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縣中醫院的醫生說,如果順利的話,在他們那兒治個一年,下地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就算不順利,治個一年半,恢複百分之六十的功能肯定是可以的。
結果現在兩年過去了,他們家隔壁鄰居還在輪椅上坐着呢。
所以他們都覺得縣中醫院不太靠譜。
那幾家據說很厲害的中醫診所就更不用說了,他們連包票都不敢打,更别說是給出一個準确的時間了,他們隻說什麼可以在他們那裡先做一個療程的治療,如果有用,就繼續在他們那兒做,如果沒有用,那就算了。
相比之下,因為太過年輕所以看起來不太靠譜的牧興懷都顯得有些靠譜了。
當然了,最主要的一點是,據說牧興懷這裡收費很便宜。
畢竟他們現在是真的拿不出多少錢來了。
想到這裡,中年女人又狠狠地瞪了中年男人一眼。
所以瞪完之後,中年女人就迫不及待的問道:“那大概需要多少錢?”
牧興懷這才意識到,為什麼中年女人要把家裡的糗事告訴他這個外人了。
牧興懷看了一眼神情更加僵硬了的中年男人:“不貴,不會超過兩千塊錢的。”
中年女人兩人頓時都松了一口氣。
中年女人:“那你看,我們要怎麼治?”
牧興懷:“頭十天,你每天來我這裡做一次針灸,我也會給你開十天的中藥,讓你帶回去吃,這是一個療程。”
“十天之後,我會再根據你的恢複情況,制定下一個療程的治療方案。”
中年男人:“好的好的。”
牧興懷随後就站起身來:“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睛明、巨髎、頰車……合谷……
牧興懷紮的很認真。
這是他第二次将醫聖傳承裡的治病手法運用到實踐中,治的還是自己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的病症。
他希望能有一個完美的結果。
所以給中年男人做完針灸之後,他就拿出了手機:“我們加個微信吧,之後如果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在微信上面問我。”
中年男人:“好的好的。”
中年男人兩人前腳剛離開,後腳牧建國也準備出門了。
他的那個小朋友也已經在門口等着它了。
他手裡依舊提着一個小桶和一副魚竿。
顯然,因為前面的半個多月,他們一條魚都沒有釣到,隻能拿一些桑葚和折耳根充數,所以他們今天還是準備去空軍基地釣魚。
真是锲而不舍啊!
牧興懷:“等等,今天我跟你們一起去。”
他小的時候雖然沒怎麼釣過魚,但是他昨天特地在微信上跟吳翰林請教了不少釣魚技巧,他覺得如果他跟着去的話,一定能夠幫助他們一雪前恥。
說完,他把寫有自己的電話号碼的紙闆挂在了大門上,防止有病人找上門來,卻找不到他,然後就和牧建國他們一起出了門。
于是二十分鐘後之後,他們就一起坐在了水庫下面的一條小溪的岸邊的一棵大樹下。
調漂、打窩、調配餌料……
牧興懷信心滿滿:“等着。”
半個小時後,水面一動不動。
一個小時後,水面終于動了一下,牧興懷抓起魚竿,用力一提。
魚鈎上空空如也,連餌料都沒了。
兩個小時後,小朋友不知道從哪裡撿了根棍子,戳起了地上的螞蟻洞玩。
兩個半小時後,小朋友捂着嘴打起了哈欠,牧建國已經在他身邊躺下了。
牧興懷總算是知道,為什麼這半個多月來,他們連一條魚都沒有釣到了。
所以他說:“再堅持一下,馬上就有魚上鈎了。”
三個半小時後,牧建國醒了,并不耐煩的磨起了爪子。
牧興懷:“再等會兒啊,這會兒氣溫還是太高了,所以魚都還沒有出來覓食。”
四個小時後。
牧興懷:“再給我半小時,最後半小時。”
四個半小時後,天都快黑了。
牧興懷:“……來都來了,再等會兒吧。”
五個小時後。
不等牧興懷再開口,牧建國就大聲說道:“喵喵喵喵喵!”
牧興懷捂着嘴輕咳了一聲:“我沒想再拖延時間,我的意思是,你們之前拿回來的桑葚和折耳根都是在哪兒摘的?”
小朋友:“……”
牧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