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令人不容忽視地傳過來,非常歡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程菲白攬着陸承安的肩,笑得彎腰,湊近他說話。
兩人親密無間。
明明剛才程少将還在氣得磨牙,恨不得咬死陸承安這個不争氣的東西。
“當然是假的啊,你在想什麼呢?我看着是能接受和别人分享 Omega的人嗎?”程菲白無語地捏住陸承安的下巴,左右看看他的臉,想确認這孩子到底怎麼長這麼實誠的,“在你眼裡我這麼沒出息?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喜歡誰就得為了他去死啊?”
陸承安撥掉她的手:“我也不是......唉,姐姐說是就是吧。”
剛才既然已經提起了程菲白那個渣爹老登,陸承安便關心一句,他們幾個的關系目前怎樣。
誰知道程菲白沉思片刻,語出驚人道:“小朋友,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也是個戀愛腦,我和他交往十年,因為我經常在軍隊待着不能經常回來,我覺得挺對不起他的。”
“人這種生物嘛,都是會寂寞的。Omega需要Alpha安撫,我應該理解他。”程菲白非常認真地說,“所以我決定原諒。并且我和我爸說好了,以後我們三個就過好屬于我們的小家。三批對象裡有我,我的 Omega不用再去找别人玩一些......”
“啊?!”陸承安兩隻瞳孔地震,像看個陌生人似的,将程菲白從頭打量到尾,“程菲白你瘋了吧?”
“很好,不僅敢罵我,你還信了。”程菲白摸着下巴說道。
陸承安:“......”
他木着臉說:“你騙我。”
程菲白悶笑出聲,而後又正色地說道:“當時他流血,我特害怕。想拿槍崩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心想跟他計較幹什麼呢,不就是和别人做了幾次。”
“不就、和别人、做了、幾次?”陸承安懷疑人生地重複。
“小孩兒别打岔兒。”程菲白捏住陸承安的嘴,繼續陷在回憶裡面,“他說是我的孩子我一點都沒有懷疑,我是真相信。畢竟我們十年的感情對吧......但特麼還真的不是我的種!”
“那瞬間我氣得要死,這次是我想拿機關¥槍掃了他的心都有了。我還想我倆一起去死,從此誰也不欠誰。但是我這人沒出息,我再一次妥協了。我和他結婚讓他把那個小雜種生下來,我會替他養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兒子應該是我弟弟。我爸說為了補償我,等我兒子長大,可以讓他給我當老婆。”
“啊?!!”
上流社會的癖好都這麼炸裂嗎?這是人話嗎?!
“很好,你又信了。”
“......”
陸承安根本分不清程菲白的故事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表情麻木。
這時程菲白還算正常,笑得比較收斂。
當她說所有A l p h a沒一個好東西,陸承安脫口而出地說你連自己都罵時,程菲白才屬實忍不住噗哈哈哈地狂笑出聲。
“年輕就是好啊,這也太好騙了。好玩兒。你真可愛。你是所有壞東西的A l p h a裡的珍寶啊小孩兒。”她重重地拍了陸承安單薄的肩膀,邦邦邦地響,“現在說的都是真話。A l p h a沒一個好東西,我和他在一起十年,他背叛我之後,我可以讓他在這個城市沒有任何經濟來源。隻要我在,他就活不下去。我也想給他留點情義,但我是個A l p h a,報複心強的一批。這是我沒辦法控制更不可能泯滅的天性。”
“而我爸被我送進著名的精神病院,說不定以後你還能在電視上看見他呢。在那裡會有無數人伺候他,他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不想也得想。這輩子他都别想再出來。”
陸承安張張嘴:“啊......”
“景尚是一個分化等級很高的A l p h a,3S級是醫院能給出的檢測,因為再往上沒必要。而且如果一個人等級過高,暴露給世人看的話,除了會引起社會對他的恐懼之外沒有任何好處。哪怕是在戰場上,不确定的高等級也隻會讓敵人心生忌憚,這是一種心理戰争。”程菲白正色,“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他的等級和确定的S級與 2 S 級不太相同,他是不确定的3S級。”
陸承安:“......不太明白。”
3S級了不起嗎?
還真能殺了他不成?
“唉。”程菲白扶額,咬牙切齒地拍拍他的臉,“我再跟你說明白一點。他的父親是牧寒雲牧上将,這個你知道,三個月内會任選元帥,分化等級3S。他的爸爸你也見過的,看起來清清冷冷,手無縛雞之力對不對。但他在30年前是帝國聯盟裡受千萬人敬仰的景慈中将,和牧上将結為夫妻之前已經是準上将了。當時他才30歲不到,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他的分化等級未知。”
“小朋友,我不知道你的曆史課在學校學得怎麼樣。但我現在需要你知道,星際聯盟和帝國聯盟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派别,他們是敵對的。”
陸承安疑惑不解:“那他們怎麼還能結婚......”
“景慈中将在帝國聯盟裡已經是戰死的将軍,但他轉頭就成了牧上将的合法妻子。關于這則消息,星際聯盟和帝國聯盟知道的完全不一樣。”程菲白嗓音極低地說道,“兩個分化等級堪稱可怕的人生出的孩子,等級絕對不止3S,你不要招惹不該招惹的人。趁景尚還不喜歡你,姐姐勸你快點離開他。”
最後一句話她真的是切磨着牙齒擠着說出來的,又急又躁。
興許真的是小孩子心性,容易被吓唬到。陸承安本來就不是真心喜歡景尚的,此時聽到這些莫名發冷。
他越過寬闊的馬路朝對面看去,心下猛驚。隻見景尚像個活在太陽底下的厲鬼一般,他還沒回家。眼睛裡射出陰冷的光,動也不動地盯着陸承安。
他的手心在流血,滴答滴答地向下砸。鮮血從握得太緊的拳頭的指縫裡流淌,已經在腳邊洇出一小片。
而高木栖和江端不知道怎麼了,蜷縮在地上哀嚎,捂着鼻子卻仍然擋不住瘋狂飙出的鼻血。
隻有原尋還站着,因為他抖着雙手在自己手腕上戴了一個信息素調節器。
陸承安看見,原尋嘴裡咒罵一句,又給另一隻手戴了一個。
兩個信息素調節器,隻能緩沖些許景尚洩露瘋走的信息素。
程菲白背對着他們,離得遠,毫無所覺,想了想,覺得孩子年齡也夠了沒什麼不能說的,對陸承安說最重要的一點:“他要是真喜歡上你,等你們幹那事兒——”
“他能在床上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