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甯是真心感激季巡,雖然兩人總是吵嘴。但是危險來臨,是對方救了自己。
想起黑暗中王潮那張猙獰的臉,她就覺得後怕。
咪咪走了過來,跳上沙發鑽進她的懷裡。
沈昭甯下意識的抱緊,伸手摸着對方柔軟的肚皮,下一刻猛然又放開,将貓拿出了好遠。
忽然被麻麻嫌棄的小咪:“......”
沈昭甯突然想起季巡讨厭貓,十分抗拒跟咪咪觸碰。
“沒關系,”季巡淡淡開口。
他能看出沈昭甯的後怕和孤單,她獨身一人,沒有人可以依賴,發生這種事後想跟寵物互相依靠很正常,他也能理解。
沈昭甯還是沒有把咪咪抱過來,隻隔着一小段距離,摸着對方光滑的背脊。
不知道過了多久,季巡提醒,“該睡覺了。”
沈昭甯還是不想動,她有點害怕黑暗,季巡隻得保證,“我在,不會有事。”
沈昭甯這才磨磨蹭蹭起身,洗漱睡覺。
她躺在被窩裡,問季巡,“你睡了嗎?”
季巡:“沒有。”
過了十分鐘,“你睡了嗎?”
季巡:“沒有。”
過了十五分鐘,“你......”
“沒有,”季巡,“你睡着前我是不會睡的。”
沈昭甯放下心來,最終沉沉睡去。
同事們第二天得知沈昭甯的遭遇,都無比後怕,紛紛唾罵王潮的行為,張進想給沈昭甯放幾天假,但沈昭甯拒絕了,項目還沒完全結束,她要負責到底。
張進很欣賞她的負責,贊許道,“好好幹,我很看好你。”
何穎把王潮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說道,“昭甯,你搬去我那裡吧,我室友搬走了,還有一間空房,我們一起上下班多好,還可以一起逛街,洗澡還可以互相搓背。”
沈昭甯正在喝水,聞言差點噴了出來,慌忙擺手,“不用不用,真的不用。”
一起洗澡,是想便宜誰。
季巡嗤了一聲,讓他看他都不看。
警察的結果兩天後出來了,季巡的判斷是對的,小學生看到的就是僞裝後的王潮,他因為被沈昭甯拒絕惱羞成怒,長期騷擾對方,上次尋釁滋事後看到沈昭甯不害怕還敢報警,就更加惱怒,私底下偷偷跟蹤對方,掌握了對方的行蹤,最終找到時機蓄意謀害......
而王志高,雖然跟沈昭甯的事件無關,但警察在審問中,得知對方提供不出證明的那段時間牽扯到另外一樁桃色交易裡,順着那條線查了下去,最終也找到證據移交到了檢察機關。
兩人确定都要進大牢了,沈昭甯的心放了下來。
唐宇州得知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立刻義憤填膺,“甯甯,放心,哥讓他們牢底坐穿!”
沈昭甯點頭,“交給哥了。”
季巡:“誰允許你叫他哥了。”
沈昭甯也是順着唐宇州的話說了一嘴,反應過來後覺得也沒什麼,“叫了就叫了呗。”
季巡:“他叫我哥,你叫他哥,你不覺得亂了嗎?”
沈昭甯覺得莫名其妙,“哪裡亂了?”
季巡:“......”
好像确實沒亂,但就是哪裡不對......
唐宇州高興壞了,趁機邀功,“還有那個,那個寰宇地産,你知道那個老總跑到哪了嗎?”
沈昭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什麼寰宇地産?”
“就是你那個爛尾的房子啊,”唐宇州一拍桌子,“那孫子跑到阿根廷去了,烏斯懷亞,世界最南端,媽的,坐條船就能去南極了,他在那貓着呢,給咱們去旅遊的人遇到了,給我發來的消息。”
沈昭甯聽到爛尾兩個字敏感意識到了什麼,在腦中問季巡,對方矜持的“嗯”了一聲。
唐宇州:“我找哥們把他弄回來,錢不保證能全部要回來,但多少能賠點,妹妹你的那份不用急,剩下的哥哥給你墊上。”
季巡嗤了一聲,用你墊。
沈昭甯有點感動,徐德鳳的事她隻是跟季巡随便講了一下,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放在心上了,竟然還讓唐宇州去找他們爛尾房的罪魁禍首......
世界最南端,到底是撒了多大的網,費了多少人力才找到的。
“謝謝,”她說出口,是對唐宇州,也是對季巡。
不管錢能要回來多少,他們這份仗義,她記下了。
“我替徐阿姨謝謝你們。”
周一上班,該來的還是來了,季氏推舉出了新的總裁,說是暫行總裁之職,人選是元博的總經理,鄧偉忠。
新聞和網絡都進行了大肆報道,唐宇州簡直氣死了,“就算換人,怎麼不選我,他算個什麼東西!”
元博在季氏屬于比較特殊的存在,主營的是在現代人眼中的夕陽産業,地産行業。沒辦法,季老爺子做地産發家,雖然現在在季巡的帶領下,季氏的科技股耀眼奪目,但地産不能丢,元博依舊很受季老太太的信賴。
更重要的是,其他幾個子品牌大家旗鼓相當,沒有誰壓誰一頭的說法,在這樣的前提下,再加上季老太太點頭應允,鄧偉忠作為進入公司二十年忠心耿耿的老人,再加上跟季魏明的交情,就順利當選了。
畢竟誰也不得罪,誰也不覺得有威脅。
季魏明就是季巡的父親,鄧偉忠是他妻子鄧雅芩的表哥,也算是季魏明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