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玩弄着老鼠的貓,琴酒的追擊甚至會在白蘭地沒有及時躲起來的時候特意晚幾分鐘。
淺金色的頭發在白蘭地的眼中不再是美麗,反而像是帶來死亡的死神一樣的危險。
這麼多年下來,白蘭地的身邊也有幾個心腹顧着。
但是作為負責人,他已經很久沒有活躍在一線,身手早就不行了。
若非處在主場優勢,也有幾個心腹在旁協助,白蘭地早就會在最開始就被琴酒給弄死了。
但是即便如此,白蘭地也感覺自己快不行了,這樣下去他早晚得死。
人頭馬他們早就抛棄了他,身邊的心腹實力完全比不上代号成員,白蘭地看着沒有一點回信的郵箱,也清楚了對于Boss來說,他已經是被抛棄的那個。
白蘭地也曾想過同琴酒交涉,但是每每這種時候,琴酒就像是一個瘋狗一樣以一種将他碎屍萬段的架勢來攻擊他。
這種情況下,白蘭地有種走投無路的感覺。
被他丢棄的手機裡,郵箱的信息隻有那幾個區域負責人的嘲笑和陰陽怪氣,原本屬于他基地中的迫擊炮都被琴酒給拉出來對準了他。
若是今日沒有死,白蘭地感覺自己也活不了幾天了。
這樣下去,他還跑什麼呢?
即便是沒有定位器,琴酒的追殺也如影随形,他的安全屋也被本來是他手下的代号成員給供了出來。
完全沒有一點活路。
這樣想着的白蘭地眼中閃過一抹陰狠。
他也不是一直靠着Boss的偏心,在他隻是普通代号成員的時候,白蘭地也不是一個普通的人物。
花費了足足五日,琴酒從x國追着白蘭地跑到了o國,這橫跨歐洲的追殺不僅僅将魚冢三郎累的整個人都精神不濟,就連已經參與過實驗的琴酒都充滿了疲憊。
托卡伊早在半路的時候就已經撐不住的脫離了對于,同人頭馬等人從另外這個方向進行包抄。
所以在将白蘭地堵在一處廠房内的時候,琴酒的身邊也隻剩下了魚冢三郎。
白蘭地整個人是一副虛脫貧血的狀态,夏季的歐洲讓琴酒的額頭都有了一層汗珠,身着單薄的白蘭地更是唇瓣幹癟到起皮。
“你來了,琴酒。”
本來一直護着他的心腹早在半路的時候就已經被琴酒解決,現如今隻有他一個人還活着。
烏丸蓮耶發給琴酒的短訊中有非常明顯的情緒,所以琴酒做起事來也就毫不留手。
他一步步的逼近到白蘭地的身邊,被禮帽遮擋的眼睛警惕的環顧着四周,卻沒有發現一點異常。
這處廠房是他看着白蘭地逃竄而來的,也不是對方安全屋和資源屋,所以相對安全。
但是他仍然是帶着警惕的站在白蘭地五步開外的地方站定,用手中的槍指着他的心髒。
“還需要我發表一些死亡宣言嗎?”
白蘭地大概是真的太累了,已經有些站立不穩。他就這麼看着琴酒,雙手空空的準備迎接死亡。
琴酒的表情一點沒有變化,他就這麼直直的注視着他,扣動扳機。
砰——砰——
子彈非常精準的穿透了白蘭地的心髒,下一秒,琴酒再次扣動扳機将一顆子彈貫穿對方的頭顱。
白蘭地在心髒貫穿的那一刻,詭異的笑了。那抹笑在大腦被擊中的時候便維持在了他的臉上。
琴酒也發現了,且向後撤退了兩步。
一種不妙的感覺由他的心底升起,而不遠處的魚冢三郎也發現不對。
站在側方位的魚冢三郎眼睜睜的看到了白蘭地從側腰初滲透出來的鮮血。
他大跨步的向琴酒的方向跑去,一把拉住了琴酒向外一扯。
下一秒,轟隆一聲,白蘭地的身體自腹部發生了爆炸。
爆炸的範圍比組織中常使用的炸彈要小一些,卻在一瞬間将整個廠房都炸的粉碎。
琴酒和魚冢三郎兩人被巨大的氣浪掀飛,距離更近的琴酒在爆炸中便已經陷入到了昏迷。
魚冢三郎因為站位的問題,人已經有些不清醒。他看着身體破破爛爛到半個身軀都氣化的琴酒,強撐着精神拿出手機。
萬幸的是,他的手機是組織最新分給他的實驗機,還有信号。
在最後的關頭,魚冢三郎用已經露出了骨頭的指尖将定位打開,向托卡伊發送了一個感歎号。下一秒,魚冢三郎也陷入到了昏迷中。
遠在r國的烏丸蓮耶不久後也收到了琴酒被炸傷到生命垂危的消息。
一直保持着運籌帷幄的他,一下将手中的酒杯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