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有傷怕人知,心中有鬼怕門叫。
從丈夫的角度來講他是個好人,從父親的角度上來講他是個好人,而對那些靈魂的主人來說他就是死神。
殺身而不能殺魂者,勿懼之,甯懼能滅身及魂于地獄者,而樓茨可以殺了他的身也可以滅了他的魂。
“我說。”這一松口,周文博像是老了十幾歲。
“文博...”謝薇已經在旁邊泣不成聲了,這一天終究還是到來了。
周子昂受了驚吓暈了過去而周天宇此刻低着頭,誰也看不到他頭發下的情緒,不過應該也好不到哪裡去,相比什麼都不知道的弟弟,他這個親眼看着父親走進深淵的人才最為煎熬吧,他所有讀的書所有學到的道理成為了淩遲他的刑具,日複一日着折磨着他的靈魂。
“行。”聽到周文博妥協了樓茨把自己的刀收起來。
一轉身就立刻變換表情谄媚的看着人才:“師父----”
人才預感樓茨是有求于自己連忙打住,一隻五指纖細白嫩的手擋在樓茨的臉前。
“這人你就帶給國際刑警吧,證據都在這,我還有事要先走了。”說完樓茨就想跑。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海上的燈都亮了起來。
“等等。”看着手上一沓的證據,人才叫住了樓茨,還是以你要是不停下來就完蛋了的語氣。
“啊?”樓茨感覺她三急的時候都沒現在着急。
“好像已經來了。”人才擡了擡下巴示意樓茨看天上。
直升飛機螺旋槳的聲音越來越近。
“......”頭腦風暴中。
她說她來看海的他會相信嗎?
直升飛機降落在原本要來接周文博一家四口的位置,一陣陣風把樓茨的頭發亂吹,熟悉的身影從直升飛機上下來。
樓茨掃了一眼她的身旁已經沒有人了,跑的倒是挺快的。
樓茨拿起手機就看到一分鐘前紅姐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