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洪泉嬰鲵帶回來的好消息,小夭心裡那顆懸着的心也終于有了片刻安甯。
一日,小夭感到腹部緊痛,似乎要是要臨盆。在昆侖山處有些簡陋的臨時居所,是幾個西炎王城帶來的接生婆們忙裡忙外。
小夭疼到昏厥,三十七年的孕育,此刻終于要見分曉了。
疼痛劇烈,小夭身上布滿了細汗。
穩婆們在一邊忙手忙腳,一邊的給小夭打氣。
“王姬殿下,您要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啊。”
小夭要緊牙關,并沒有喊出聲來。腹部一陣一陣緊縮的痛意襲來,擾着小夭神志痛苦。
“還要多久?”小夭疼怕了,有些不敢生。
穩婆将頭探下被帳之下,有些擔憂的說。
“王姬殿下,生孩子不是容易事,才剛剛開始。”
小夭變色雪白,她身為神族卻沒什麼靈力,若是平常的神族或許有靈力加持孕育神胎。可她隻是個空有其身的神族而已,孕育孩童就已經快要了她的半條命。
昆侖山處的房屋内,小夭疼了快有三日,已經虛弱無比。
“王姬殿下,你在加把勁,孩子很快就要出來了。”
小夭被汗水沁濕,軟踏踏的就像是躺在濕的棉被之中。
“好。”
小夭努力了半晌,一聲嘹亮的哭聲響徹峽谷。
“是小公子!王姬殿下,您生了一個王子。”接生婆報喜,王姬生孩子可真不容易。
遠在昆侖山脈的另一邊,相柳已經成功脫困,他正在喚來了毛球準備尋找一下失散的隊友。
隻聽見山谷之中有新生的啼哭聲音。
相柳彼時還不明白心中為何狂喜,隻是驅着毛球朝着哭聲的方向飛去。
“西炎王城的馬車?”相柳眼神疑惑的看着西炎城的馬車,西炎城的馬車怎麼會在這?
相柳還在以後,卻聽到裡面腳步換亂的聲音。
“王姬生了一個公子!”
“王姬生了一個公子!”
小夭的□□還在流血,鮮紅的血液越流越多。
“王姬殿下,你要保存體力,你腹中還有一子的。”
小夭默默點頭,哭紅的鼻子,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戰門。
相柳站在院子門口,先是遲疑,或是喜出望外的往裡面闖。
“你誰啊!出去,出去!!”
門口的小厮阻攔,相柳直接将他用靈力定在原地。
相柳并不是不懂禮數,也不是蠻狠不講理,隻是他思念小夭心切,也笃定屋内的就是小夭。他的靈魂在指引他,他的命運在協助他。
此時此刻,他必須出現在小夭的身邊。
“你誰啊?!”端着一盆血水的接生婆從屋内走出來,正好碰見了一頭白發的相柳。
白發男子?接生婆第一次見到。
“裡面是西炎王姬?”
“你誰啊?!”
“我是坊風邶啊。”相柳聲音帶着微微的顫抖和心疼,看着接生婆手裡端着的一盆血水。
那可是小夭的血水啊,她要有多疼,她又要有多孤獨。
相柳在門外,并沒有進去。隻是跟着門窗朝裡面喊道。
“小夭,小夭,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小夭在水霧之中,朦胧的聽到相柳的聲音。她隻是無力的苦笑,心想着自己又是出現了幻覺。
接生婆看着小夭迷離的雙眼傻笑。
“王姬殿下,門外有個白發男子,說自己是坊風邶,誰信啊,坊風公子明明是個英俊少年。”
“?”
“白發男子?!”
小夭的眼神突然發亮,她知道是她的相柳回來了。
“是,是坊風邶回來了,白發男子就是坊風邶!!”
相柳就守在門外,焦急的守在門外。他内進去陪着小夭,他怕壞了規矩,隻是焦急的在外面等着,默默的祈禱。
他從不怕挨在自己身上的苦難,但他卻不忍小夭受到一點委屈。
又是一陣嘹亮的哭聲,小夭産下第二個孩子。
“是個小公主。”
“是個小公主。”
相柳在屋外激動的落淚。接生婆将小夭擦拭幹淨,又把一兒一女的包裹好放在一旁。一切都收拾了差不多,這才讓坊風邶可以進入房間内。
血腥味彌漫,小空間内空氣并不流通,潮濕的汗液夾雜着粘稠的血液。
相柳輕輕的俯下身子靠近小夭。
“小夭,我回來了。”
小夭看着相柳,看着她日日期盼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