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等他把白色的襪子都掏出來,他發現貼在筐底的紅色塑料片,他拿出來,呆愣一瞬,立馬把手中的東西壓回筐裡,手臂将筐口當了個結實。
“這個我要了!”,他眼睛發紅,朝着季蘊急切的說道。
季蘊這才反應過來,哎呀,她怎麼漏了一個暖寶寶進去。
她本來打算拿出來單賣的,這種不适合貼身叫賣,按照沈瑤的說法,太太太容易被搶了。
見季蘊沒有反應,那人連忙擠眉弄眼,身旁的人察覺不對,連忙扒拉他的手,嚷嚷道,“诶你幹嘛啊,都擋住了啊喂。”
他不理,徑直看着季蘊。
季蘊沒法,用手指頭比了個三。
那人一喜,看成了八個,直接把剩下的金塊塊丢了進去,然後飛快的将手中的東西揣進懷裡。
就擠在他腦袋旁邊的李老三看了個清楚,當即“卧槽”了起來,“暖寶寶!!!!!”
原本就岌岌可危的隊伍頓時亂了起來,聽見這嗓子連忙往聽見的地方湊,季蘊一個腦袋三個大。
原本是想偷偷賣,結果搞得整個醫館都亂了起來,沈瑤那邊也同樣,筐裡小商品全部賣空,小心護着裝滿金塊的金桶心有餘悸的看着季蘊。
幾位師兄見場面亂了起來,連忙去看,發現是小師妹和季蘊,連忙護着她們從人群中出來,剛擠出來,就看見沈老爺子拄着拐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們。
“你們,還怪有出息的啊。”
沈瑤和季蘊縮着腦袋不說話,都是他看着長大的小輩,季蘊恐怕還不知道,按輩分來說,她爸爸得喊他一聲三叔舅公。
沈瑤從館裡偷拿的藥草還是他故意漏的,不然就憑她?
他搖了下頭,“志紅,去把雜間收拾出來給她們”,說罷,他拄着拐杖就走了。
季蘊和沈瑤呆愣的像兩隻圓頭圓腦的松鼠。
然後,沈瑤激動的搖着季蘊的手,後者剛開始還不明白,等師兄們徑直走到大門左側的房間,将裡面的東西都清了出來。
将牆上的木闆都拆下來,她這才發現這裡有一扇窗戶,而将窗戶打開,赫然就是外面的街道!!
這不就跟小時候看見的報刊亭一樣,而且還是蹭着黃金旺鋪,鑽石地段的報刊亭。
來往的物資隊和行人走過來看見貨架上的商品,直接站在窗戶邊交易,她和沈瑤就坐在裡面收錢拿東西就行了。
但是有些冷。
窗戶大開,零下幾十度的風都會灌進來,人肯定會吹出事的。
剛想着,就見大師兄用錘子将窗台下面的磚塊敲松,露出一個洞口來,外面再釘一個活動的木闆,金塊和商品就從這個洞口裡塞進來,平時就把木闆合上。
上面的窗戶擦幹淨了,換上新的玻璃,對了還有燈。
季蘊連忙将手電筒拿出來,挂在天花闆,讓它自然垂落,她還把燈光調到大直徑的,在晶瑩透亮的玻璃後面還挺有氛圍感。
不過這裡室溫肯定高不了。
玻璃窗戶畢竟沒有混凝土加木闆隔寒,季蘊開始翻商城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解決的,結果沈瑤吸着鼻子一臉傻笑。
“哇,這樣好好啊,坐在裡面隻用收錢好爽啊,哈哈嘎。”
季蘊無奈,求你,别說了,這窗戶沒按上多久,已經被凍傻了。
随即,她眼前一亮,被爐桌!
這不就是櫻桃小丸子裡的那種,一個矮桌子在上面蓋上一層厚厚的被子,被子将桌子蓋的嚴嚴實實的,往外還有餘量,将被子掀開,矮桌正中央是一個方形的凹洞,裡面是一個镂空的雙層鐵盒,用一層放燃燒的木炭,一層用以接掉下的炭灰。
人窩進去,散發着熱量的熱源正對着冰寒的腿部,而四周厚厚的被褥既能起到防止熱量散開的作用,還能将整個身子都包裹住。
沈瑤聽得口水都要流了下來,連忙說着要要要,幾個師兄也聽得心旌搖曳,三師兄還小聲的說着:“要不我們做一個給師父吧,他老人家骨頭難受,正好多做幾個。”
一句話暴露自己,陳志紅給他一拳,不過他前面說的沒錯,師父也需要,那就等師妹的弄回來了他們好好研究一下構造。
說做就做,季蘊用棚屋做幌子,借口桌子放在了棚戶區的家裡,陳志紅就派了老三去幫季蘊給扛過來。
順帶把季蘊留在房子裡的小商品一起給扛過來,沈瑤就留在小雜間收拾,她還專門去後院把廢棄的藥櫃給弄過來,小櫃子都拿掉,一格一格的小格子擺小商品正好。
奔着對炕被桌的好奇,還有那久違的暖烘烘的感覺,老三帶着季蘊快步流星,覺得季蘊走得慢,甚至還想把季蘊放在背上的筐裡背着去。
季蘊:謝謝您嘞,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