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安默默咽了下口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自家大哥冷冷質問,“季意泊你兇他幹嘛?”
“就是。”陳興生立馬抛棄兄弟,跟着指責,“我搭下小安安的肩膀怎麼了?中午吃檸檬了啊你。”
季意泊:“……”
程溫文瞥陳興生眼,“放下。”
“哦。”陳興生摸摸鼻子,聽話地放下手,忽然眯起眼,“你後面那個是誰?”
嗯?
程言安豎起耳朵,暗道不好,當即轉身看去,果然是白修竹。
啧,他是在季意泊身上裝了雷達嘛。
這下程言安也不管什麼怕不怕,撒腿跑到季意泊身邊抱住他手臂,“先生,我好想你啊!”
聲音大到足夠讓旁邊人聽見,程溫文搖搖頭不想看蠢弟弟,陳興生倒是很自然地走過去和白修竹打招呼,“什麼時候回來的?”
白修竹:“就前幾天,找房子耽誤了時間,沒來得及通知你們,難得在這碰面,我請客去以前我們常去的那家店吃一頓吧。”
說着目光卻是轉向季意泊的,然而季意泊的注意力都在程言安身上,朝他伸出手掌,眉眼壓下,“手機。”
程言安裝傻,“手機沒電了。”
季意泊低頭看了眼他手機上還在閃爍的提示燈,冷笑聲,輕松地搶了過來,指着通話裡鮮紅的十幾個未接來電,語氣危險,“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程言安朝他嘟了下嘴,“心裡想你。”
“回去再收拾你。”季意泊掐了掐他的臉頰,擡起頭問白修竹,“剛才說什麼?”
白修竹面色一僵,很快又恢複成笑意盈盈的模樣,把剛才的問題又重複了遍,完了笑對季意泊懷裡的人,“程先生也可以一起來,人多熱鬧。”
我來不來還要你同意嘛,程言安心裡翻着白眼,緊緊抓着季意泊手臂搖了搖。
季意泊低下頭,程言安和他咬耳朵,“我想吃大閘蟹。”
車燈倏地一亮,程溫文降下車窗,臉上有些不耐,“安安,走了。”
陳興生立馬應和:“走走走,今天有約了,下次再去那家店吧。小安安走了,大閘蟹還吃不吃。”
說着朝程言安眨眨眼,程言安接受到他的訊号,放開季意泊手臂就跟了上去,被陳興生又攬住肩膀往車上走。
後面季意泊怒喊,“陳興生你的手!”
說着大步跟上去,白修竹眼看人一個個走,急道;“阿泊。”
“吃飯等下次再說。”季意泊腳步頓了下,擡眼便看見小乖貓坐這裡朝他招招手,眼裡有些急迫。
他垂下眉眼,矮身進了車裡,第一件事就是把程言安拎過來圈在身邊。
陳興生切了聲,靠着駕駛座的椅背,笑說:“文文我給你開導航。”
程溫文:“閉嘴。”
***
有驚無險吃完一頓飯,程言安捧着圓滾滾肚子回家,一進門就喊:“叔,有沒有藥啊?”
管家關心的問:“什麼藥?生病還是受傷了?”
程言安不好意思道:“吃螃蟹刺破嘴巴,好像成潰瘍了。”
身後響起季意泊的嘲笑聲,程言安橫了他一眼,聽見管家說:“有的,就是會很苦,上次長潰瘍給你用過的藥粉。”
一聽到上次用過,程言安臉都皺一塊,嘴裡下意識開始泛苦,趕緊拒絕,“那算了我不要了,反正過幾天會好。”
正要離開上樓,手腕被季意泊抓住,聽見他說:“藥粉拿過來。”
程言安:“不要!”
季意泊:“拿來。”
管家看看兩人,笑道:“還是塗一下的好。”
于是程言安絕望地看着他把藥粉遞給季意泊。
“張嘴。”
程言安捂住嘴巴,傻子才聽他的話,邊搖頭邊後退,趁季意泊開瓶蓋時拔腿往樓上跑。
還沒跑出幾步就被季意泊一把拎住,按回沙發中,“跟隻野貓似的,張嘴,别以為我沒看見都流血了。”
早知道不提這茬了。
程言安奮力搖頭,躲開季意泊的手,貓着身子往旁邊爬開。季意泊握着藥瓶看他爬,然後在程言安腳沾地前一手圈着他的腰又帶了回來,黑眸下垂威脅道:“不張嘴是吧?”
程言安閉着嘴嗚嗚搖頭,堅決不張。
然後他就被季意泊托着下巴狠狠吻住,唇齒相融,過于舒服的感覺讓程言安丢盔棄甲,很沒骨氣地張口一點,季意泊趁機而入,舌尖抵着刺破的地方戳。
程言安頓時疼得一激靈,在他懷裡哆嗦了下,眼淚都快掉下來。
狗男人!我一定要鲨了他。
一吻畢,程言安紅着臉大口喘氣,剛準備罵人,嘴裡伸進來兩根手指,将藥粉準确無誤的塗抹在潰瘍上,有一些還掉到程言安舌頭上。
苦味瞬間在程言安嘴裡炸開,刺激着他的味蕾。
程言安腦袋一白,掐着脖子生理性就要吐,被季意泊眼疾手快捂住嘴,語氣堪比魔鬼,“不許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