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雪很好玩,但她的屁股也确實痛。
她無奈地歎着氣,看着羅曼将雪人做好,然後急匆匆地回到室内。
鞋子随意一脫就跑來她身邊。
“疼...嗎?”他的掌心虛貼在她腰後不敢觸碰,呼出的熱氣拍打在她涼涼的鼻尖上。
沈玉一邊挪動一邊唉聲歎氣,“傷筋動骨一百天呐,但我這是内傷,應該沒事。”這話讓羅曼緊繃的肩膀稍松,他單膝跪地,輕輕觸碰着她酸脹的地方,“能摸?”
她點頭,“沒傷到骨頭放心吧,揉揉就行了。”
他隔着她的羊毛衣輕按着連帶着酸痛的腰,指尖的溫度透過衣料貼着肌膚,“...要...家庭醫生...嗎?”
“沒事兒。”
“給你...塗藥油。”他将她的羊毛衣往上捋,她還是羞澀的。
她趴在沙發上,露出腰後,羅曼半跪在地毯上将藥油倒入掌心,藥油有一股麝香味,他将掌心搓熱。
藥油接觸她肌膚的瞬間,她一驚。
他的指腹揉着淤結處,再沿着腰兩側輕輕按着,技術手法熟練地像正兒八經的推拿師傅。但是他可不是推拿師傅。
很快她便感受到了一陣火辣辣的感覺。
她的臉陷在靠枕裡悶着聲,“你好熟練啊。”
“按摩...我還是...會的。”他輕輕拍打她的後腰。
“今晚的活動我能就坐着不動嗎?”沈玉的指尖無意識摸着沙發縫線。
“坐着...吃飯就行。”
火辣感褪去後,她慢慢起身,整個人陷進沙發裡。羅曼朝她遞來了熱水,還有一盤現做的曲奇餅幹。
“還疼...嗎?”
他坐在她旁邊關切地問,手不停地按着她的腰。
突然她眉頭一皺,朝他懷裡倒去,聲音帶着委屈,“疼死了。”
她眨了眨眼睛,擠眉弄眼地使勁兒弄出幾滴眼淚水,為的就是博取同情。
“疼死啦!”她發出嗚嗚聲。
他頃刻摟住了她,上下撫摸着她的手臂,他呢也跟着她的路數去演。
【乖,很快就不疼了。】他像是在安撫受傷的小羊一樣,輕撫着她的背,在她耳邊低聲細語的哼吟着曲調。
“不許用手語,說出來。”她頑皮似地捏着他的肩膀。
他投降,“很快...很快就不疼了......”他輕捏着她的臉頰。
“那個字呢,說出來。”她沒好氣地戳着他的肩膀,“猶猶豫豫的,快說啊......”
“乖.......”他小聲呢喃着。
“沒聽見。”她是故意的。
“乖......”他這次加大了音量,卻又被她回絕。
“還是沒聽見。”她在肆意地大笑,她喜歡逗他,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乖。”他笃定地回答。
“對喽,就是這樣。”她笑嘻嘻地倒在他懷裡,一副奸計得逞卻不承認的模樣。
【不好玩。】他突然嚴肅,掌心扣着她的後腦,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現在他是觀衆,而她變成了表演者。
世界上有兩種人惹不得,第一種便是笑裡藏刀者,第二種便是他那樣柔裡帶剛者。
别看他們表面如此溫柔細膩,在辦事上可是雷厲風行,又快又狠。
“别,大哥,我錯了。”
羅曼立馬柔和了表情。
“下次還敢。”沈玉撲哧一笑。
2.
晚間大概八點。
活動在舞會廳舉行。
來者的确都是精心打扮,上流社會的人物。
當然還有他家族裡的人,确切的來說應該是親族。
他身着一襲黑西裝,身姿挺拔,容貌俊美,身材高挑,肩膀寬闊,他有着屬于他的獨特魅力,說話不完全不利索是他的特點,也許這一特點很快就要沒了。
你說他這個人不出名?他隻是喜歡低調,他不喜歡大張旗鼓,他一般來講都是靜默着的,除非是他感興趣的話題或者對他來說是重要的事情,他已漸漸能開口說話,功勞在誰不多講。
你要說他這個人在社交場上有多大魔力?似乎沒有什麼多大的魔力,但偏偏他在哪裡,總會有人在關注他。
此刻的他像尊活體雕像一般,站在舞會廳角落,觀察着他的周圍。
他在看着沈玉,她穿着杏色的禮服,脖子上戴着的是他送她的項鍊。
而她似乎在放空自己,一個是無心關心其他,一個是不想關注其他,二人好配。
說實話,她屁股還疼着的,雖然已經沒有那麼疼了,但她瞅見了機會,假裝了一番優雅,坐在了遠離人群的地方,享受着她自己的世界。
那些人都在談什麼呢?
家庭、政治、經濟、投資各種。
有時還會聊起一些八卦。
至于八卦,不過是某某有頭有臉的男士和哪位社交界名媛喜結連理罷了,或者又是什麼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桃色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