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公司也沒去成,程言安帶着紅腫的嘴唇和季意泊回家了。
季意泊進了書房,程言安短時間内不想見到他,幹脆去二樓小書房挑選新劇本。
他剛殺青了一個戲,接下來有個戀愛旅遊綜藝需要和季意泊一起上。
他和季意泊結婚并沒有公開,畢竟季意泊身份太惹眼,他不想引太多話題。
可季意泊對此很不滿,明裡暗裡說了好幾次要公開。
因此他們約定隻要程言安的劇拿個獎項,無論大小,兩人就正式公開。
程言安在自己世界特别拼,因此穿書後除了撩季意泊以外,其他事都很随性,再踏進娛樂圈也隻是為了找事做,就想過三四年跟老攻服個軟,主動公開然後轉幕後。
可哪裡知道幾月前不知哪個主辦方的頒獎典禮突然邀請他去,然後發了個最佳男配。
程言安一臉懵的捧着獎回來,問了好幾次季意泊是不是他出錢贊助的。
季意泊否認,不過心裡可樂壞了,暗戳戳要來個大的公開方式,哄着程言安簽了戀愛旅遊綜藝《一起甜蜜吧》,打算夫夫倆上去撒狗糧。
隻是現在……
程言安暗歎口氣,要是讓現在的季意泊知道要上綜藝,估計又要炸了。
算了不管它,反正是他自己先簽的,算賬也算不到自己頭上。
程言安把綜藝的事先放一邊,點開郵箱開始查看亮哥發來的劇本。
忽然有個很眼熟的劇名進入他眼簾——《雙驕》。
他對這個印象很深,因為這是白修竹回國後拍的第一個劇,播出後本就火的他流量巨增。
也就是在這時候小說裡的季意泊開始疏離程言安。
現在劇本出現了,意味着白修竹将要回來了。
程言安翻出手機上的日程,果然上面記錄着兩月後白修竹回國,這是他剛穿進來時,怕忘了這個時間點特意記下來的,每次換手機都會重新建個。
程言安煩躁地把手機關上扔一邊,紮好的小辮又被揉亂了。
季意泊突然恢複原劇情記憶,白修竹回國,也太巧了點吧?
不過那又怎麼樣!他不是原來的程言安,和季意泊也是合法的夫夫關系。十七歲的季意泊能被他撩到,二十七歲的季意泊他照樣能撩!
更何況他可是掌握全本書劇情走向的人啊!雖然已經被他攪亂蝴蝶掉許多了。
程言安猶豫地關掉《雙驕》的頁面,是個好劇本,可惜他不想和白修竹碰上。
程言安一直在小書房待到睡覺點才離開,去廚房泡了兩杯牛奶回卧室。
一杯給自己,一杯給老攻。
多乖呀他,季意泊怎麼舍得抛棄他呢,程言安美滋滋的想。
走到卧室門口發現管家和幾個女傭也在,手裡拿着東西進進出出的。
衣服,書,抱枕,零食什麼的,看着有點眼熟。
程言安眨了眨眼,倏地驚跳起來,“你們拿我東西幹嘛?那袋牛肉幹我還沒吃完啊。”
“安少啊。”管家看着他,又瞄了眼卧室裡面,欲言又止。
程言安:“?”
不是,咋回事你說啊,别用眼神示意,我隻能看懂我老攻的潛台詞。
管家拉着他背對卧室門,悄聲問:“您是不是和少爺吵架了?”
程言安:“沒啊。”都給他欺負一下午了還氣啊。
管家歎氣,程言安一瞄他的被子都給拎出來了,當即就慌了,唰的沖進卧室,對靠在床頭看書的男人大喊:“季意泊他們搬我東西。”
季意泊從容翻了頁,說:“我吩咐的,你去客房睡。”
程言安傻了下,瞪大眼不可置信,“你要和我分房!”
季意泊:“嗯。”
程言安簡直不敢相信他能這麼淡定的說出這句話,以前出個差都恨不得把自己别腰上帶着。他梗着脖子不肯答應,季意泊繼續翻頁,抽空擡頭對管家說:“繼續,浴室裡還有些瓶瓶罐罐,都拿出去。”
不行!
程言安都快哭了,朝管家拼命使眼色,管家悄咪咪比了個OK,帶着幾個不重要的小玩意出去,順便把門給他們關上。
夫夫吵架,床頭吵床尾和。
房裡就剩他們兩人,程言安立馬踢掉拖鞋爬上床,頂開季意泊手裡的書趴他身上,“先生,我不想去客房睡,害怕。”
季意泊摸摸他的頭,“帶着你的黃鴨一起去。”
程言安悶悶的說:“那叫皮卡丘,不行,我就想和你睡,這張床我都睡了三年了,去客房會睡不着的。”
他可憐兮兮地和季意泊對視,試圖感化他,卻見季意泊有片刻失神,喃喃了句三年。
“是啊是啊。”程言安再接再厲,湊上去親了他一口,讨好道:“我可以給你當抱枕哦。”
季意泊沉默。
程言安心一狠,加大砝碼,在季意泊耳邊用氣音悄悄說:“光光滑滑的那種。”
艹!豁出去了,這要是還沒反應,季意泊你不是男人!
令人欣慰的是季意泊給出了很男人的反應,程言安眼睛亮了下,可是季意泊卻沒點動作,反而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着他。
程言安的眼睛又暗了點,伸出試探的腳腳,“那我讓他們把東西搬……”
“不用,我說過這張床不是你能睡的,除非你想——”
不是我能睡的我都睡了三年!程言安暗暗翻了個白眼,問:“我想?”
季意泊忽然笑了下,擡手摁住他的細腰,“想被我睡。”
程言安整個人都‘dung’了下,“你認真的?”
得到一個肯定的眼神後,程言安思考了會兒,非常好心地提醒季意泊,“你聽說過累死的耕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