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的時候一般吃炒菜,謝安景自覺走到炒菜的窗口,問他們想吃什麼。
緊接着他就聽到白霜序在點菜:“辣子雞、回鍋肉,再來個炝炒蓮花白……”
謝安景說:“知道了,你可以去找位置坐着。”
他第一次跟來,對這個流程不太熟悉,奇怪問:“是謝神排隊點菜嗎?”
“當然是他排隊點菜,刷他的。” 白霜序一臉自然,“吃大戶呀師弟,不要拒絕這種好機會。”
随後他看到柯紀也一臉自然地打算吃謝安景的,既然都這樣他一個人堅持自己刷卡很不合時宜,打算跟着白霜序一起去找位置。
但很快他就聽到謝安景問柯紀想吃什麼,柯紀加了一道地三鮮。
最後輪到他,他看到謝安景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問他想吃什麼,是很平靜的視線,不過分打量也不會讓人覺得怠慢疏忽。
牧霖說:“我飯量小,加一碗米飯,你們點菜我吃點就行。”
謝安景笑道:“那你可能不太清楚他們的飯量,點菜一般剩不下什麼。”
牧霖:“……”
這麼能吃的嗎。
接着謝安景跟他說:“不用這麼拘謹,也不用拒絕,我們是一個團隊裡的人,大家互相合作,沒必要一直繃着。”
牧霖多半做外包,很少有這種跟團隊一起相處的經驗,總不那麼自然。
但他想起自己之前在網上看過的遊戲團隊裡面是什麼樣子,因為做遊戲很辛苦,所以團隊氛圍多半輕松些,上下級之間不那麼嚴格,大家都放松些比較好。
這種時候他一個人繃着的确不合适。
于是牧霖看了下炒菜窗口提供的菜主動說:“我想吃京醬肉絲。”
“好。”謝安景點頭,之後遙遙指了下白霜序他們的位置說:“我看他們已經找到四人位,你去那邊坐着等吧。”
但此時二人已經要排到,牧霖自覺這時候扔下老闆去坐着不太好,就說:“沒關系,我跟你一起端,菜不少可能你一個人端着太累。”
說完話不到一分鐘他們就排到,謝安景點了其他幾個人說的菜,自己又加了麻婆豆腐和粉蒸肉。
一旁的牧霖一直在想這麼多盤菜他們怎麼端時,就看到食堂打飯的阿姨熟練地拿出一個雙層的大托盤,将一道道菜放在雙層托盤裡。
于是謝安景拿着雙層托盤,牧霖端着他們四個人的米飯一起走過去。
把飯菜都端過去後謝安景說:“你們先吃,我去買點東西。”
牧霖坐下,望了望謝安景的方向,似乎是往甜點飲品那邊走的。
幾分鐘後謝安景回來,又拿來酸奶飲料礦泉水和水果。
白霜序直呼好大方,問謝安景:“謝神,公司給你這個級别的人的餐補到底是一天多少?”
謝安景直言:“一天三百。”
一天隻有區區一百的白霜序表示:“我心好痛,好嫉妒,好想打劫大戶。”
謝安景表示:“你已經在打劫了。”
“……這倒也是。”
看謝安景買的水果酸奶飲料礦泉水的數量,顯然不是給自己一個人買的,而是餐桌上人人有份,他們這是連吃帶拿的節奏。
牧霖自己脾胃不太好飯量小,不太清楚二十多歲男性的飯量,一起同桌吃飯後他真的想說其他幾個人好能吃,包括謝安景,都是人均兩碗米飯,而他一碗米飯都要吃不完。
“牧霖呀你吃得真的太少。”白霜序在他身邊念叨:“要吃飽飯才有力氣幹活,氣色才會好。師弟你就是吃得太少才會這麼瘦,看着虛。”
不過柯紀在一邊說:“我沒覺得牧霖他氣色不好,他看着皮膚挺好。”
謝安景也跟着看了牧霖片刻,隻說:“的确應該多吃點。”
牧霖沒解釋身體的事情,畢竟大家隻是工作關系,忌諱交淺言深,而且解釋起來很麻煩,就隻說:“我努力。”
吃完飯,謝安景不知道從哪裡拿出塑料袋讓每個人拎着酸奶水果飲料礦泉水離開,感覺他們拎着袋子裡的東西出門後簡直都可以原地擺攤賣。
白霜序拎着東西拉牧霖一起飯後散步消食,問謝安景:“謝神要一起麼?”
“不了。”謝安景搖頭,“我有點事情要去找集團的人說,先走。”
随後幾個人在光年的園區裡散步,散完步回去在工位上趴會,繼續做牛馬打工。
下午兩點多,謝安景又走進辦公室,牧霖敏銳地留意到對方似乎洗過澡,頭發上沾着些許水汽。
他正想着,就聽到旁邊的白霜序在說:“謝神又去健身房了,有人拍下照片,看這個手臂肌肉,我要是能摸一摸,啧啧……”
牧霖不知道出于什麼心态,小聲問:“可以看看照片麼?”
“當然可以。”白霜序雖然看着大大咧咧,但也知道不好大聲議論這件事情被正主聽到,就把椅子拉近些,把手機上的照片分享給牧霖看:“謝神的身材是幻核出了名的好,每次去公司健身房鍛煉時都有人拍照。不過他很注重隐私,偶爾拍照他不會阻攔,但堅決不同意我們組量三圍做建模,也不給我們看腹肌。”
牧霖低頭看着謝安景的照片,手臂肌肉線條流暢又不誇張,說一句肌肉很漂亮也可以。
該怎麼說,其實他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也有點想看腹肌,很好奇謝安景的腹肌是什麼樣會不會很漂亮。
也有點……想摸。
學藝術的本能會欣賞美的東西,所以他很理解白霜序想看腹肌想摸的心态。
他紅着臉輕聲說道:“腹肌可能太私人了,不好給别人看。”
倆人聊得很投入,壓根沒注意到有人站在他們身後,直到謝安景語氣涼涼道:“謝謝你們這麼認可我的身材,不過腹肌的确很私人,不能給其他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