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格林家的小公子素來在圈子裡以花心濫情聞名,每過一段時間便要給圈子裡增加點新的荒唐樂子。
“不過這回他的審美好像跟以往不太一樣啊。”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埃迪克帶東方女性來圈子裡呢。
黑發黑眸的女孩在意識到自己的注視被抓包後卻并沒有什麼驚慌失措,反而是沖着這邊眨了眨眼睛。
随即,她沖着身邊的埃迪克笑了笑,她摸了摸頸間的項鍊,似乎是在向埃迪克表達自己的謝意。
“哦,可憐的小姐。”
在看到她脖子上的項鍊的時候,男人發出了這樣的歎息,或許這個女孩以為自己能夠被埃迪克帶進圈子又贈送了禮物,已經是一種特殊的存在。
但事實上,那樣的項鍊對于埃迪克來說卻是再輕佻不過的證明,畢竟他們家旗下就有一條完整的珠寶線,這樣的禮物在那個男人看來跟自家花園中随手摘下的鮮花其實也沒有什麼區别。
倘若就此沉溺在埃迪克所編織的桃色陷阱裡,那麼結局可一般不會太好。
男人往常是樂得看看這樣的好戲的,不過今天看看應之言的神色:“怎麼說,之言,要不要去提醒他不要做得太荒唐了。”
畢竟每次都進行這種近乎于直播般的炫耀,就似乎是在邀請圈子裡的人觀看他的獵豔過程一樣,這行為稱得上是惡劣又幼稚。
“你要去就去。”應之言在這個時候就已經收回了目光,似乎已經對那邊的事情完全不感興趣了。
是嘛,還以為應之言也對那位小姑娘有點感興趣了呢,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他想多了。
應之言一開始在看到對面那個女孩的時候确實多關注了兩分,倒不是說他因為美色而動了心,而僅僅隻是因為女孩身上的某種微妙的反差感。
柔弱又乖巧的相貌,纖細的脖頸和身段看起來像是個優雅的舞者,是那種東方的家族裡會養出來的類型,但是偏偏眼角眉梢卻都是張揚的意味。
張揚得都有點膚淺了。
如果她聰明點,就應該知道她的外貌優勢應當在于謙遜,而不是這樣洋洋得意地炫耀。
再看看她跟埃迪克在一起的樣子,僅僅因為那些珠寶就露出的驚喜面容,她或許完全沒有注視到周圍同情之中又帶着些不屑的目光。
虛榮,但是又沒什麼頭腦。
所以說,這種宴會果然是沒有什麼意義的,隻有這些荒唐和可笑的鬧劇。
應之言覺得無聊極了。
張揚、膚淺、短視,這就是應之言對姜窈窈的第一印象。
照理來說,這種荒誕不經的戲碼素來是跟應之言也沒有什麼關系的。
但是偏偏,第二天他就又碰上了姜窈窈。
“hello,應先生,我是Yoyo,是伍田先生的翻譯。”相比起昨天晚上的紅裙子,今天的女人穿着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抹胸裙,露出了鎖骨,笑容看起來簡直明亮到刺眼的地步。
“我并不需要知道你是誰,好好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行。”應之言冷着臉,直截了當地說道。
“好的。”
一般人聽到這話怎麼也都會露出近乎于僵硬的神色來,但是這個女人卻似乎完全不在乎,就好像聽到的是贊美一樣笑意吟吟地點了點頭。
這樣的人,往往都是别有用心的。
應之言對女人提起了警惕心理,神色自然也就更加冷漠了,但接下來面前的女人卻格外老實,就好像一個真正的專業人士一樣。
“應先生,再見。”
在聽到這個道别的時候,應之言心中隐隐約約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
他的不妙預感很快就印證了。
接下來應之言又數次在各種社交場合和各種身份的女人再度相遇。
“Yoyo小姐,你是在跟蹤我嗎?”
“如果是的話,我現在就應該在局子裡而不是在你的面前了吧?”女人似乎很擅長用問話來應答問話,這令應之言有些不悅。
“那麼,你是在有意接近我嗎?”
“是的。”
這回女人倒是回答得很爽快,但是應之言的眉頭卻并沒有松開。
“你有什麼目的?”
應之言向來知道一個膚淺、虛榮的女人想要在他這裡得到什麼,但那僅僅隻是對這個叫做Yoyo的女人的初印象而已。
幾番接觸下來,她似乎不僅僅隻是表面上看來的那樣,或許,她會有些什麼别的目的。
不過如果是說喜歡他,想要跟他談戀愛的話,那就實在有點可笑了。
應之言想到這裡,唇角掀起了些毫無溫度的弧度。
“既然您都這麼說了,那麼我也就開門見山了。”洛可看着面前的應之言,三件套的黑色西裝令他多了幾分冷肅的氣質,他說話的時候明明是低着頭的,但是流露出來的卻盡是驕矜傲慢。
如果現在伸出手扒開他的西裝,打破他這份冷肅的話,他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呢?
是驚慌失措,還是憤怒到眼睛都紅了?
吸溜,想想就很帶勁。
洛可在心中咽了口口水,随即擡起了眼睛:“我想跟您發生關系。”
“發生關系?”
“就是做/愛啊。”洛可沖着應之言比了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