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繁接了一下,從聽筒裡傳過來的聲音非常嘈雜,鬧哄哄的人聲夾雜着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時繁剛打算挂掉,就聽到對面傳來一個聲音:“你朋友喝醉了,快來把他領走。”
手機似乎被人搶走了,很快,又傳來庭臨修醉醺醺的聲音:“繁繁,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明明是喜歡我的,為什麼不可以一直喜歡我?”
時繁:“……”
“就是這樣,”電話那端又換了人,“他一直發酒瘋,害得我都沒法做生意了,你趕緊過來把人領走。”
時繁剛想拒絕,餘光瞄到司禹靳正巴巴地看着他,一下子又改了主意:“好,你等我一下,我馬上過來。”
“修哥喝醉了,我去接他。”時繁說着,作勢就要走。
但還沒能跨出去一步,手就被人抓住了,“不要去。”
時繁心裡偷着樂,卻還裝出一副冷淡的模樣,說:“剛才不是巴不得離我遠點,現在我要走了,你倒不高興了。”
司禹靳急道:“我沒有想讓你離我遠點,我隻是……”
時繁接着他的話追問道:“隻是什麼?”
司禹靳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換了個話題說:“你知道庭臨修是怎麼樣的人,繼續跟他糾纏下去對你沒有什麼好處。”
時繁十分不滿司禹靳的回答,故意跟他唱反調:“我知道,可他是為了我去買醉,我總不能不管他。”
司禹靳盡全力勸阻時繁:“他不會有事的,反而你去了可能會出事,不要忘了你跟庭臨修還有绯聞在,要是一不小心被人拍到,再添油加醋地說一堆,不管後面你再怎麼證明你跟庭臨修沒關系,也沒有人會信的。”
時繁又說:“這裡可沒那麼多粉絲跟狗仔,再說了,我可以僞裝一下再去,不會有事的。”
司禹靳被他說得一時詞窮。
時繁能感覺到司禹靳已經有些動搖了,又添了一把火,“既然沒問題了,那我就先走了。”
見司禹靳還抓着他的手沒放,幹脆上手去掰。
但沒成功。
司禹靳的手抓得更緊了,還很輕地歎了口氣,似乎是認輸了,“我不想讓你去。”
“能不能不去?”
時繁轉過身來,笑盈盈地看着司禹靳,說:“你這是在挽留我嗎?”
司禹靳哪裡還不知道時繁心裡那些小九九,但也沒辦法。相比于服軟,他更怕時繁真的會去找庭臨修。
“對,我是在挽留你,不想讓你去找他。”
“你要挽留我,”時繁的手指一下一下在司禹靳胸肌上打着圈,末了勾住司禹靳的領子,把他往自己這邊拉了過來,“總得拿出點誠意來。”
司禹靳盯着時繁的眼睛,湊上前親了一下他的嘴唇。
時繁一副明顯爽到了的表情,說:“還不夠。”
司禹靳思索了一下,手指放在自己襯衫的扣子上,一顆一顆解開,露出寬闊的肩,飽滿的胸肌以及碼得整整齊齊的腹肌,垂下眼說:“随便你摸。”
這簡直就是視覺盛宴,時繁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詢問道:“真的可以随便摸?”
司禹靳别過臉,“嗯”了一聲,從脖子到耳廓全紅了。
時繁的一隻手按在司禹靳的脖子上,身體自然地貼近,“挽留我,是因為在乎我,對嗎?”
司禹靳閉了一下眼,城牆失守,已經再無抵抗的能力,“是。”
時繁靠得更近了,幾乎吻在了司禹靳的耳垂,再一次問道:“有多在乎?”
司禹靳的呼吸很重,每一次喘息都讓人覺得分外性感,他說:“能為你死的那種。”
時繁心髒劇烈跳動起來,他實在沒想到會從司禹靳嘴裡聽到這樣的話。即使這不過是司禹靳為了挽留他說的假話而已,他也依舊會為此心跳不止。
時繁捧着司禹靳的臉,又一次吻了上去。
司禹靳環抱住時繁的腰,兩個人就這麼滾到了床上。
“你不走了嗎?”司禹靳抓住接吻的空隙問時繁。
時繁輕喘着說道:“你想我走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