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樂坐起來緩了好一會兒才恢複意識,眼珠子終于開始微微轉動,視線在屋子裡飄了半天,終于想起來淩晨的情況,看向櫃子。
小電視黑着屏幕擺在櫃子上,倒在櫃子前的人卻憑空消失了。
屋内其他兩人此時已經起身,正擡腳向外走,杜仲也戴好眼鏡,準備站起來舒展一下被厚重窗簾壓了一晚而疲累的身體。
“你昨天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陸雲樂擡頭問身邊的杜仲,“就是那種重物砸到地面的聲音。”
“這倒是沒聽到。”杜仲回答:“我睡覺很死,除了鬧鐘之外,基本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主要是鬧鐘這聲音吧,完全忽視不掉,每次一聽到就感覺自己連靈魂都被吵醒了。”
陸雲樂無視杜仲後續說的一串廢話,掀開窗簾站起身,拍拍衣服,雙手交叉上舉用力抻一下身上被壓酸的肌肉。
果然還是不能蓋着窗簾睡覺,蓋在身上就像鬼壓床一樣,羊毛地毯還硬,一晚上睡得腰酸背痛。
“先出去吧。”陸雲樂伸完腰後還打了個哈欠,轉身走向門口。
此時大廳裡的餐桌上已經坐了近半數的人,陸雲樂望了一圈,和桌上的韓一對上視線。
對方看了他一眼,将視線轉到斜前方的某個人身上後,又快速看了回來。
陸雲樂雖然沒理解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不自覺挑了個離那個男人和韓一都比較遠的位置坐下,繼續望向韓一,杜仲則緊随其後坐在他旁邊。
等待其他人到齊時,杜仲坐在椅子上環視一圈,忽然說了句:“我怎麼沒看見那個跟咱們一起睡在接待室的那個男的?就是睡在沙發上的那個。”
“沒有嗎?”陸雲樂這才将注意力從韓一臉上撤走,在餐桌周圍人的臉上環視一圈,發現的确沒有,隻有另外兩個跟自己一樣睡在地上的人。
早上起床後隻注意了櫃子附近的情況,根本沒注意屋裡是不是少了人。現在想來,淩晨時候倒下的那個人應該就是睡在沙發上的那個男人。
不過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都還是個未知數,以那種姿勢摔倒,雖然有概率會死,但因為腦震蕩暈倒的概率應該更高一些,後來雖然有什麼東西進來,但如果是暈倒,那麼他當時應該還沒醒,也不會和那個東西撞個滿懷。
不過那個不明生物也很奇怪,之前在大卧室也聽到過門響,再過一段時間就會再次傳出門響,一次開門、一次關門。
暫時還對比不出這兩個房間開關門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系,還是需要等大家湊齊之後去看一眼雕像才能猜出個大概。
“話說,雲樂,我昨天還沒問你,你的能力是什麼啊?方不方便和我說?”杜仲說話時用手拍了拍陸雲樂肩膀,拍完後順便将手搭了上去。
陸雲樂被杜仲從自己腦中的思緒中叫了出來,轉頭看向對方,思考幾秒後直接誠實回答:“我的能力是重生。”
“重生?”杜仲聽到這能力,瞬間瞪大雙眼,大廳裡反射的日光更大面積透過鏡片照射進他眼中,顯得他眼神更加尖銳明亮。
“對,重生,不過不會在同一個時間線一直重生。”陸雲樂補充道。
“這個我懂,我懂,”杜仲說:“不然你現在不一定會和我組隊,畢竟我這個能力也沒什麼用,而且我其實也沒什麼實力。”
“這可未必,我其實覺得你這個能力有時候還是挺厲害的,特别是告訴對方之後。”陸雲樂說着,側了下身體,擡手杜仲搭在肩上的手抓了下來。
“哈哈哈……”杜仲尴尬地收起手,解釋道:“我忘記了,我真不是故意把手搭在你身上的。”
“話說你這個能力的副作用就是不會在同一個時間線上重生?就算是副作用,這能力也真是夠強大。”杜仲誇贊道。
“這倒不是。”陸雲樂順嘴答了一句,結果說完才想起來這能力的副作用需要綁定其他人,和其他人同命。
這怎麼回答?實話實說不就讓别人知道自己還有另一個隊友了?如果對方要是問起來千萬不能實話實說。
更希望對方不要問起來。
“啊?那副作用是什麼?我還真想不出來這種能力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副作用。”
“額……”陸雲樂腦中完全沒頭緒,強憋了半天才說出來一句:“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每次重生後會影響到精神狀态,問題不算太大,隻要别死太多次就好了。”
杜仲聽後眼睛一轉,繼續問:“那雲樂你現在都掌握什麼線索了?有沒有什麼比較有用的?”
這算不算空手套白狼?陸雲樂心想,不過他也算問對人了,自己到現在還沒掌握到什麼有用的線索,甚至連第二天都沒活過去過。
“現在還沒有能确定下來的線索。”陸雲樂再次如實回答,他甚至覺得對方根本就沒碰自己,自己就實話實說,實在是太虧了,但現實的确是什麼都沒有。
“那看起來,這副本還是挺有難度的。”杜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