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裴瓊一秒轉換為精英臉,說:“那我先出去了。”
“等等,再給我訂束花。”季意泊叫住他,唇角微微勾起,“包裝的好看點。”
裴瓊應下,出門就給老闆娘發消息:老闆要訂花!
發完立馬撤回。
好險,差點把老闆的驚喜弄沒了。
另一邊程言安已經順利登機,看到撤回消息便回了個問号,又補充句:季意泊的日程别忘了發給我。
吵架歸吵架,白修竹還是得防。
退出點進季意泊頭像想說點什麼,猶豫半晌還是選擇關機。
等到晚上季意泊手捧一束玫瑰回到家,偌大别墅安安靜靜,他從一樓走到三樓,最後抱着玫瑰回到客廳。
管家:“少爺怎麼買花了?院子裡不是有種?”
季意泊壓着火:“人呢?”
“誰啊?”管家說道:“安少嗎?走了啊,說……”
話沒說話,玫瑰花掉落在地,季意泊怔愣片刻,心髒猛然緊縮。
他舉起手機找到程言安的号碼,管家蹲下去撿起花,“挺漂亮的啊。”
手機嘟嘟兩聲沒人接,他皺着眉正要重撥,一通電話打進來,接起:“喂,程……”
“阿泊,今晚有空嗎?我們幾個好久沒見面了,出來聚聚?”
“……”白修竹陌生又熟悉的聲音讓季意泊眉眼壓的更低,他側目瞥見玫瑰花被管家插進花瓶裡,嬌嫩豔麗的顔色刺的他眼睛生疼,手機那頭又是幾聲溫柔詢問,季意泊黑眸下垂,冷聲回道:“沒空。”
利落挂掉電話,季意泊又撥通一個号碼:“查下程言安的行程和下榻酒店。”
***
程言安這邊順利通過試鏡,具體開機還要等通知。亮哥先行回去和玲珑堂二試認識的黃導見面吃飯,程言安等了兩天才等到醫生有空,于是帶上季意泊上月體檢資料去見面,因時間緣故他們就約在下榻酒店的餐廳裡。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沒事,我也才來。”程言安擡起頭,驚訝于哥哥介紹的醫生居然這麼年輕,看起來也才三十左右,而且頭發濃密,西服齊整,戴着金絲框眼鏡,如果不是早知道他是醫生,恐怕會當成大樓裡上班的白領精英。
“大緻情況我在郵件裡了解了下,不過還有些問題想詳細問你。”康摯拿出筆記本翻開說道。
“您盡管問。”程言安莫名緊張起來,拿出體檢資料推他面前。
看他這樣,康摯笑了下,摘下眼鏡,斯文笑道:“不用緊張,我不會給你打針的,就當是聊聊天吧,我還是頭回見到明星,要緊張也是我緊張,這家酒店隐私性很好,你可以把口罩摘下。”
程言安抿唇不好意思的笑,他也不是緊張,就是聞着康摯身上消毒水的味莫名犯憷。
接下來時間都是康摯在問,程言安回答,除了有關穿書的劇情,他把能說的都說了。康摯邊聽邊記,說道:“你丈夫這種情況恐怕不是動手術能治愈的,他腦袋有受過外傷嗎?碰到或者被重擊。”
程言安回想了下季意泊不對勁的那幾天,“沒有,都好好的。”
康摯皺眉思索,這時手機忽然響起,他低頭按掉,說:“不好意思,我要繼續上去開會了,具體的等我結束回去再談行嗎?不過,我在這先說下,雖然我們人類已經解決許多疾病,但對于大腦出現的問題。”
他伸出點了點太陽穴,“目前還是很落後的,這種記憶混亂的現象,我還是頭次見到,所以最好不要抱太大期望。”
“好,好的。”程言安眨眨眼,呐呐道。
送走康摯,程言安戴上口罩進電梯,發消息讓小天訂下回去的機票,點進看到季意泊半小時前發的消息:玩夠了嗎?
程言安抿唇:不夠。
“等下等下。”外面有人大喊。
程言安按住開門鍵,隻見兩個人推着幾個行李箱進入電梯,“謝謝啊。”
“不客氣。”程言安擡眼,猝不及防對上白修竹的臉,嗆得他連連咳嗽。
什麼運氣,這都能看見白修竹。
“是你啊。”白修竹也沒想到會碰見他,看了他眼,露出一個笑來,“就你一個人?”
程言安按下電梯,從鼻子裡嗯了聲,不想搭理他。
偏偏白修竹站近一步,語氣輕輕,“對了,忘記跟你說聲謝謝,謝謝你把寶福的代言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