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之前,貝爾摩德确實沒那個膽子,但是被烏丸蓮耶給拒絕了她的請求,她也就不再如之前那樣的聽話了。
“抱歉,先生。”
沒有任何的忏悔之心,隻是沒什麼波動的随口應着。
聽到這樣的聲音,烏丸蓮耶有些不滿她的态度,從什麼時候開始,貝爾摩德就越來越脫離他的掌控了。
“收收你的好奇心,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窺探。”
若非貝爾摩德的身體還有用,他有的是辦法來懲罰對方。
但是壞就壞在他還需要貝爾摩德的身體數據,也沒辦法動他。
“琴酒突然過來,我有些好奇心是正常的吧,先生。”
像是知道烏丸蓮耶拿她沒有辦法,貝爾摩德也仰起頭,看向烏丸蓮耶:“而且,他畢竟也算的上是我看大的,關系一下總沒有錯。”
她的笑容仿佛開放到糜爛的玫瑰,香濃,卻隻能吸引那些蠅蟲。
“先生,您的下限可真得夠低呢,自己看大的孩子都能下手。”
啪!
烏丸蓮耶眼中一暗,手杖啪的打在了貝爾摩德的臉上。
“貝爾摩德,你的膽子是真的大了。”
呸的一聲,貝爾摩德将口中的鮮血吐到了地上。
“也是,就琴酒的模樣,我都想下手了,更别說您了。”
“您都給琴酒憋成什麼樣子了,您要是不行,可以讓給我啊。”
貝爾摩德笑的癫狂,她相信,她那最讨厭的身體足夠保障她的生命,甚至也不會被動刑。
烏丸蓮耶簡直要被貝爾摩德的大膽給震驚到了。
明明知道琴酒是他的人,這家夥居然還敢這樣說話。
被真氣到了的烏丸蓮耶低頭看着貝爾摩德,漂亮的臉蛋卻仿佛厲鬼一樣:“膽子是真的大了。”
“就因為我沒有同意你的請求。這是在這裡和我鬧了?”
他用剛剛的那個手帳擡起貝爾摩德的腦袋,深深的注視着她:“你知道嗎,其實黑死酒一直想要讓我換個研究方向的。”
冰冷的視線注視着突然有些怔愣的貝爾摩德,繼續說着:“但是我沒有同意。”
“因為宮野夫婦的女兒讓我看到了希望。”
“我想,那個小女孩那麼小,恐怕成長到足夠做實驗的時候,也要過去好多年了。”
帶着絲沙啞的嗓音明明是那樣的性感,但是聽到貝爾摩德的耳中,卻仿佛晴天霹靂。
“或者說,其實貝爾摩德你很喜歡實驗室。”
“黑死酒那裡倒是也有實驗艙,就這麼把你丢進去,等幾年,那個小女孩也就可以直接打開實驗艙就行了,甚至都不需要把你從m國叫回來。”
烏丸蓮耶的聲音不大,就這麼圍繞在貝爾摩德的耳邊。
但是這聲音卻聽的讓貝爾摩德身體發寒,但是最寒冷的還是她的内心。
“我對你夠好了,貝爾摩德。”
烏丸蓮耶将手杖丢到了君度的手中,用自己的手撫摸向貝爾摩德的臉頰:“我給你了自由的權利。”
“若我不是看中感情的人,你早就應該乖乖的躺在實驗室了。”
下垂的眉毛仿佛他是個悲天憫人的佛子,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
“這是最後一次了,好嗎?”
“再有下次,我可不想讓你以後的人生就在那狹小的實驗艙中生活。”
貝爾摩德垂着眼皮,沒有一點回望烏丸蓮耶的想法。
聽着那些話,她也隻能認下。
所以,從她活着從那個實驗台上下來的時候,她的命也就不是她的命了。
烏丸蓮耶不想去管貝爾摩德對生命的探索,他随手去查了一下對方和琴酒的碰面。
比外界發展提前了幾十年的組織,那間不小的觀察室内早酒安裝了攝像頭。
不怎麼清晰的攝像頭忠實的記錄着兩人的話語,通過電腦的屏幕,一五一十的傳到了烏丸蓮耶的耳中。
“左右不過是新鮮勁罷了。”
琴酒帶着一絲輕慢點話直直的戳到了烏丸蓮耶的耳中。
這些話,和那清晨同伏特加的話重疊到了一起。
明明隻是床伴。
是的,隻是床伴罷了。
烏丸蓮耶應該清楚的,他們本就隻是床伴。
琴酒這樣想,不應該就是正确的嗎?
但是他卻一點都不開心,甚至感覺這樣清晰看清自己身份的琴酒,在辜負他。
他在辜負自己的……
辜負他的什麼呢?
明明,床伴是他自己提出的,都是成年人,就應該看清楚身份。
而對方沒有做錯。
那他為什麼會感覺到了被辜負……
那這被辜負的,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