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輕型機甲戰鬥人員想要把開天巨斧交到程立樹手上的時候,他本能是有些抗拒的。
烈蟻小隊的成員都比較特殊,他們接觸材料組合而成的機甲或者武器,時間久了都會散架。
所以他們又叫自曝小隊,當星獸實在難以對付的時候,他們就全力發動沖向星獸,以殺敵五十自損一千的方式給剩下的人換取喘息空間。
空中作戰的重型機甲不少,如果把選手們的武器成品交到他們這些烈蟻小隊的成員手裡,很快結構就會解離導緻不能使用。
這樣一來壓根不能發揮出,選手們煉制出來的武器的全部威力。
然而整個大基數下面,隻會有少量運氣不佳的選手把武器交到他們手上。
對于晨曦公司主辦方來說,他們要應對的是整個星獸潮來襲,況且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輕型機甲戰鬥人員就更加沒有功夫考量這些了,從比賽開始起,他們就連軸轉的在忙碌。
在輕型機甲的幫助下,才能舉的起這過分龐大的武器們。
他們不僅要見縫插針的把這些選手們的武器交接給重型機甲戰鬥人員,他們還要前往下一個已經完成了煉制的機甲師的制作室。
所以他們根本不可能更換移交的對象,在這種錯綜複雜的情況裡多待上一會,就很有可能被星獸所吞噬。
程立樹操縱重型機甲接過開天巨斧,這把斧頭給他的感覺很神奇,明明接過斧頭的是外部的機甲,但是他卻感覺到,他的手上也出現了一把一模一樣的斧頭。
由于烈蟻小隊特殊的體質,他們搭載的機甲都是極為特殊的。
這些重型機甲反複的經過測試和實驗,為的不是達到最佳的性能,而是達到最強的穩定性。
能夠讓烈蟻小隊的成員,盡可能久的去搭載這些機甲,而不至于很快潰散。
過度的追求穩定性,必然的會犧牲掉一些東西,比如最為明顯的,就是烈蟻小隊在操縱機甲的時候會明顯感覺到一層隔閡。
就像是在操縱一具木偶,木偶身上的絲線與手指相連。
哪怕是想要做到讓木偶打招呼這樣簡單的操作,都隻能是小心的撥弄着絲線,用巧勁讓木偶動起來。
那怕是對這台重型機甲再熟悉,想要做到随心所欲也是十分困難的。
況且在好不容易能夠做到得心應手了之後,以烈蟻小隊對機甲潰散的速度來說,這些機甲距離散架也就不遠了。
開天巨斧帶給程立樹的是前所未有的體驗,他不再是通過絲線連接的木偶去操作這些武器了,也不再是隔了一層。
他就好像是用自己的手握住了一把斧頭,他能夠輕松的感覺到這把斧頭的重量,也能夠随心所欲的揮動這把斧頭。
他感覺到他的身體和這把斧頭之間産生了一種神奇的共鳴,他在運用這把斧頭的時候,甚至感覺不到操作重型機甲的困難。
重型機甲變成僅僅隻是搭建起,他和這把斧頭之間的橋梁,就好像是一個純粹的媒介一樣,縮小了他和巨斧之間的體型差異。
難道是給他們烈蟻小隊使用的重型機甲進行過升級改造了?好像也沒收到消息啊。
程立樹的身邊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是他的一名同僚,剛把拿到手的磁炮筒朝着星獸歪歪扭扭發射了一炮。
然後這個磁炮筒就承受不住烈蟻小隊成員的破壞力,直接四分五裂碎成渣了。
同僚利用磁炮筒制作出來的聊勝于無對于星獸的傷害,完全符合程立樹以往的認知。
有了同僚的對比,程立樹更加确信了,他手裡的這把巨斧不一般。
面對這麼一件稱心如意的武器,程立樹深知自己作為烈蟻小隊的破壞能力,他還是有些舍不得使用了。
然而在面對星獸的對弈當中,并不會有多餘的機會可以拿來猶豫浪費。
在星獸的眼裡,穿着重型機甲拿着開天巨斧的程立樹,就像是一塊美味的大蛋糕,上面擺放着一塊精美的小蛋糕。
星獸黑漆漆的身軀就這麼向着程立樹所在的地方襲來,企圖吞噬掉這個可口的美味佳肴。
程立樹找準星獸連接薄弱的地方,全力催動着巨斧向這個地方砍去。
使用這把巨斧的時候,愈發感覺出了這把武器的不一般。它并不像操縱其他武器一樣,還需要精準的思考擺弄的力量的和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