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林素看懂了并未多言。
嶽嶺安度好床上躺着的幫主,帶着林素走出了房間。到了房間外面,他又朝林素深深的拱手作揖。
“嶽副幫主,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并非大夫,恐怕幫主的病我。。。”
“林姑娘,上次在你去長生閣之前,幫主他對你說的都是肺腑之言。他确實得了長生閣主的幫忙才續命至今,但也确實因為這個原因不得解脫。”
“不好意思,這次去長生閣發生了太多事情,沒有替幫主求到解脫之法。”林素抱歉的說道。
嶽嶺搖頭苦笑道,“其實幫主。。。算了,在下這次其實是替何昀之大人約見林姑娘。”
“首輔大人?”
“正是,首輔大人其實是幫主的義兄。”
見林素沒有說話,嶽嶺趕緊說道,“林姑娘不必多慮,何大人他,确實是有事與姑娘相商,并非想要加害姑娘。”
走出漕幫,林素覺得自己又被迫蹚入這趟渾水中。可若自己不答應,沈硯他。。。
“素素姐,你怎麼了?!嘴上流血了!”進入家門,花哥兒緊張的拉着她看。林素才發覺自己未察,想着心事竟将嘴唇都咬破了。
安撫了花哥兒,兩人合衣躺下。林素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花哥兒輕輕拍拍她,“素素姐,你可是有什麼心事?”
林素摸摸她的頭交待道,“花哥兒,明日我得去一趟何府。如果我當夜未歸,你就趕緊收拾東西躲到别處去。”
“素素姐,我陪你一起去吧!”花哥兒緊張起來,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林素。
“沒事的,我隻是說以防萬一,你不用太過擔心。”好說歹說才讓花哥兒躺下睡覺,黑暗中林素幽幽的歎了口氣。
第二日一早,林素推開門,外面已經有一個侍女和一輛馬車在等候了。見到她出來,侍女上前行了個禮。
“林姑娘,我家老爺已經在等你了。”
林素看着面前的馬車挂有帷幔,檐角還懸着銅鈴。從接待規格上來看,何大人倒是對她很是客氣。
她上了馬車,馬車晃晃悠悠出發了。經過大半個時辰的搖晃,馬車停了下來,外面的侍女沒了聲音。
“林姑娘請随我來。”一位身穿軟甲的侍衛撩開車簾,請她下了馬車。
林素擡頭看,這裡并不是何府,而是刑部。
跟着侍衛進了刑部,卻将她直接帶進了刑部大牢。在大牢門口,站着一位儒雅的中年男人。
“林姑娘,本官此舉有些冒昧了。”男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林素朝他點了點頭,便從容向前走去。如果她料想沒錯,這位便是請她見面的首輔何昀之了。
到了最裡間的牢房門口,何大人停了下來。林素看到陰暗的牢房裡,牆角稻草堆旁半躺靠着一個人。
那人身上的囚衣上道道血痕,頭發如蓬草一般。曾經面如冠玉的臉如今混合着血迹與傷痕。
林素慢慢走過去,她伸出的手有些顫抖。一把抓住牢房門欄,“沈,沈硯。。。”
她的聲音很輕,仿佛怕再重一點就會給他更大的傷害。沈硯皺了皺眉頭,并沒有醒過來。
“何大人,這是何意?”林素轉過身來,她的語氣裡有一絲愠怒。
“林姑娘不要誤會。我請你過來,是因為宮中發生了一個案子。沈大人現如今這般模樣,也是因為這個案子。”何昀之不慌不忙的說道。
“何大人說笑了,沈硯是出了名的斷案鐵腕。連他都被關了起來,我又能做些什麼?!”
聽到林素說話夾槍帶棒的,何昀之卻沒有生氣。仍然慢條斯理的說道,“林姑娘可以先聽我把話說完,畢竟這個案子如果沒人能找到真相,沈大人可就要秋後問斬了。”
而後他請林素在一旁的桌子邊坐下,桌上早已有獄卒沏好了茶水。林素依依不舍的看了沈硯一眼,走到桌邊坐下。
“何大人請說。”
何昀之端起茶,抿了一口開始講述這個離奇的案子。
這件事還要從沈硯回到京都說起。那日沈硯急匆匆要求進宮面聖,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向聖上禀告。
皇上一向信任沈硯,便在禦書房召見了他。屏退侍衛,書房裡隻有一個宮女在添茶倒水。
沈硯在禦書房待了有約莫一個時辰左右,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而後沈硯離開,但就在他離開後,李公公進書房伺候時驚恐的發現,皇上已經陷入昏迷,而那個宮女已經七竅流血身亡了。
此時沈硯還未走出宮門,便被侍衛攔下了。他無法自證自己并未做出謀害皇上的事情,又沒有旁的人證。
因此這個案子就隻能将沈硯這個唯一的嫌犯抓了起來。聽完何昀之陳述的案情,林素心中疑惑窦生。
整件事情并不合理,可以說抓沈硯的理由很是牽強。林素看向何昀之,“何大人,我想您應該并沒有把背後要查的事情對我說清楚。”
何昀之放下茶杯笑了,“林姑娘果然冰雪聰明。實際上宮中最近死的不止是這一個宮女,而是接二連三的離奇死去了好幾個。”
“沒有人看見她們是怎麼死的?”林素有些奇怪,宮中一向管制森嚴。如果是偶發一個宮女莫名死亡還算正常,接二連三卻不被人發現,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