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在秋千上搖晃着身姿,頗有玩味的說道:“我們今天一起睡!”
“好啊。”相柳眼神中閃過一縷悲涼,他要用塗山璟的身體才能接近小夭嗎?他突然就覺得好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冒充塗山璟來接近小夭。
玉山秋夜微涼,小夭與塗山璟對月飲下了兩壺梅子酒,一來助興,二來暖身。
小夭紅撲撲的小臉生動可愛,月光之下清冷的容顔不失可愛。
“我們回去吧。”
小夭笑容燦爛,有那麼一瞬間,小夭以為自己是在和西炎城的坊風邶喝酒作樂一般。
塗山璟将小夭抱回了棕廊粉壁處,将小夭身上輕輕的蓋上被子。
“你喝醉了,今夜好好休息。”塗山璟将被子給小夭蓋好,轉身就要離開。他擔心他自己控制不住心中的欲望,他又極端又自卑。
小夭對他而言是天邊明月,水中蓮花。而他是肮髒低賤的蛇妖,無論如何他都不會階躍。
小夭醉意朦胧,卻死死的拉住了塗山璟的手。
“不要走,陪陪我。”
相柳微微的攥緊拳頭,他立身而站,鼻孔微開。眼神中是月夜湖畔不是十分明朗。
若是塗山璟,他會怎麼做?
會如何陪伴自己的妻子,是将自己的溫柔全然付出,還是隐忍克制的守在一旁?
若是九命相柳,他會如何做?
是逃掉,還是跳掉?九命相柳别無選擇,他隻能逃掉,他隻有逃掉。他是一個已死之人,這世上本不該再留有他的痕迹。他不應該去打擾小夭和塗山璟的生活,對此而言,他是罪人。
相柳猶豫之際,進退兩難。
小夭酒醒一半的坐了起來,依靠在床背邊看着半斜身子的塗山璟。
要知道小夭酒量很好,她很難喝醉。剛剛的醉意也隻不過是小夭用來試探塗山璟的計謀罷了。
“你是準備走嗎?就不能留下來陪陪我嗎?”小夭确信,眼前之人絕不是塗山璟。她絕不會如此哀求塗山璟的留下。
而且還有一種可怕的想法在小夭的心底蕩漾開來,足以讓她窒息。
塗山璟的的身子微而不可聞的顫動一瞬,就像是靈魂被擊穿一般。
小夭悠悠開口,就像是審問他的靈魂一般。
“你是相柳吧。”
相柳沒有說話,但他知道此時的他不能逃走,隻能将計就計。
“我是塗山璟。”
“那要我怎麼信你,你是塗山璟?”小夭聳肩說道,語氣中充滿挑釁。
相柳能讓的扭身而去,看向小夭。那個粉嫩如桃花綻放的少女,正在柔軟如絲的床榻上半依半靠。
若是塗山璟,他到底會怎麼做!!相柳内心抓狂,盯着小夭就像是盯着自己的獵物一般。
他真的想将自己的獠牙伸向小夭的脖頸,他曾日日夜夜思念回憶的感覺就近在咫尺間可以得到。
若是塗山璟,他到底會怎麼做?難不成還依舊隐忍内心的欲望嗎?
相柳扭身将小夭挾制到床上不能動彈。
“你說我不是塗山璟,我會是誰?”相柳将小夭挾制的不能動彈,他幾乎可以感覺到身下的小夭在無助的顫抖,他也能感覺到小夭從嘴中呼出的一團一團的酒氣。
他再怎麼克制也無法熄滅心中已經燃起的烈火。
相柳想就此瘋狂一回,即便是死,他也願意。他真的太愛眼前的女子,得不到時想念,盡在眼前是狂喜。
相柳壞意挑逗,靠近小夭的耳邊說道:“今晚可是你要我留下來的。”
玉山之外,圓月明亮,星辰漸暗。
小夭歪着頭的傻笑,看着塗山璟就好像是看到那個九命相柳一般。
“你可真傻。”小夭說到。
相柳壓低了聲音在小夭耳邊說道:“我傻嗎?”
“嗯。”小夭耳根被如浪潮般的呼吸吹的有些癢,雙頰借着酒意也绯紅起來。
“那也是因為愛上了你,才變傻的。”
愛,實在讓人難以捉摸。
那一夜,相柳隻是将小夭哄睡之後就悄悄離開。即便是用塗山璟幻化而來的身體,即便那具身體的身份是小夭的丈夫。他也不願、不忍去碰觸他心中守護的白月光。
就連相柳也說不明白是什麼時候愛上了小夭。是在第一次聽她唱歌?還是在小夭害怕時拽起自己的衣袖?
時間太久,久到相柳自己都有些記不清了。隻是明白,相柳對小夭的那份喜歡、那種執着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