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失神令本就落入下風的beta徹底失去了反抗的機會,alpha一手便牽制住了他雙手手腕,另一隻手摸索着,将帶着淺淺熱意的布料綁了上去。
“你是誰?”
“……”
回應他的,是急促的呼吸聲。即便看不清楚,江晚樓也能感受到那過分專注以至于有些滾燙的目光。
獵人與獵物的身份調轉,此刻,他成了那個被野獸凝視着的獵物。
無端的怒意灼燒着神經,alpha近乎自虐般不斷回想起旁人枕靠在beta肩頸處的畫面。
親昵、暧昧,情意綿綿。
他們是什麼關系?
暧昧對象、心上人,還是伴侶?
嫉妒是辣口的酒精,是灼心的毒藥,驅使着,令他不再像他。
“你想做什麼?”
平淡沙啞的嗓音宛若悶雷,砸在alpha的腦海中,他像被火撩了,下意識想逃離。
盡管江晚樓受制于人,但他卻沒有半點驚慌,閑适的姿态仿佛在與好友随意閑聊。
短短幾秒,足夠江晚樓想明白自己此刻的處境。
不是仇家,手段太溫和。
腕間綁着的帶子雖然限制了行動,卻足夠放松,好似生怕勒疼了他。
比起窮兇極惡的歹徒脅迫人的手段,更像是小情侶間某種不可告人的情趣。
身後的瓷磚很涼,貼上去很久也不見得有一絲暖意,江晚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輕哼了一聲:“嗯?”
“你喜歡他?”
澀啞的聲音低低沉沉,像多年的啞巴開口說出的一句話,艱澀困難。
江晚樓不合時宜地想,這樣的音色,要是因為崩潰哭喊起來,應該會很色.情。
會場裡窺視的目光不是錯覺。
他若有似無的笑了一聲,像在逗小狗:“你猜?”
“你不許喜歡他!”
alpha拔高了音量,連帶着手上力道也重了幾分。
他迫切又惶恐,不自覺地貼的更近。
酒精在呼吸間交換,醞釀出醇香的味道,更催的人醉意上頭。
江晚樓斂眸,沉默不語。
alpha緊緊箍着他的雙臂,即便瞧不清楚,他也能猜到對方急切又渴望的眼神。
更像小狗了。
還是要不到食,咧着嘴故作兇惡,實則撒嬌的笨狗。
酒意上頭,叫他生出了逗弄的想法。
“不喜歡他,難道喜歡你嗎?”
江晚樓動了動手,輕笑:“喜歡尾随捆綁的變态先生?”
alpha的呼吸一窒,身軀微微顫抖,擂鼓般的心跳通過緊貼的胸膛傳遞。
“……我,”
不是?沒有?
證據确鑿的情況下,任何言語都蒼白無力。
“呵。”
江晚樓哂笑一聲,譏諷中帶着不深不淺的挑釁。
“變态先生,不論做什麼,都快些吧,畢竟還有人……”
“唔!”
開合的唇碰上兩瓣柔軟,烙成一個粗暴而青澀的吻。
alpha惱怒的情緒落下的瞬間煙消雲散,更多的,更濃的,是化不開的欲。
他急切地想要更多,吮吸着柔軟溫熱的唇,汲取着美妙的滋味。
江晚樓眉頭緊皺,雙唇緊閉,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搖着尾巴求憐惜的小狗,竟然敢大逆不道地推倒主人。
這樣為非作歹的狗,需要被狠狠訓誡。
于是在滾燙的舌尖又一次描繪着他的唇時,他微微張開了嘴。
alpha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歡愉與喜悅沖昏了頭腦,他不管不顧地進入,不斷加深這個稀罕的吻。
“嘶!”
江晚樓毫不留情地咬下,血的腥氣在口腔中彌散開,但很快,就被更加濃郁的甜香覆蓋。
他好似含了一顆平平無奇的糖,嚼碎了,才曉得内裡竟還裹着甜的發膩的水蜜桃流心。
汁水豐沛的水蜜桃在口腔中肆意張狂,alpha的瘋狂在此刻暴露無遺,乖狗顯露兇相,惡狼般不斷舔舐、親吻。
“唔、哈……”
遠處傳來的歌聲缥缈如夢呓,蓋住了面紅耳赤的水聲。
江晚樓既沒回應,也不反抗,尾指勾着手腕上布料打結的地方,輕輕磨蹭。
快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