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豬?
白沐遙腦海中浮現出自己長着豬鼻子,挂着豬耳朵的模樣。
她有些不安的坐在床上:“師姐……”
許清這般責怪她,必然自己是犯了什麼大錯。
白沐遙努力回溯昏迷前的記憶。
自己本和段藝一起吃飯,突然感到一陣頭昏,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和段藝一起吃飯……?
白沐遙心中一驚,難以置信地開口:“難道是段藝給我下了藥?”
“哼,還算你有點腦子。”許清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還好白沐遙想到了。
否者許清絕對是不屑于去解釋這種事。
當她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後,大驚失色:“不、不好了!”
許清回想起段藝要親到白沐遙的畫面,内心就極度氣憤。
許清暗想她終于知道怕了?
還好自己是将白沐遙好好的保護了下來。
否則她可就是要被……
可白沐遙和許清擔心的事顯然不一樣。
隻見白沐遙慌忙在身上摸索,找到了那枚儲物戒,急切地用神識查看裡面的物品。
經過一番檢查後,白沐遙長長地舒了口氣,“太好了,東西都還在……”
許清總算是看明白。
白沐遙居然隻是在擔心東西丢沒丢。
這些符咒、靈石,她要多少有多少,但這人竟然在昏迷之後想到的第一件事是這個?
許清本來還緩和下來的神色,瞬間又變得不悅起來。
白沐遙慶幸完自己的東西沒丢後,感激地看向許清:“是許清師姐救了我嗎?”
“碰巧路過,就順手救了你。”許清道。
路過?
她那偏僻的住處,怎麼才能路過?
白沐遙并沒有多問,誠懇地道:“多謝師姐相救,這份恩情我一定會銘記于心……”
“行了。”
許清皺眉打斷了那如複讀般的恭迎話術,問,“那段藝為何會做這事,你可有頭緒?”
許清回想段藝靠近白沐遙時的場景。
那人幾乎就要貼上她了。
段藝的目标顯然不是财物,而是……
許清緊緊盯着沉思中的白沐遙。
白沐遙思索片刻,緩緩開口:“我……應該知道原因。”
許清:“那你說說看吧。”
白沐遙點了點頭:“我與段藝,可能并非在出任務中碰巧認識。”
許清挑眉,繼續聽下去。
“那年,我與其他千名弟子一同被困于魔獸山谷,而段藝也在其中。”白沐遙回憶道。
“被困于魔獸山谷?”許清喃喃自語,“你就是那一屆被收入宗門的弟子?”
白沐遙已經從床上起身,向許清深深行禮:“是的,若非師姐相救,我恐怕早已命喪那裡。”
當時,千名弟子被困,宗門卻毫無行動。
就在衆人都陷入絕望之時,許清如天神般降臨。
許清皺眉,又問:“那段藝又為何要找你?”
白沐遙接着道:“我那時知道任務搭檔是段藝後,其實就隐約覺得這不是偶然”
許清靜靜地聽着。
“在那千名弟子中,我的天賦最差。”
因為靈根雜亂,那時白沐遙沒少遭受嘲笑和排擠。
“但這十三年過去,我卻成了同屆弟子中修為最高的一名。”
許清終于明白了白沐遙話中的深意。
十三年前,她們進行了雙修。
許清因此治愈了病痛,白沐遙的修為也突飛猛進。
“你是想說……”許清接口道:“段藝是因你修為提升如此迅速,才故意接近你?”
白沐遙點頭:“但這隻是我的猜測。”
許清踱步思索片刻後說:“若段藝是那一屆的弟子,那她現在築基後期的修為,也算是天賦極高的弟子之一了。”
而白沐遙,作為當初最不被看好的弟子,如今卻反超了她。
恐怕正是因為這個,段藝才會找上白沐遙。
“所以我想,段藝這次對我下藥,可能就與這一點有關。”白沐遙道。
許清又想到白沐遙要被親上的場景。
她在思考,要不要将這件事告知白沐遙。
許清心中卻覺不悅,她不想解釋這種事,隻道:“以後,你和她劃清關系便是。”
白沐遙點頭應允:“白沐瑤謹記師姐提醒。”
她仍不清楚段藝給自己下藥的真正動機。
盡管她和段藝關系頗好,但這次被下藥昏迷後,白沐遙自會對段藝心生提防。
為讓許清更加寬心,白沐遙接着道:“明日我便會離開宗門,屆時也就無需再與段藝碰面。”
許清聞言,神色微微一沉。
她為何總是提及此事?
每次白沐遙一提,許清心中就充斥煩躁?。
許清輕甩手,将視線從白沐遙身上移開:“話說回來,你倒是顯得挺淡定的。”
白沐遙一愣:“嗯?”
“朋友背叛,你沒有一絲傷心嗎?”許清的話語中帶着幾分探究。
當白沐遙推測出是段藝給她下藥時,她的第一反應并非驚訝于對方的加害,而是擔憂儲物戒中的物品是否安然無恙。
這對于關系不錯的兩人而言,反應很是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