想殺死自己的骨血,替另一人鋪路,朕需要考慮名不正言不順嗎?”
“而你,朕本來以為你不一樣,可最後你還是選擇了他,你告訴朕?他到底哪裡比朕好?”
“顧舟,你真悲哀,你永遠也不會得到别人的真心相待。”蘇清婉眼底盡是輕蔑,面前之人太過偏執,一直陷在自己的思維當中,容不得一絲沙子。
顧舟見不得她眼底的輕蔑,紅着眼眶道:“你告訴朕,他哪裡比朕好?他死了都讓你念念不忘。”
蘇清婉眼底本來就存了怒火,“他最少不會如你一般不分青紅皂白,他不會如此固執己見。”
顧舟呵呵一笑,“你們一個兩個都如此不知好歹,明知不能惹朕,偏偏與朕反着來,蘇清婉,朕會讓你明白,你忤逆朕的後果,。”
蘇清婉心底不由跳了跳,可心底又痛恨又憋屈,似乎也失去了理智。
而顧舟一把将她拉了起來,蘇清婉手腕吃痛,“你要幹什麼?”
“孤男寡女,你覺得能幹什麼?”顧舟被她氣到了,本來心裡就壓抑着怒火,此時更是無處可發洩。
他粗暴地扯過來她,将她的衣衫撕碎,布條紛紛散散地落到了地上,他低着頭,将面前的情景一覽無餘,偏還掐着她的下巴,強迫她擡起頭來,讓她看看他眼中的她是如何地卑微。
蘇清婉大口喘着氣,她沒有想到他會在這月華宮便如此行事。
而他呼吸變得粗重,“蘇清婉,你不是高傲嗎?那你好好瞧瞧,你此時算什麼?朕想要怎麼對你,就能怎麼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