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浩震驚的看着突然推開門的沈瑤,“你,你怎麼會在這.....”
他連忙看向她身後,沒人,幸好隻有她來,沈瑤好糊弄的很,隻要他随便說上兩句,她就任由他捏圓搓扁。
但是現在這個姿勢不太妙,他眼睛一轉,當即說到,“哎喲哎喲,謝謝你啊表妹,要不是你我差點摔了。”
而姚浩還倒打一耙,瞪着她大聲吼道:“你突然出現想吓死我啊,要不是麗麗我就摔在地上了!趕快跟人家道歉,真是,毛毛躁躁的。”
沈瑤被怒吼聲吓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這個熟悉的陌生人,她從前怎麼沒發現姚浩面目如此可憎,被她當衆抓到還試圖pua她,她從前怎麼會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啊。
季蘊在門後搖搖頭,這就是男人啊,做了虧心事會大聲呵斥,以期在博弈中壓對方一籌,聲音越大,做的虧心事也就越大。
身側沈瑤的三個師兄同樣雙目噴火,好家夥,原來他就是這樣對待小師妹的,當即拉過沈瑤,一腳将半開的門踹開,“我%@¥¥!”
沈瑤眼眶紅紅的,語無倫次說道:“小蘊,剛剛有一瞬間,我好像真的認為自己做錯了。”
季蘊給她一個抱抱:“這是你的應激反應,你想想那個瞬間,是不是有點像小時候你爸爸媽媽對你的呵斥?”
她緩緩點頭。
“所以啊,記憶太深刻成為了條件反射。”
沈瑤包着眼淚狠狠點頭。
另一邊,屋内陣陣打砸吵鬧聲,姚母扯着嗓子嚎叫,見他們直接撲來踢打姚浩,連忙尖叫着上前撕扯,二師兄嘴角被她尖銳的指甲劃過,他這才發現,這老太太身上穿的羽絨服怎麼看上去這麼熟悉。
他連忙叫停大師兄,指着說:“師兄你看,這不是蕭大哥送給師父的羽絨服嗎!”
陳志紅停下腳下動作,不管姚母的抓扯,怼在門前投出來的亮光前,油亮油亮的黑色羽絨服,長度大小一緻,再看商标,沒錯了,這就是送給老爺子那件!
姚母尖聲怒罵:“放開我!!這可是我兒子特意買回來孝敬他老娘的!”
幾人頓時将目光投向姚浩,後者心虛的縮了下,小眼睛直飛,還偏生梗着脖子說道:“對,我自己買的,咋的,還不允許别人有錢有路子啊。”
二師兄一聽這話就來氣,“你哪來的錢,物資隊嫌累不去,成天吃師妹的花師妹的軟飯蛋!”
诶嘿,他們全家都沒有收入,日子咋過的那麼好,那奶粉一桶桶的堆在角落,他身上,姚母身上,林麗麗身上,一共三件完好鮮亮的羽絨服。
陳志紅也察覺到不對勁,當即進去翻找了起來,屋子大概有三十平米,不大,但那隔簾用的是防風毛氈,床是砌的火炕,牆角裡的煤炭壘成了一座小山,比他家都富裕。
他臉色鐵青,找到了地窖,打開一看一面滿滿當當全是食物,大米,面粉,油,還有整整一牆的番薯土豆,個字不大,看上去是洪澇時在山上種的。
姚浩家就他一個青壯年,姚母年邁,林麗麗柔軟,這些隻能是别人送的,可這樣好的儲備糧别人怎麼會送給他。
緊接着,他在番薯堆裡翻出來了一個沉甸甸的大箱子,他一個人還提不動,叫上師兄弟幾個一齊擡了出去。
姚浩見到他們把這個箱子從地窖裡拉出來,吓的驚恐的跌倒在地上,不住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