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量有些少,都沒過百,不過對于一個隻能在棚戶區混的幫派來說,這些武器裝備就是它的極限了。
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時間在她搜索的這段時間飛快流逝,樓底下已經出現了些談笑的聲音,季蘊加快動作,直接在商城裡下單食用油,将潘叔和陳豹子的房間全部都淋上,還不忘再裡面多放幾桶。
然後點燃火柴,丢了進去,小火焰在空中飛舞,撲閃着火星落到了油桶中間,火焰噌然燃起,然後沿着油迹爆起,兩個房間瞬間被火淹沒。
就在她出去那一瞬間,火燎到了床下,輕柔的絲制品迅速成了黑灰,漏出的金光閃到了季蘊的眼睛。
!!!
把那床墊掀開後,裡面竟然是一個金色的床架,季蘊顧不上火勢,不由自主的點開商城掃描。
不能吧,不能有這麼傻X把黃金融了做床架吧。
【滴,檢測到2.8萬克黃金,是否回收。】
是。
季蘊面無表情的将它收進商城裡,因為嫌棄陳豹子在這張床架上幹的事,她十分嚴厲拒絕放入二手市場,堅定的将它投入回收熔爐裡。
收了大寶貝,她立馬轉身飛速撤離,邊跑邊拎着兩個桶,油順着她的步迹點燃了整個過道,整個樓梯,很快,整個建築都被火覆蓋。
發現火勢的那幾人“吱哇吱哇”地刨出來,驚慌的看着賴以生存的屋子就要這麼被火燒毀,連忙跑向深龍幫的方向通風報信。
但根本不用報信,火勢大到原本在别人幫派裡打雜搶劫的人動作都停了下來,他們奇怪的看着側方那洶洶黑煙。
剛想和身邊人的嘲笑又是哪家倒黴蛋沒了家,要被凍死,就看見自家幫衆滿身黑灰的朝他們跑來,瞬間感覺天都塌了。
哦豁,原來倒黴蛋竟然是自己!
等他們丢下手裡東西匆匆跑過去,火已經蓋住了整棟建築,原本為了防寒覆蓋的保溫材料如今成了催命的,火一舔,外面全部燃起來,速度飛快,看的人目瞪口呆,心裡一陣悲涼。
被喊出來的陳豹子和潘叔跑了過來,目眦欲裂的看着被燒毀的房子,兩年啊,他們自兩年前來到長海基地,把原本光秃秃的房子一點一點加裝,不知道拆了多少人的家,才建成了這座足以傲視整個棚戶區的房子。
就連外城區那些幫派他們也比得過!
甯當雞頭不當鳳尾,原本以為他們是棚戶區的土皇帝,和深龍幫的龍争虎鬥,沒曾想一轉眼,家沒了。
陳豹子的眼睛紅的血都要滴了下來,大聲嘶吼,胸膛中的憤怒和驚恐将他整個人淹沒,沒有庇護所,他們都活不過這個晚上!
他瞪向看好戲的那些難民,随手挑了一個看得順眼的,大步走了過去,将原本住在裡面的人拖了出來,想占為己有。
見他這動作,原本在旁圍觀的難民們臉色一變,連忙跑回家,将所有東西都堵在門口,那些幫衆有樣學樣,可裡面早有準備,門被堵的死死的。
極寒沒有窗戶,整個棚戶屋就像層層包裹的包菜,他們費勁半天不過傷了一些皮,可是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再過兩個小時,氣溫将再降20°,到時候他們還是會被凍死。
潘叔悶聲放下煙槍,将陳豹子拽了出來,将那些打砸别人家的幫衆吼住,“跑什麼!咱們不是還有房子嗎!”,目光轉向剛被他搶掠的深龍幫棚戶屋。
有現成的空屋,急什麼。
陳豹子眼前一亮,心中被堵着的石塊松然落下,他們一股腦的朝過來的方向跑去。
青龍幫霸道的很,老大陳豹子血腥還殘暴,為了震懾,老巢外面挂着一圈死屍,屍臭味濃厚,就連自己人建的棚戶屋都不敢靠太近,中間空了有十幾米。
季蘊從樓中跑出來時便是躲在這些死屍處,早在火勢大起來之前,掏出改裝好的飛行闆,打開上面的蓋子,鑽了進去。
四片正正方方的鏡子緊緊貼附在紙盒外壁,季蘊坐在紙盒裡面,眼睛對着預留的孔洞前,操縱着飛行闆啟動。
光潔的鏡片清晰的反射着湛藍色的天空,從那燃燒的棚戶屋後面急速升高,背着風直飛向基地外。
有人看見了那抹泛着晶瑩亮光的鏡盒,可一轉眼,那盒子完全與天空融合在了一起,藍色的天空一碧如洗,隻有瞪着眼睛死勁看,才能看見那碧藍色好像有幾條僵硬的線條,一個錯眼,一團團直沖雲霄的黑煙撲了上來。
林涵涵伸着脖子朝四周使勁看,她揉了揉眼睛,诶,剛才那是,我眼睛花了嗎。
季蘊操控着飛行闆,朝着家加速前進。
路過一座大山時,她立時壓下方向盤,隻見那山坳處,出現了二輛改裝車,堅固粗大的鍊條緊緊纏繞住輪胎,車頭改成倒梯形,将松軟的積雪鏟到兩邊。
後面緊緊跟着五輛大貨車,雪地吃重,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車迹,又被最後那一輛改裝車用車尾焊上的鐵掃把掃去。
談瑾瑜漫不經心的看着窗外景色,昏暗的天空上閃過一絲亮光,他瞬間擡頭。
季蘊降低飛行闆,停在樹後,心有餘悸的拍了下胸口,好險,差點被發現了。
随即,她探出腦袋繼續看着,果然是今天回來,想到青龍幫的騷操作,季蘊摸摸下巴,“刀”回來了。
她沒槍,剛搶的那些還鎖在保險箱,隻能借刀殺人,将兩個幫派間的沖突極速挑大,既能除掉棚戶區的毒瘤,她也能坐收漁翁之利。
她使勁用鼻子嗅着那股被風帶來的淡淡硝煙味,随着車輛的行駛,那股味逐漸消失,笑容再次出現在她的嘴角。
哦豁,看來收獲不錯嘛,有些人要倒黴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