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時,房間裡昏暗一片,司禹靳已經不在床上。
時繁把手搭在額頭上,昨天酒喝多了,頭疼得厲害,全身也跟散架了一樣,哪哪都疼。
關于昨晚的記憶,時繁并不是沒有。他清楚記得被司禹靳放進車裡時,他是怎麼往司禹靳身上蹭的。
放在額頭上的手又往下挪了一下,遮住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時繁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而後身旁的床鋪陷下去了一點,一隻手自然地把他摟進懷裡,輕吻了一下他的額頭,帶着親昵的語氣問他:“醒了?”
時繁把手稍微挪了一下,隻敢漏出一隻眼睛看眼前的人。
司禹靳被時繁的反應逗笑了,在他鼻尖輕點了一下說:“現在知道羞了?”
時繁有些惱羞成怒,瞪了司禹靳一眼,悶悶地說:“你也不知道阻止我一下。”
司禹靳無辜極了,失笑道:“我沒攔嗎?”
時繁還是瞪着司禹靳,說:“你一身肌肉幹什麼用的?把我往死裡壓不就得了,再不濟就把我手綁起來……”
時繁未盡的話語淹沒在司禹靳突如其來的一個吻裡。
時繁瞬間沒脾氣了。隻是在司禹靳離開後,抿了一下唇,小小質問了一句:“我好好說着話的你突然幹嘛?”
“你這叫好好說話嗎?”司禹靳拿掉了時繁臉上的那隻手,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你這是在故意勾我。”
時繁:“……”
被司禹靳這麼看着,時繁感覺身體又有點發燙,他之前從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強的欲望,如果真有這麼強,他早把庭臨修壓倒強吃了。
可現在隻要一對上司禹靳的目光,他就會忍不住心猿意馬,要不是昨天做太狠了,時繁真想壓着司禹靳再來一次。
司禹靳注意到時繁臉色的轉變,明知故問:“在想什麼?”
“我想你道貌岸然,”時繁倒打一耙,“表面一副禁欲模樣,實際一肚子花花腸子。”
“呵!”司禹靳氣笑了,手伸進時繁衣服底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到底是誰一肚子花花腸子?”
時繁怕癢地躲了一下,這個動作又牽扯到某個使用過度的部位,臉色一下變了。
司禹靳不鬧他了,從床上起來說:“給你泡了點蜂蜜水,先喝一點,能緩解頭疼。”
時繁懶懶地朝他伸出一隻手,在屋内昏暗的光下依然能看到原本白皙的手臂上遍布暧昧的痕迹。他輕輕招了下手說:“扶我起來。”
司禹靳先走到窗邊把窗簾拉開,任由陽光灑進來,将隐在昏暗之下的痕迹暴露于天光之下。而後又重新回到床邊,拉起時繁的手,把他小心地拉了起來。
時繁用手在眼前擋了一下,等眼睛适應陽光後才放下,端過司禹靳遞過來的蜂蜜水喝了一口。
“甜嗎?”司禹靳問。
時繁睥睨着司禹靳的臉,說:“你嘗嘗不就知道了。”
司禹靳聞言就低下頭來嘗時繁手裡端着的蜂蜜水的味道。然而嘴唇還沒碰到杯壁,時繁就把水收了回來。
司禹靳擡眼看了時繁一眼,眼裡露出一絲受傷的目光,好像是覺得時繁嫌棄他了。
“不是這麼嘗。”時繁又喝了一口蜂蜜水,這回沒吞下去,而是含在嘴裡,将嘴唇湊了上去,貼在司禹靳唇上。
時繁把嘴裡的蜂蜜水用這種方式渡了過去,見司禹靳咽下,才滿意地問道:“甜嗎?”
司禹靳目光幽暗地看着時繁,突然一把按住時繁的後頸,狠狠吻了上去,如同烈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眼看着又要擦槍走火,時繁忙把司禹靳推開,喘着氣說:“好了,可以了……”
司禹靳沒說話,隻沉沉地看着時繁,看得時繁頭皮有些發麻,往後退了點兒說:“我讓你嘗蜂蜜水,沒讓你嘗我。”
司禹靳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你比蜂蜜水甜。”
時繁有些意外,伸手捏了捏司禹靳的臉,淺笑着說道:“嘴這麼甜,跟誰學的?”
司禹靳一本正經地說道:“喝了你喂的蜂蜜水才這麼甜。”
時繁:“……”
就是這麼一本正經的一副模樣,才更讓人臉紅,時繁一時間竟然落了下風。他掩唇輕咳了一下,說:“我餓了。”
司禹靳站起身來說:“想吃點什麼?我給你做。”
時繁托腮思索了一會兒,眼睛突然亮了一下說:“我想吃小龍蝦。”
司禹靳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說:“剛起床就吃小龍蝦?”
時繁臉垮了下來,失落道:“不行嗎?還說什麼想吃什麼都給我做的。”
明知時繁是裝的,司禹靳還是有些不忍心,權衡了一下說:“要不我給你煮個龍蝦粥?”
時繁不滿道:“這可差得遠了。”
司禹靳隻好哄道:“昨晚嗯……吃辣的怕你腸胃受不住,等下次給你吃好多好多小龍蝦好不好?”
時繁一臉狐疑地看着司禹靳,說:“你這樣子,好像是在給我畫餅。”
司禹靳:“……”
時繁隻是随口一說,起身時腿一軟,一個踉跄差點摔倒,被司禹靳扶了一把才穩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