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舞是偏快節奏的街舞,是靳甜參加藝考時提交的作品,靈感來源于她的某次旅行,靳甜今天化了點淡妝,她的五官本就偏清純,不适合畫太濃豔的妝,她跟随着音樂節奏舞動,雖然她穿的是統一的軍訓迷彩服,但身材比例絕佳。連計算機系和醫學系的女生們都被她吸引了目光。
舞蹈班上唯二兩個男生,周川和林佳航都看直眼了,不遠處藝術系另外兩個專業,戲劇班和編導班的兩個班級見這陣仗也不甘示弱,有表演口琴的,唱歌的,甚至還有表演倒立的,各種才藝絕活紛紛上演。起哄聲鼓掌聲不絕于耳,操場上一時間熱鬧非凡。
今天操場上還有醫學系的臨床醫學專業的一個班級在,所以總共有四個班級。
藝術系的三個班級都很熱鬧,隻有醫學系這邊一片死氣沉沉,有些學生已經叛變,紛紛跑到其他三個班級去圍觀了。
“我去,阿延,舞蹈班那妹子跳的真不錯,人也漂亮,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賀知舟一邊喝了一口維生素運動飲料,一邊用胳膊肘拐了一下旁邊的人。
他旁邊的人沒什麼反應,始終低頭在看手機。
“不是吧學霸,這都上大學了,你高中學三年還沒學膩啊。”賀知舟看見簡淮延手機屏幕上是臨床醫學專業這學期要學習的課程内容提綱,忍不住吐槽一句。
他和簡淮延是同一個專業的,但他完全沒看這學期臨床醫學專業會有哪幾門課,上大學以後,徹底放飛自我。
簡淮延依舊沒搭話,安安靜靜地看手機,幾分鐘前他擡頭瞥了眼,白熾燈的光和她白的反光的皮膚晃了下他的眼。
賀知舟歎了口氣,轉回頭繼續看美女,欣賞舞蹈。
他和簡淮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人都是京市人,家庭條件都不錯,賀知舟小時候經常去簡家串門,一來二去兩人就混熟了,高中三年兩人也是同班同學,現在大學又是同專業同宿舍,在他眼裡,簡淮延這人就是典型的沒有感情的學習機器,沒什麼七情六欲,活的跟個男菩薩一樣,高中的時候多少女生給他寫過情書,愣是一封封給人原路退回去。平時除了和他還有其他幾個玩的好的兄弟能說上幾句話,他就沒見過簡淮延有哪個走的近的異性朋友,真要算可能也就從小寄住在簡家的他那個表妹勉強能算一個了。
靳甜那邊一支舞已經跳結束,她坐回張欣宜旁邊原來自己的位置上。
周川和林佳航很快湊過來,滿臉堆笑:“班長,你剛剛最後那一下甩頭,簡直絕了。”
“班長,你是踩點狂魔啊,節奏感真的太強了,下次你再編舞,記得叫上我倆啊,我們也來學習學習。”
兩人對着靳甜狂吹彩虹屁。
靳甜隻是笑笑,喝了口礦泉水,說:“好啊,以後有機會可以一起去舞蹈室練舞。”
周川和林佳航瘋狂點頭。
之後晚間軍訓就散場了,幾個班級的學生們蜂擁着往操場出口走。
“你家那個小表妹最近又開始騷擾你了?”回去的路上,賀知舟問簡淮延。
“注意你的措辭。”簡淮延說,“附中高二今天開學,她問我拿我之前高二用過的資料,她提前開始預習。”
賀知舟撇了撇嘴,又湊近他說:“哎,我到今天才知道,原來她不是你親表妹,啧啧啧,難怪你倆長得一點也不像,她還時不時就刻意跟你保持聯系,她要是知道你不是她親哥,不會真喜歡上你吧。”
“滾遠點。”簡淮延一記眼刀掃過去,賀知舟識相地把嘴縫上麻溜的滾了。
那晚之後,靳甜不知道她直接被挂學校表白牆了,同時被挂上表白牆的還有簡淮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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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連續進行一周,中間沒有一天休息日,越來越多的學生漸漸體力不支。
張欣宜是在軍訓最後一天的中午暈倒的,那天的太陽确實毒辣,氣溫也高,悶的人透不過氣。
她沒吃早飯,中飯也沒什麼胃口,随便吃了點低脂面包,再加上又是在生理期,在開始站軍姿半小時後暈倒了。
送她去醫務室的人是肖雲星,但張欣宜并不知道,她醒來的時候,他人已經離開了,這事兒還是後來靳甜告訴她的。
“當時沒一個男生出來,咱班那兩個你也知道,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兩個繡花枕頭。”靳甜一邊吃着蒂蘭聖雪一邊說,“今天軍訓的時候,計算機系的IT編程專業的班級也在,BKING不是他們班班長嘛,估計也是見義勇為吧,直接背你去校醫室了。”
“原來是這樣,我完全沒意識了,當時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張欣宜湊過去蹭了一口靳甜的雪糕,說:“還有,你以後别老是BKINGBIKNG的叫人家,他又不是沒名字。”
“喲喲喲,現在就開始護夫啦。”靳甜忍不住打趣道。
張欣宜臉紅着退開了些。
靳甜:“好了,不逗你了,雖然軍訓結束了,但你以後還是要好好吃飯,校醫室醫生說你有些低血糖。”
“所以我是因為低血糖才暈倒的?”張欣宜問。
“對啊,我到的時候,肖雲星已經回去了,”靳甜說,“校醫室的醫生跟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