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找上門來,是來詢問有關宋家的情況的。
“現在接到有人舉報,宋家不僅涉嫌偷稅漏稅各類走私交易,其名下的醫院可能還涉及非法器官買賣。”
介于所查到的消息,警察看着洛可的目光很柔和:“你不要害怕,我們是來幫助你的。”
哈?
什麼情況?
為了保證各條劇情線的運行,這些小世界的法制建設毫無疑問進行得是極其粗制濫造的,為了保證男主們能夠擁有呼風喚雨的權利,世界線幾乎是強制性地弱化了其存在感。
這種弱化不僅僅在于其本身,也更在于人們的認知,不然洛可也不會那麼為所欲為了,畢竟在她暴揍宋别鶴等人的過程中,隻要有一個人想到去報警這件事,她怎麼說也又都會被抓到橘子裡去蹲個幾天。
上次能有警察先生來幫忙拯救他們,那也是有521幫忙。
“所以呢?這次是怎麼回事?”
521的語氣可以用哀莫大于心死來形容了:“是徐陌然。”
眼看着誣陷不成自己倒是真要被割腎了,她終于是沒繃住,連滾帶爬跑到警察局來了個自首加舉報的雙重套餐。
“徐陌然一個就達到了這個效果?”洛可有些驚訝。
畢竟在這個世界至少目前在國内,宋家應該是有什麼奇怪的一手遮天buff才對,不然哪裡有後來姜窈窈跟宋别鶴的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的劇情?
521的語氣更加涼飕飕了:“是啊,她一個當然是達不成這個效果的。”
世界意識強行讓官方機構的效用從大家的心中消失,自然也做好了會有人短暫能夠突破迷障尋求官方幫助的準備。
但是這個準備裡不包括男主也想要推進法治建設。
在世界線的設定裡,男主無所不能呼風喚雨,而現在應之言跟埃迪克都沖着官方下手把宋姐給舉報了,順便要求整頓國内的法制,那世界意識就沒有辦法忽視他們的意志。
521大概可以猜到他們是意識到如果無法可依做法外狂徒的話他們玩不過洛可,企圖從這個方面予以制約順便打擊一下情敵,如果要從這個方面來說的話好像也可以理解……
不,他不能理解。
誰家男主證明自己愛的方式是推進法制建設啊?
他們是瘋了嗎?為什麼會想到這個上去!
洛可聽到521說出的消息的時候卻是暢快地大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嚣張狂妄的笑聲在半途戛然而止,因為周圍的場景在轉瞬間發生了改變,就像是被白色的光芒溶解了一樣。
在白光之中,洛可好像看見了一個小小的團子,還沒等她看清楚,耳畔就傳來了包含怒氣的一聲:“滾!”
還沒等洛可反應過來,她被傳送到了另外一個空間。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任務也做了不少次了,洛可當然知道自己所處的這個空間是系統的任務空間。
不過相比起上一位系統的科技風,521的空間看起來似乎要更加溫馨一些,到處都是毛茸茸的黑白裝飾。
怎麼了?還能是怎麼了?
法外狂徒男主角們要搞法制建設,惡毒女配跑去自首,你還問怎麼了?
“世界意識判定世界線崩塌,需要進行□□修護,所以把外來者給排出了。”521抽搐了下嘴角,“宿主,我馬上會将你傳送到下一個任務世界去。”
其實521都有點震驚世界意識竟然現在才崩潰了,在它看來在洛可把應之言跟埃迪克都給嘿嘿嘿的時候,情況就已經踏入絕境了。
不,一開始根本就不該讓洛可進入這個世界的!
不過好在,這個錯誤可以被糾正,它已經選擇了一個非常适合洛可的A級人物!
“啊?怎麼會崩塌了呢?我不是有在做任務嗎?”洛可臉上的表情是真的很驚訝。
但是這份驚訝才是令521更加氣悶的。
對于這個欺騙了它給它畫大餅的家夥,521一句話都不想多說,直接開始了傳送。
阿稚死在了三十五歲,死在一場盛大的婚禮中。
婚禮開始前,所有人都在祝福她,甚至有不少的女人都在用嫉妒的眼神看向她。
“你可真是好運。”
是啊,多麼的好運,一個孤兒,沒有家世沒有根系的女孩卻成為了馮家家主的掌上寵,以金絲雀的身份在馮不語的身邊待了那麼多年,最後竟然還轉正了。
稍微了解一點阿稚跟馮不語的故事的人也很是欣慰:“阿稚,你這次是苦盡甘來了。”
“不語對你确實是認真的。”
“他這樣的人,一旦獲得了他的心,就能獲得全世界。”
是這樣的,好像确實是這樣的。
阿稚和馮不語是在她十八歲生日未滿的時候相遇,那個時候的阿稚,漂亮、溫柔、成績優異,雖然沒有家人,但是卻有着志同道合的朋友、關心她的老師和美好的夢想。
那個時候的阿稚,身邊都是善意,所以她也是一團柔和的明亮的光,她的夢想是成為一位跨國界醫生,去看從未看過的風景,去見從未見過的人,去給别人也帶來希望。
所有的夢想戛然而止于那個午後,那個下了大雨的午後。
阿稚不明白,她隻是借了一個男人一把傘而已,為什麼會失去自由。
“從今天起,你就叫阿稚。”男人擁有着俊美的面容,但是看人的目光卻像極了蛇,濕冷地一寸一寸舔舐在阿稚的肌膚上。
“阿稚,我的阿稚。”
阿稚長得好看,也有很多喜歡她的人,但是那些男生最多是紅着臉跟她對視一眼,能夠上來跟她搭話的都很少。
而遇到表白的時候,阿稚也是很高興的,她很高興世界上有人能夠喜歡她,但是她也會認真地拒絕他們。
他們的喜歡或許輕佻又或許真誠,但似乎某種程度上也滿足了阿稚的小小虛榮心,她也很驕傲她是個值得被喜歡的女孩。
阿稚從來沒有遇到過馮不語這樣的男人,霸道、陰沉、瘋狂、不容拒絕。
他将阿稚關在了他的别墅裡,用華麗的珠寶和各季的高定裝點她,從各個國家空運各種美食來投喂她,要她做他的花。
做他養在囚籠裡的花。
憑什麼?為什麼?
阿稚不願意,阿稚抗争過,阿稚想要逃跑,但是沒有用,每一次逃跑都會被抓回來,甚至阿稚的出逃還會連累很多人。
“阿稚,我的小阿稚怎麼會想要離開我呢?一定是别人的錯,對吧?”在最後一次逃跑的時候,馮不語憐惜地吻在阿稚的臉上,當着她的面打斷了幫助她逃跑的傭人和收留她的老師的腿。
阿稚還太年輕,阿稚也太膽小,她不敢反抗馮不語了。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阿稚二十八歲的那年,阿稚在一個下雪天被馮不語趕出了别墅。
“阿稚,你老了,變醜了,看起來不像是漂亮的花了。”馮不語這麼說的時候,攬着一個叫“娅娅”的女孩,“我不想養漂亮的花。”
阿稚聽到這話隻覺得可笑。
你養一朵花,給她寶石和黃金卻不給她陽光和露水,到頭來,你卻嫌棄她枯萎?
但是這個時候的她已經不會笑了,她隻是木讷地低下了眼睛,那模樣看着就不讨人喜歡。
剛剛離開馮不語的阿稚過得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