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翻着一本時尚雜志,可目光卻總是不自覺地飄向牆上挂着的全家福。照片裡,顧明洲笑得燦爛,那還是他和田錦心在一起的時光。如今,家裡依舊整潔明亮,卻總感覺少了幾分生氣。
這些日子,顧母越發焦慮,身邊的老姐妹常常在她面前炫耀自家孫輩的趣事,每次聽到這些,她心裡就像被貓抓了一樣。再看看自己的兒子,一表人才,事業有成,卻對結婚一事避之不及。自從和初戀田錦心分手後,他就一直孤身一人,時間久了,甚至有人私下裡對顧明洲的性取向指指點點,這讓顧母又氣又急。
回想起當初,自己仗着家境優越,對田錦心态度傲慢,硬生生地拆散了這對戀人,顧母滿心懊悔。她無數次在心裡埋怨自己的愚蠢,可事已至此,後悔也無濟于事。有時,她忍不住在心裡埋怨田錦心,覺得她太絕情,這麼多年過去了,都不曾回頭。
這天晚上,顧明洲加班回家,疲憊地癱坐在沙發上。顧母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明洲,你也老大不小了,就沒考慮過找個對象?”顧明洲一聽這話,眉頭微微皺起,語氣有些不耐煩:“媽,我現在工作忙,真沒時間。”顧母看着兒子冷漠的态度,心裡一酸,她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卻又被顧明洲疲憊的眼神給堵了回去。
夜深了,顧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她望着黑漆漆的天花闆,暗暗發誓,一定要想辦法讓兒子重新找回幸福,哪怕要親自去求田錦心,她也在所不惜 。
清晨,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灑在顧宅奢華的主卧裡。顧母悠悠轉醒,身旁的管家早已候着,輕輕拉開窗簾,将璀璨日光迎進屋内。她慵懶地伸了個懶腰,随後被服侍着穿上真絲睡袍,移步到梳妝台前。頂級的護膚品被一一打開,管家手法娴熟地為她塗抹,顧母看着鏡中保養得當的面容,微微點頭,滿意地開始挑選今日出席慈善午茶要佩戴的珠寶。
與此同時,顧明洲在自己的套房内結束晨練,私人健身教練收拾好器材離開。他走進衣帽間,定制的高定西裝挂滿衣架,每一件都價值不菲。顧明洲挑選了一套深灰色修身西裝,搭配手工領帶,整個人顯得幹練又英氣。
上午,顧母坐着豪車來到城中最頂級的私人會所。這裡是上流社會的社交據點,水晶吊燈璀璨奪目,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香水味和高雅的交談聲。
顧母剛踏入,就有幾位貴婦熱情地迎上來,她們寒暄着,談論的話題不是最新的時尚潮流,就是家族的投資動向。顧母優雅地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嘴角挂着得體的微笑,實則心裡還在為顧明洲的終身大事發愁。
而顧明洲此時正在公司的頂層辦公室,俯瞰着城市的繁華街景,處理着堆積如山的文件。他的辦公桌上擺放着來自世界各地的商務文件,牆上挂着知名藝術家的畫作。與下屬的會議一場接着一場,他精準地分析市場動态,做出一個個影響公司走向的決策,舉手投足間盡顯總裁風範。
傍晚,顧明洲結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家中。顧母正坐在客廳,翻閱着最新的社交雜志,上面刊登着她參加慈善活動的照片。看到兒子回來,她放下雜志,又開始念叨:“明洲,今天王夫人又在說她孫子多可愛,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找個好姑娘結婚?”顧明洲眉頭一皺,語氣有些無奈:“媽,我的事您别操心了,我有自己的打算。”說完,便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間,留下顧母獨自在客廳,望着他的背影歎氣 。
顧母坐在顧宅那寬敞明亮的客廳裡,名貴的波斯地毯柔軟得如同春日草地,四周擺滿了價值連城的古董擺件,牆上挂着的名家畫作散發着藝術的氣息。落地窗外,精心修剪的花園美不勝收,噴泉的水珠在陽光折射下閃爍着五彩光芒,可她卻無心欣賞。
兒子顧明洲這次出差已經超出預定時間好幾天了,還沒回家,電話也總是匆匆挂斷。顧母心裡頭那股不安越來越強烈,終于忍不住撥通了顧明洲助理的電話。
“喂,小張啊,明洲到底啥時候回來?這都過了日子了,還沒個影。”顧母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可焦急還是從話語裡透了出來。
電話那頭的助理小張明顯有些猶豫,支支吾吾地說:“夫人,顧總他……他有點事耽擱了,應該快回來了。”
顧母一聽,心裡“咯噔”一下,追問道:“到底啥事?你可别瞞着我。”
小張無奈之下,隻好吞吞吐吐地透露了一點:“夫人,顧總他……在這邊遇到了田小姐和一個小孩,這幾天都在處理相關的事。”
“田小姐?哪個田小姐?”顧母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心裡隐隐有了猜測。
小張硬着頭皮回答:“就是……田錦心小姐,還有個小男孩,叫田玖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