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的種着大片的葡萄,伊芙蕾雅喜歡這紫色的水果,這些顆粒飽滿汁水充足的水果口感潤甜,令人歡喜。
午後的陽光懶洋洋的照在葡萄架上,蜜蜂從不遠處的花田裡飛過來。
蝴蝶也在野花上翩翩起舞。
除了伊芙蕾雅,恩索和蕾拉以及一直呆在此處的喬斯用魔法運送着果實。
果農和恩索交談着,恩索一隻手控制着葡萄從藤曼上落下,輕輕的落在筐子裡。
“今天的收成好,有一田的葡萄适合釀酒。”果農是個面色發紅的中年男子,他的頭發被太陽照成了金色。
伊芙蕾雅靠在躺椅上,手中握着一串甜甜的葡萄,享受地半眯着眼睛。她的睫毛纖長,還是棕色的,暖洋洋的棕色。
“要運到主大陸去?”恩索問。
果農搖搖頭。
“哦,不,這次我準備碰碰運氣,去西方大陸。”
“這很冒險。”恩索說。
果農笑笑。眼神裡流露出尴尬和憂慮。
“是因為神聖家族的規定。”
“是啊,這些神明控制着商業,我們這些沒有交付供奉的人是無法得到神的賜福,我們的商品永遠賣不了好價錢。”
恩索若有所思。
最終,沒有開口說些什麼。
過了一會,伊芙蕾雅聽他們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西方大陸亞文戴爾,我還沒有去過這地方。”伊芙蕾雅小聲的嘀咕着。
“你要是勤奮一點,興許會在明年有遊曆的機會,保護商隊。”恩索說。
“真的。”伊芙蕾雅坐起來。手中拿着一把蒲扇。
“我和蕾拉都幹過,真是美好的回憶。”喬斯搭話。
伊芙蕾雅有躺回椅子上,她看着天空。
“多好啊,可以去冒險。”
而不是逃難。
伊芙蕾雅想。
不過如今,這個世界又有多少真正安全的地方呢?
要在這片土地上自由自在的行走,隻能靠自己的真本事,和一些運氣。
“還真是是挑戰。”伊芙蕾雅看着天空上厚重的雲。
有一朵雲看上去像是娛神祭奠用的面具。
伊芙蕾雅突然想到那個人。
美麗的,強大的少年。
澤克西斯的手下。
“不知道這家夥在幹什麼,希望他和我可以再次見面。”
*
【聖地,戰争之城,輝煌的羅克城】
珠子落地,接着是長時間的安靜,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
水晶落在白色的地毯上,是珠子是紫色的,原本是穿在一起的,此時散落一地,其中一顆還裂開了。露出一道裂痕,仿佛眼眸,澤克西斯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一位少女的眼睛,可在這種時刻想到那美麗的少女,似乎對她是一種亵渎。
殺戮時刻,怎能想到她。
那個無辜的女孩。
“我為什麼會想到這些。”澤克西斯自言自語。
現在的确不是他胡思亂想的時候。
因為,此刻,他真正殺人,殺神的使者,受到神明祝福并接受了聖職的祭司。
澤克西斯的用劍刃對着敗者的咽喉。
落在地上的水晶是祭司脖子上的念珠。
這些侍奉着戰神的家夥力量強大,他們本是最威武的家夥,無懼無畏。此時,這些人卻隻敢縮在角落裡,或一言不發,狼狽不堪的臣服。
他們面對的敵人,實際上,隻有一人。
“殺了我,在這神聖的場所,你會受到詛咒的。”祭司說道,他渾身是傷,臉上有數道劍傷,一道疤從眉骨一直拉到下巴。皮肉翻出,露出鮮紅的肉。
“告訴烏瑞斯,是我做的。”澤克西斯收回利劍。
他幾乎沒有看地上的男人。
對于那些處于生死危機中的祭司來說,死亡之神那雙紅色的眼眸令人不安,大多數時候,主神們的眼神都像動物,原始的,危險的,正在獵食的動物。
他不會将注意力落在弱者的身上,這些蝼蟻并不夠格。
“若有一日,諸神的黃昏真的到來,你又會如何自處,不要忘記了,你也是受侍奉的神。。”
他徑直朝神殿的深處走去,抽劍劈開了神像。
那精心雕琢的神像斷成了兩截。
“第七座廟宇。”澤克西斯說。伸出手,一道黑色的光柱射出,
他打開大門。
“不,你不能放出這東西。”神殿中被俘虜的祭司們呼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