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簡書期待着她的改變,如今也看到了她的成長,她實在欣賞朱淑真,她在曆史裡看見了她的純粹,當的一個“真”字。
對于最近朱淑真身邊發生的事,章簡書也有所耳聞,既然她不願意說,那她便尊重她的意願,左右不過是跳梁小醜最後的反擊罷了。
又是一番閑聊,二人便别過了。
出了樊樓,章簡書拿出幾文錢随手招了一個嗦喚小哥,“去将瘦猴兒給我找來。”
“是,掌事。”那小子也不敢不收錢,拿了銅闆便飛快的跑了,不消片刻便帶着瘦猴飛奔至章簡書面前,行個禮就退下了。
“掌事有何事吩咐小的。”定定氣息,瘦小子開口詢問。
“先和兩口水潤潤嗓子,待會給我跑趟腿。”沒想到這孩子來的這麼快,章簡書趕忙招呼他在茶攤坐下喝水。
“掌事隻管吩咐小子,小子帶着水呢。”邊說邊拍拍身側背着的竹筒。
“那好,你将這信交給王夫人身邊的丫鬟圓圓。”
“就是京兆伊謝大人家的王夫人,可是明白了。”
“小子明白,這就去,謝掌事賞。”笑嘻嘻的接過信封和碎銀揣到懷裡,瘦猴飛也似的跑開了。
“東家,為何不讓墨寶去送信。”墨寶跟圓臉小丫鬟圓圓認識,更好辦事。
“今晚你還得跟我去辦别的事。”
徒步走到内城東曹門外,又向北走,快至五丈河,章簡書才帶着墨寶停下腳步,此時,已是華燈初上,不遠處的夜市熱鬧非凡,章簡書對着墨寶一番囑托,二人便分開了。
尋着一個僻靜腳落,章簡書翻牆進入一個院落,身姿輕盈直奔卧房,一路有阿爾法指揮,順利異常。
此時一間華美的卧房内,孫薇的相公王員外一身肥肉的癱坐在床榻上。
床前一個小厮模樣的男子,正在床前虐打一位渾身赤裸的少女。
那女子連連求饒,小厮也是面露不忍。
“呦心疼了,看不得小情人受委屈,那你就替她啊。”王員外一臉扭曲的看着二人。
自那天“雞飛蛋打”之後,王員外就更加扭曲了,換了幾波郎中來診治,都是連連搖頭。
如今好不容易消腫,找來丫鬟一試,果然是不成了。又找來以前常用的小厮,還是不行。
适才又讓二人當場表演,看着二人一臉屈辱又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徹底激發了他心中的暴虐。果然,隻有如此,才能代替殘缺的身體帶來心靈的滿足。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卻是那少女不堪受辱,掙脫撞柱自盡了。
看着一地的鮮血,王員外雷霆大發,“晦氣,拖到城外的亂葬崗。”
緊接着,便有一衆下人魚貫而入,擡人的擡人,收拾的收拾,擦地的擦地。
不消片刻又都跑了個幹淨,畢竟誰都不想觸黴頭。
見着王員外洩氣般的躺倒了床上,章簡書才慢慢的從黑暗之中走出。
“誰?”似是察覺到了不對,但為時已晚。章簡書直接一電棒将其電暈了。
“歐米伽,這電棒用完記得銷毀,外挂輔助若被人發現,或引起恐慌,容易引起意想不到的麻煩。”
“如今咱們還很弱小,還是小心為上。”阿爾法又叮囑道。
“沒問題。”下次再買就是了。
不待有一絲停留,章簡書掏出一根極細的銀針,撥開王員外後頸上的頭發,将銀針沿着椎孔緩緩的插入了腦室,在阿爾法的幫助下,搗毀了他的脊髓和延髓。
在疼痛的刺激下,王員外有轉醒的趨勢,見狀不對,章簡書直接又給了他一電棒。
腦後銀針抽出後,章簡書怕萬一又用棉球壓迫了一分鐘,見沒有出血這才放下心來,将王員外面朝下扔到榻前,做出一副摔倒狀,便輕身離開了。
輕車熟路的離開了王家,避開人一路來到夜市,在臨街一處茶肆二樓望見墨寶。
章簡書移步上樓,随行的還有那茶鋪的夥計。一見面墨寶便起身相迎并張口詢問:“娘子,如廁耽誤這許久功夫,奴婢都等急了。”
章簡書捏捏這丫頭的小圓臉,笑了笑說道:“哪有許久,一刻鐘都不到,樓下說書的不是剛開始說嗎,這才戌時剛過。”
而樓下說書的韓三郎,也是強忍着腹部的不适,勉力上台說書。午間請那樊樓的劉大吃酒吃壞了肚子,剛剛跑了好幾趟茅廁。若是往常,一刻鐘前自己就該上台說書了。好在今日人多忙碌掌櫃沒有注意到自己。
樓上,章簡書拿出一包蜜餞,遞到小丫頭手裡,“諾,剛買的蜜香齋的果子,吃吧。”
轉身掏出一吊錢,遞給小夥計,“将店裡特色的湯羹小菜取些上來,剩下的便賞你了。”
“呦,謝娘子賞,小的這就給您取來。”小夥計歡歡喜喜的下樓了。
墨寶将章簡書引入座位,又為其倒了一碗茶湯,就自覺的站在章簡書身後,等待客人的到來。
今日章簡書約了黃掌櫃在此處談合作事宜,作為中秋廟會的冠名商,章簡書确實要與其商讨更多的合作事宜。
因此處與黃掌櫃所租賃的貨倉相近,二人便約在此處,片刻之後,那黃掌櫃才姗姗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