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景:找他有點畫圖的事情,發我賬号
白霜序這次懂了,秒發。
謝安景是一位非常認真負責的遊戲制作人,對細節方面要求很嚴格,很多地方都會親自把控,不會放權給别人糊弄過去。
這樣做的缺點顯而易見,就是自己太累;優點也顯而易見,就是遊戲的質量非常有保障。
白霜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謝安景參與的每款遊戲都很成功。
對方是那種宣圖都要過目還給修改意見的風格,說為了畫畫的事情加牧霖那白霜序自然是信,立刻把号給推過去。
謝安景點完公司樓下餐廳的披薩外送服務,看到白霜序已經把賬号推過來。
牧霖的頭像是一株自己畫的小樹,黑白灰三色的水墨畫,很有意境。
他點開這個賬号添加好友,備注“謝安景”三個字。
加完後他給白霜序發消息提醒:我不到24,沒比牧霖大多少
已經27的主美白霜序隻想回給謝安景六個點:……
有點想毆打上司怎麼辦。
謝安景放下手機。
其實他的情商并不低,能明白那個HR看着他的時候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他對那人沒有絲毫興趣,與其點出來鬧得雙方下不來台,不如他裝作木頭算了。
白霜序是什麼意思他當然知道,就是看牧霖到公司後他很上心,怕他對牧霖有想法。
他承認自己對牧霖有想法,但那個想法很單純,就是覺得很喜歡對方的畫作。
至于白霜序擔心的那些,不可能發生。
他忙成這樣哪還有時間談戀愛,夢都夢不到。
而且他也不想談,戀愛腦影響智商,影響他做遊戲。
更重要的一點是他把公事和私事分得很開,在同事這個屬性之下,公事的優先級别永遠最高,職場不是可以談感情的地方,他不可能踩辦公室紅線,哪怕是跟一個外包人員。
牧霖這會沒事在低頭看手機,看到一個添加好友申請,點進去發現是謝安景來加他,連忙通過。
他同意後對方立刻發來個二維碼,告訴他:去食堂吃飯刷這個二維碼就行
牧霖看着屏幕上發來的二維碼,莫名有種感覺,這個二維碼是謝安景自己的。
……讓他刷制作人的二維碼去食堂吃飯?
師兄還能更不靠譜點嗎。
他無語了。
面對着發來的二維碼,他隻客氣地說“謝謝”,但決定還是不用的好,這哪裡是公司的羊毛,是制作人的羊毛,他一個外包可不敢薅。
他自己辦一張臨時的餐卡在裡面充點錢就可以,不想刷制作人的。
雖然他窮了點,欠着挺多外債,但也不是飯都吃不起的類型。
十八歲那年得知自己欠下兩百多萬時,他覺得天都塌了。但等他跟牧森都開始工作後,又覺得兩百多萬不是很多。
他們可以還清,在五年内。
所以他雖然挺窮挺需要錢的,但平時對自己也沒太苛刻。
時間很快就下午一點半,牧霖拿着記事本跟在白霜序後面去會議室開會。
一進會議室他就看到謝安景坐在最裡面的位置,對着電腦敲東西,旁邊還有個看起來跟他年紀差不多大,很痞帥的青年。
白霜序坐下後問:“謝神,披薩什麼時候到?”
“十分鐘。”謝安景說着把電腦扣上,示意白霜序自己用電腦連投影設備準備開會。
楚年驚訝:“你還訂了披薩,中午沒吃飽?不是吧,我看你今天在食堂吃挺多。”
謝安景:“……”
不知道為什麼,他此時很想堵住楚年的嘴。
“我沒吃午飯。”白霜序自覺來認領,“正餓着呢,沒力氣開會也沒力氣幹活,感激謝神賞我一頓。”
楚年上下打量白霜序片刻,勸道:“你要不然少吃點吧,最近這幾天小肚子有點明顯。”
白霜序此時也想堵住楚年的嘴,不愧是直男策劃,一開口就得罪人。
說話間白霜序已經把電腦連上投影設備開始講,剛講沒幾分鐘就有人敲門給他們送披薩,一起送來的還有幾罐冰鎮可樂。
謝安景跟楚年沒吃披薩,隻開了冰鎮可樂。
白霜序自己拿了兩塊,之後熱情地幫牧霖也拿一塊,會議室裡充滿食物的香氣。
牧霖的确餓了,看到披薩都會不自覺地分泌口水,覺得美拉德反應的食物很好吃。
但他不太确定能不能在會議室吃東西,這樣真的好嗎?
不過他打量謝安景和楚年,這兩個人沒有一點奇怪的表示,白霜序已經吃上,他覺得應該還是可以吧,想了想也開始吃。
事實證明白霜序确實挺能吃,一邊講東西一邊吃,吃了兩角之後又去拿第三角,還問牧霖要不要,牧霖搖頭表示他不要了。
他胃口小,吃得不多。
對面的謝安景一邊聽會議,一邊推來一包濕巾和一聽冰鎮可樂。
牧霖說了聲“謝謝”,用濕巾紙擦手,之後打開可樂小小抿了一口。
他不太敢喝很涼的東西怕生病,但大夏天有時又會控制不住想喝點冰的,這個時候就會選擇少喝點,隻喝一點點。
會開了一個多小時,期間謝安景出去一趟,回來後給每個人帶了一小瓶礦泉水。
開完會後楚年跟謝安景都有事離開,牧霖沒有太着急的事情,依舊在記事本上寫一些剛才開會的要點。
謝安景離開會議室時路過牧霖身邊,低頭看到對方在記事本上寫字,字迹清隽秀氣,宛若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