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曉曉咽了咽口水。
忍,必須忍,小不忍則亂大謀,
幾年前她試過跟這個煩人精硬剛的後果了,當時年少輕狂,她就是一個雞蛋,一個以為自己遇到真愛的傻蛋,跟人家真金白銀硬碰硬呢,自讨苦吃。
韓韻歎了口氣,起身道:“秦家的家教不會允許秦廷軒跟你這種女人在一起,哪怕是玩玩,你好自為之。”
見她背對着自己,辛曉曉握緊了拳,真想沖上去給這女人一巴掌啊。
“咚咚。”
辛曉曉跟個鳥一樣飛了出去,摸到門把手時,手上還滑了一下,出了好多汗。
她和秦束沅對視了一眼。
脖子猛然被掐住,辛曉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拍打着秦束沅的手。
秦束沅掐着她的脖子進去,把人砸到了沙發上,一個耳光扇下去,隻是手指碰到了辛曉曉的臉,恨恨道:“你還有臉回來?”
“你知道當初因為你,秦禾川說以後盛遠跟我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了!”
秦束沅陰恻恻地瞥了一眼旁邊的韓韻,抓起沙發靠枕往地上扔去,扔到了韓韻的腳邊:“你這個賤人。”
“你怎麼敢給我打電話,讓我來救救你?你以為我很閑嗎?”
韓韻的臉有點僵,好友幾年不見,一出場就指桑罵槐,她又不缺心眼。
不過,秦束沅真不知道辛曉曉回B市了?還是在演給她看,撇清關系。
她馬上否定了後一個想法,要撇清關系就不會來了。
“你來幹嘛?”秦束沅神情不善地看着韓韻。
她臉上扯出一個譏諷的笑:“韓小姐一回國,就來管起我們秦家的家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秦廷軒的未婚妻呢。”
韓韻的臉當即綠了:“你!”
論關系,韓韻是秦廷軒表姐,她看着秦廷軒長大,待他如親弟弟,她媽媽說秦家已為秦廷軒看好結婚人選,秦束沅這麼說,分明是故意羞辱她。
秦束沅是真憋了一肚子火,不饒人道:“你上這兒來玩打小三的戲碼,齊阿姨知道嗎?”
韓韻她媽告誡過她,别去摻和秦家的事兒,她看不清的。
“你要去跟我媽告狀嗎?”韓韻氣笑了。
秦束沅卻是冷冷的:“那你要去跟秦禾川告狀嗎?”
韓韻收斂了表情:“一星期之内,辛曉曉離開B市,我就當什麼也沒看見。”
一星期後韓韻要回英國了。
秦束沅和辛曉曉交換了一個眼神,辛曉曉答應道:“好。”
韓韻的目光從秦束沅臉上掠過,不放心道:“你别想耍什麼花招,就像今天,我能直接找到你家來,如果還有下一次,我不會給你狡辯的機會。”
貓在警覺的時候,瞳孔會豎起來,秦束沅生氣時,發絲也會飄起來。
她覺得自己太給韓韻臉了。
秦束沅随意地往沙發上一靠,非等到韓韻走到門口時,慢悠悠道:“好久沒見過程芷嫣了,你回國跟她聯系了嗎?”
“我都差點忘了,她不是生病了嘛,韓韻大小姐這麼有善心,去探望了麼?”
韓韻愣住,轉頭看向沙發上氣質陰沉的女人:“你想做什麼?”
秦束沅笑道:“像你學習啊,哪天我也去看望一下她。”
她哈哈地笑起來,笑聲如銀鈴,這樣的笑聲在夜間出現,詭異又危險。
“阿沅,你已經把她害得夠慘了。”韓韻嚴肅地說。
“是嘛?我可沒纏着人家不放。”秦束沅看了眼辛曉曉。
辛曉曉忍着笑,一物降一物,還好今天來的不是秦廷軒那個廢物媽寶男。
棋差一着,韓韻悔恨自己把程芷嫣這一茬忘了,她拍拍屁股離開了,程芷嫣還在西山呢,以秦束沅的手段,要不了幾天就能查到那邊去。
韓韻不能這麼混賬,為了不值當的女人,把一個弱小的受害者搭進去。
她來這兒本來是想勸辛曉曉快走,等秦禾川發現就晚了。
“我們各退一步,辛曉曉可以不離開B市,但以後不能再和秦廷軒往來,你别去見程芷嫣,她的病情不穩定,受不了刺激。”
秦束沅失笑道:“我憑什麼跟你各退一步?秦禾川就是打死辛曉曉也跟我沒關系啊,但能捅你一刀,踩踩你的心肝肉,我樂意至極。”
“阿沅!”韓韻氣惱地看着她。
她怎麼能這麼無恥,歹毒,絲毫沒有愧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