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怎麼哄人類,淩灼這次離開處刑部門口時心情好了不少,跟等在走廊邊的梅九喝一起去訓練。
和他搭上話的兩個隊員戀戀不舍的看向走廊,廣玐沒什麼營養成分的腦子裡迅速的腦補出了一段虐戀:受命外出的将軍留下了剛剛新婚的貌美人妻獨自在家,遲遲未歸。
夫人因為擔心丈夫,便日日前來營地詢問,期盼着能有将軍歸來的消息,一來二去和營地的小将士熟識,小将士為了更好的照顧夫人,盡心盡力,最後盡到了夫人床榻……
虐戀突然轉向了18+h.漫,廣玐趕緊打住思緒,搖頭感歎:“突然覺得,隊長一直不回來也挺好~”
這樣天天都能看到超帶勁兒的大美人!
他腦子彎彎繞繞腦回路清奇,完全忘記了隻要淩灼通過考核,大家就是同一個部門的人,天天都能見到。
薩金扭頭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廣玐還不樂意了:“看我幹嘛?”
“沒什麼,就是在想你這個腦子當初是怎麼進部門的。”
“???”廣玐瞪着濃眉大眼,沒反應過來,薩金笑的更加壞了:“哼哼,你剛剛的話我可都記下了,等莫隊回來我要去告狀~”
廣玐:“啥?!!!”
救命,他就是一時口嗨!!
然而到了第四天,莫塔依舊沒有出現在辦公室,夏蠻隊長倒是回來了,抽空還去訓練基地轉了圈,見大家适應良好就走了。
之後幾天也是,眼見着試訓期過完,明天就是實戰考核,淩灼都沒有再見到莫塔。
夜裡他躺在宿舍的大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着。
這和他來時想的不一樣,他以為至少可以和莫塔說說話的,就算他不記得自己了。
可現在卻是連人都沒見着。
非但如此,上次莫塔離開前還很兇的叫他名字了。
看來那個江已止沒說錯,莫塔讨厭我。
淩灼抱着被子眉頭擰緊,心裡冒出股無名火來:“憑什麼!明明是他先丢下我的!”
氣鼓鼓的話語落下,身後的尾巴像鞭子一樣重重的甩,捶的床邦邦響。
甩了幾下後他一骨碌爬起來,擰緊的眉間又傷心的松開,垂着腦袋歎了聲氣。
“但我那時咬了他,弟弟說人類不喜歡會咬人的動物……”
哪怕他覺得莫塔是特殊的,可是,他不止一次見過人類對待路邊的流浪狗是多麼的殘忍。
理由是怕他們咬人。
“啊……好煩,”他嘟囔着揉了揉腦袋,一頭紅發被揉亂,顯得更加蓬松柔軟。
懷裡下意識的抱着自己的尾巴,伸出粉嫩嫩的舌尖舔毛毛,偶爾擡起手刮刮獸耳,用這種方式給自己疏解壓力。
床頭櫃上的變色龍本來搭着腦袋睡覺,見他坐起來,也跟着擡頭,臉轉了過來。
它做的非常仿真,淩灼跟它待了七天,沒有一開始那麼讨厭它了,這會兒松開尾巴,把它當成了樹洞:“喂,你跟在莫塔身邊那麼久,你說說,莫塔是不是在生我氣?”
變色龍歪了歪腦袋,機械齒輪構成的腦子沒法理解他的話。
“肯定是,他連你都不要了,就因為你在我身上待過,他讨厭我……”淩灼也沒指望他回話,笃定般繼續自言自語。
輕軟的聲音帶着些委屈,沉默的變色龍突然往前爬了幾步,一隻眼球裡閃了下很小的紅光。
“莫塔不讨厭你。”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它身上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