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
介意什麼?
江晚樓的視線落在alpha指尖捏着的那枚耳夾上,不明所以。
這不是定位器嗎?還是郁蕭年的東西,他有什麼可介意的?
心裡有千萬個疑惑,江晚樓半個字都沒表露,微笑着回答:“當然不介意。”
[郁蕭年の好感度:99]
有那麼瞬間,江晚樓隐約覺得自己好像掌握了什麼,可眨了眨眼,又覺得沒有。
他思考片刻,本着禮尚往來的美好品質,遲疑着問:“需要……我幫您嗎?”
郁蕭年渾身僵硬,像生了鏽的老舊機器,一舉一動都透着卡頓的味道。
alpha的動作太過緩慢,江晚樓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冒昧,讓對方感到了不适。
正當他想着怎麼開口收回“幫忙”的話,喑啞的聲音響起:“需要。”
燈光之下,富有寶石光澤的小耳夾落在江晚樓手中。
高大的,始終處在上位的alpha緩緩蹲下身,半仰起頭,将脆弱的脖頸與泛紅的耳垂一同暴露在beta的視線中。
身份與姿勢的反差,輕易激起某種難言的惡欲。
江晚樓斂眸,面不改色地凝視着蹲伏在身前的alpha。他的手掌微微傾斜,耳夾順着弧度,從手心滑至指尖,被兩指穩穩的捏住。
比起alpha的磨蹭,江晚樓的動作堪稱利落,不過兩秒,耳夾就穩穩夾在了alpha的右耳耳垂上。
這卡扣也不難打開啊,郁蕭年怎麼花了那麼多時間?
江晚樓多看了一眼alpha耳垂上的黑色,慢吞吞地開口:“好了。”
郁蕭年:“嗯。”
alpha半蹲着,江晚樓清楚地看見了他頭頂上的進度條。
[郁蕭年の好感度:-50]
啊?
**
晚九點,雀栖。
alpha略揚下巴,斜眼看經理:“你什麼意思?”
雀栖這種銷金會所,對某些儀器敏感再正常不過了,但過去,檢查針對隻是服務人員,而非客戶。
“抱歉。”經理并不退步,“今晚的雀栖,有特殊活動,所有參與人員,都需要進行檢查。”
郁蕭年冷眼盯着經理,氣氛在眨眼間凝結,無聲之中醞釀出劍拔弩張的氣息。
“徐經理,”江晚樓上前半步,同alpha并肩而立,“要看看邀請函嗎?”
黑底金紋的信函在會所昏黃的燈光下,折射出金澄澄的光芒,透露出與衆不同的奢華。
徐經理:“即便——”
黑色的耳麥顫了顫,細小的聲音打斷了徐經理沒能出口的話,他張開的嘴緩緩閉上,最終抿緊了,繃成一條直線。
“是,我明白了,boss。”
徐經理簡短地回應了電話那頭,重新将視線落了客人身上:“抱歉,郁總,是我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