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陣偶爾發揮不太穩定,伊芙蕾雅感覺胃裡翻江倒海,她決定下次還是用自己制作的魔法陣。
神殿裡年輕的女祭司魔力不足,不能讓魔法穩定的流動,這一點,伊芙蕾雅也無法苛責,誰都有青澀的時候。
可以平安落地就好。
伊芙蕾雅大口呼吸,站起來。
“我沒事。”她揮手,對着身邊臉色蒼白的祭司說,“告訴我,你們現在的處境。”
“您不該孤身前來。”
看來情況不妙。
伊芙蕾雅拍拍祭司的肩膀。
“放心,我是來幫你們的。”
她自信,天塌下來也有她來頂着,神都殺過幾個,還怕什麼凡人。就算是戰争之神複活她也不怕。
“您還是回去吧。這傳送陣還能用。”
眼前的女祭司是個年幼的少女,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個頭也不高,衣袍上還沾着血。
她滿眼都是恐懼。看上去可憐極了,一定受到了不少驚吓。
“那些凡人,他們是一群野獸。”女孩說。一隻手突然抓住伊芙蕾雅的手臂。
伊芙蕾雅拉着女祭司的手。撫摸着她的後背。
“冷靜,有我在。”伊芙蕾雅說,“告訴我,其他的女祭司呢,神官呢。為什麼傳送陣附近就你一個年輕的女祭司。”
女孩激動的要流出眼淚來。
“公主。”她靠在伊芙蕾雅的身邊,渾身癱軟着。
“血,全部是血。”她說。
伊芙蕾雅大緻猜到了。
“不是好時機,或許也正好。”她說,皺起眉頭,“暴徒?”
“叛軍将神官的頭挂在大殿前,祭司們被關起來,有的人被送到了軍營裡,魔法失效了,不知道是使用了什麼巫術,那些凡人,不,不對,他們是魔鬼。是神官将我藏在這裡的,我在祈禱,結果感應到了魔法,是海神的力量。公主,快離開這裡,魔法波動會被檢測到的。他會過來。”
“誰。”伊芙蕾雅問。
“那個首領。”女孩說。
不過,顯然晚了。
“你是海神的女兒。”
伊芙蕾雅這才注意到房間裡還有一個男人。
是個沒有魔力的普通人,還很會隐藏氣息。
伊芙蕾雅在這一點上十分不謹慎。她不清楚這人是什麼時候趕來的。不過,也不需要清楚,伊芙蕾雅毫不在意蝼蟻是怎麼爬上來的。
從門口破碎的結界裡,走出個黑影,隻見是個俊美d1青年,讓伊芙蕾雅意外的是,這家夥的長相還算合她的胃口。
是夢中少年的劣等版。
這種場合觀察這些,伊芙蕾雅自己都覺得不太好意思。
黑發,橘色的眼睛。五官稱得上清秀,衣着華麗,帶着殺氣。
可惜,那中超然的氣質在見到伊芙蕾雅第一眼後就消失了,隻留下一臉傻氣。
他呆呆的望着伊芙蕾雅,驚歎于這位金發佳人的美貌。
自從和愛神一起修行後伊芙蕾雅變得更有吸引力。加上伊芙蕾雅本身出衆的外表,幾乎沒有人可以逃過愛神的詛咒。
那家夥迷上了伊芙蕾雅。
蠱惑類的魔法在戰鬥時也會起到一定的助力,會讓一些意志不堅定的人卸下防備,丢掉鬥争。
“說說看你為什麼會在神殿裡。”伊芙蕾雅看着他手上的寶劍,是可以刺殺祭司,斬殺神明的鋼鐵打造的,多是亞文戴爾的技術,由精靈和矮人鍛造出來的上等貨色。
“哦,對了,你應該是法塔叛亂的首領吧,我聽說是位青年,可沒有人告訴我,是個這麼俊朗的男人。”伊芙蕾雅笑着說,“你不會剛剛正巧打入了海神的廟宇,破解了防禦結界,準備将神廟中的寶物洗劫一空,包括我的這些漂亮的女祭司們。”
青年臉一紅。有些緊張。
“抱歉,抱歉,我會放走這些女人的。”
“黃金也要留下,你知道,那些财報屬于我。“伊芙蕾雅說。眼神卻冷得可怕,像是狼。
“遵命。”
躲在伊芙蕾雅衣服裡的斑斑顫抖了一下,還唧唧歪歪的叫了幾聲。
“安靜。”伊芙蕾雅說。
斑斑乖乖的聽話,一動不動,就算呼吸也極為小心。
那俊朗的青年也渾身一顫,不知所措。
“不是說你。”伊芙蕾雅厲聲說道。
“您可以随意稱呼我。年輕的公主,我沒有想到會在這狼狽的時刻遇見你。”
“在你攻打我的神廟的時候。凡人,你挑戰了神明,總要付出些代價的。”伊芙蕾雅笑着說,那眼眸無比的冷冰。
“可以邀請您去和談嗎,攻打神廟也不是我們的目的。”
“作為海神的使者,我答應你。隻是現在,馬上,撤走你的人,否則,我會大開殺戒,你聽過我的名字,弑神者伊芙蕾雅,意思是,我連神都可以處決,當然也包括,你這樣的人。”
*
法塔的情況比伊芙蕾雅想象的要複雜,同時也好解決。難在如何抑制野獸。
根本不是什麼獨立的戰争,而是投機者的獵場,那個首領,被稱為光明戰神的男人不過是低劣的動物。
他燒殺搶掠無一不做。
隻要是飄揚着海神旗幟的部族和國家無一幸免,不論是否支持或是反對。
就算是中立派也不能幸免。
沒有和談的機會。
伊芙蕾雅住在宮殿裡,這裡過去住着一個名為塞露的家族,過去這個家族的人協助過亞文戴爾的獨立,其中的天才發明家制作出第一個可以殺死神明的武器。如今,這個家族的後代慘遭屠戮,殺在了投機者的手裡。家族中的财寶分給了虐殺女眷的将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