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身體,這些年全仗着田錦心弄來的靈藥維持着。長久的相處,婆媳二人情誼深厚,宛如親生母女。
田錦心聰慧賢良,不僅将後宮打理得井井有條,還多次憑借過人的見識,為蕭逸在朝堂之事上出謀劃策,讓太後對她越發疼愛與倚重。
然而,蕭逸的變心,如同一顆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攪亂了後宮的安甯。
太後得知此事後,心裡很失望!如果一開始蕭逸沒有表現出對田錦心情有獨鐘的樣子,沒有任何人會責怪他,畢竟他是皇帝。
可是他曾對當衆對田錦心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如今卻做出這等背信棄義之事。
太後對曾經那個夢深信不疑,她也多次找在宮外的成太妃求證,她滿心期望兒子能堅守與田錦心的誓言,做一對恩愛夫妻,為皇室樹立典範。
可如今蕭逸的所作所為,無疑是狠狠打了她的臉,讓她在田錦心面前羞愧難當。
太後将蕭逸喚至跟前,臉色陰沉得仿佛暴風雨來臨。“逸兒,你可知自己犯下了何等大錯?”太後的聲音帶着壓抑的怒火,仿佛随時都會爆發。
蕭逸心中一緊,但仍試圖辯解:“母後,兒臣……兒臣隻是一時被采薇吸引,并非有意負了錦心。”
太後氣得渾身顫抖,手指着蕭逸,聲音提高了八度:“一時吸引?你把對錦心的誓言置于何地?
錦心為你、為這後宮、為我大盛朝,付出了多少心血,你難道都視而不見?你如此行徑,叫哀家如何面對錦心,又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
蕭逸低下頭,不敢直視太後憤怒的目光,嗫嚅道:“母後,兒臣知錯了,隻是……隻是兒臣實在難以割舍采薇。”
太後痛心疾首,長歎一聲:“你這糊塗的孽障!采薇不過是個宮女,怎能與錦心相提并論?你如此沉迷女色,不顧皇室尊嚴,朝堂之上定會人心惶惶,大盛朝的根基都可能因此動搖!”
盡管太後嚴厲斥責,蕭逸表面上應承着,可回到宮中,依舊與采薇糾纏不清。太後得知後,内心的郁結愈發深重,原本靠着靈藥勉強維持的身體,也每況愈下。
田錦心看着太後日漸憔悴,心中雖因蕭逸之事傷心欲絕,但對太後的感情深厚,仍盡心盡力地照顧她。
然而,太後心中的愁苦難以排解,她覺得自己對不住田錦心,又無法改變兒子的心意,每日都在煎熬中度過。
終于,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太後再也支撐不住。她緊緊握着田錦心的手,氣息微弱地說:“錦心,哀家對不住你……是哀家沒教好逸兒,讓你受委屈了……”
田錦心淚如雨下,哽咽着說:“母後,您别這麼說,您對錦心的好,錦心都記在心裡。”
太後微微搖頭,眼中滿是悔恨與無奈:“錦心,你是個好孩子……隻是哀家恐怕不能再護着你了……”話未說完,太後便緩緩閉上了眼睛,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太後的離世,讓田錦心悲痛萬分,她感覺自己失去了在宮中最親近的人。
而蕭逸,在太後葬禮上,看着傷心欲絕的田錦心,心中也閃過一絲愧疚。但那短暫的愧疚,很快被對采薇的迷戀所掩蓋。
田錦心看着蕭逸冷漠的樣子,心中的失望又加深了幾分。她知道,曾經的夫妻情分,或許已經在蕭逸的變心與太後的離世中,漸漸消逝。
太後的突然離世,如同一記重錘,敲碎了皇宮中原本還算平靜的表象。
太後在世時,雖不常幹涉皇帝的後宮之事,但她的存在,始終是一種無形的約束。如今太後一去,仿佛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諸多潛藏的問題瞬間浮出水面。
蕭逸沒了太後的管束,愈發肆無忌憚。他對采薇的寵愛日益加深,幾乎到了夜夜留宿她宮中的地步。
田錦心看着蕭逸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中滿是苦澀與傷心。曾經,他們夫妻二人攜手面對朝堂與後宮的種種危機,共同守護着大盛朝,可如今,一切都變了。
“娘娘,您别太傷心了,保重身子要緊啊。”貼身宮女小竹看着日漸憔悴的田錦心,心疼地勸道。
田錦心輕輕搖頭,眼中含淚:“小竹,我怎能不傷心?曾經的誓言,難道他都忘了嗎?”說罷,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
而此時,一直默默守護着田錦心的錦衣衛指揮使林羽,将這一切看在眼裡,疼在心上。他對田錦心的感情,早已在日複一日的守護中,悄然生根發芽,隻是一直深埋心底。
林羽看着田錦心因蕭逸的變心而痛苦不堪,心中燃起一股無法抑制的怒火。一日,他在宮外執行完任務後,徑直來到了皇後宮中。
“娘娘,您莫要再為那負心之人傷心了。他不懂珍惜娘娘,是他的損失。”林羽單膝跪地,眼中滿是心疼與憤怒。
田錦心微微一怔,看着眼前這個忠誠的男子,心中五味雜陳:“林指揮使,本宮明白你的心意,但本宮是皇後,陛下是我的夫君,即便他如此待我,我也隻能默默承受。”
林羽握緊拳頭,激動地說道:“娘娘,您如此善良,如此賢德,不該受這般委屈。若娘娘願意,林羽願為娘娘做任何事,帶娘娘離開這傷心之地。”
田錦心心中一陣悸動,但她很快冷靜下來:“林指揮使,莫要再說這些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