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他這個樣子好誘人,臉和耳朵都是紅紅的,眼尾也紅紅的,眼睛濕漉漉的,誰能懂啊,有種被|操|哭的美。】
【emmm想操。】
?
誰操誰?
好不容易才緩過來了一口氣,轉瞬之間,柏江忻比剛剛咳得更厲害了。
葉旻嘉都有些擔心了,提議道:“你不是得肺炎了吧,要不你去醫院看看吧?”
再次緩過來後,柏江忻按着胸口,虛弱地搖了搖頭,什麼話也不想說。
葉旻嘉問向笛:“你有止咳的藥嗎?”
“我好像帶了。”
向笛立刻拿起從家裡帶過來的止咳糖漿,小心翼翼遞給柏江忻。
“柏同學,你……要不要喝一點這個?”
柏江忻瞥了一眼她手中的藥,又瞥了一眼她,聲音還是啞的,直接拒絕:“不要。”
就這麼被直接拒絕了,向笛額了聲,又說:“但這個止咳效果還不錯的。”
“不要,我沒病。”
柏江忻面色不虞,語氣也冷冰冰的。
雖然并不意外他冷漠的态度,但心裡還是免不了一陣難過,向笛抿抿唇,弱弱說了句好吧,頂着一身濕校服回了座位。
“人家也是關心你,覺得你生病了,我說你态度就不能好點嗎?”葉旻嘉都有些不忍心,“而且你剛噴了她一身的水,她都沒怪你。”
柏江忻語氣不爽:“什麼情況都不了解,你在這兒替她打抱不平什麼?”
葉旻嘉剛要反駁,又聽柏江忻幾乎是咬着牙說:“而且你以為,我這幾天是因為誰才搞成這幅樣子的?”
葉旻嘉眨眨眼。
“誰啊?”
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言,柏江忻臉色微微一滞。
“沒誰。”他硬邦邦地說,“我去洗個臉。”
柏江忻離開教室,留下一臉神色莫測的葉旻嘉,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直到後面的人戳他,提醒他:“聾了?老班喊你呢。”
葉旻嘉回神,這才看見窗戶外的老班。
“學傻了啊?”陳京華說,“喊你好幾聲沒反應,過來幫我做點事。”
葉旻嘉趕緊走出教室。
陳京華還沒說要讓他做什麼事,葉旻嘉先用一副嚴肅的口氣說:“老師,我好像有發現了。”
陳京華一臉疑惑:“你發現什麼了?”
“緻使柏江忻不想來學校上課的真兇,我好像找到那個人了。”
陳京華有些驚訝:“這麼快就找到了?誰?”
葉旻嘉嗯了聲,緊接着話鋒又一轉:“但是我現在還不敢确定。”
-
下午的第二節課是陳京華的化學課。
估計又是讓人昏昏欲睡的一節課,然而等陳京華站上講台後,他既沒有講課,也沒有安排考試。
陳京華說:“那個,按照咱們班的一貫傳統哈,聯考已經考完了,這節課我們換個座位,座位我已經都排好了,我直接投到屏幕上,你們照着座位表換,換好了我們再開始上課。”
不得不說,班主任還是有一套的,直接上課,沒幾個人能打得起精神來,但要說到換位置,那可就不困了。
要說枯燥的高三生活,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也就是換座位了,每次考完試換新座位,每個人都在期待自己這次又會被分到哪個區,以及新同桌是誰,千萬不要給自己安排一個讨人厭的同桌,如果是聊得來的朋友或者喜歡的人,那就更好了。
但陳京華很少讓男女生做同桌,所以隻能祈禱和喜歡的人離得稍微近一些。
投屏上顯示出新的座位表,果然有人歡喜有人愁。
向笛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她和梁芊芊從同桌變成了前後桌。
前後桌也不錯,至少離芊芊很近。
下一秒,她又去找柏江忻的名字,祈禱能和他坐近一點。
這件事她從高三的第一學期祈禱到現在,雖然從來沒被實現過,但這件事就像是一個美好的盼頭,支撐着她度過一天又一天。
看着座位表上兩個挨在一起的名字,向笛一時愣住了。
咦?老師是忘了在她和柏江忻中間加一條過道了嗎?
梁芊芊讷讷說:“我去,寶兒,你這次和柏江忻做同桌啊。”
向笛沒有說話,不可置信地看着座位表。
驚訝的不光是她倆,好些人都覺得挺驚訝的。
“老班排錯座位了吧,把柏江忻和向笛安排在一起做同桌。”
“老班吃中藥了?居然給柏江忻安排了個女生做同桌。”
“什麼情況?”
“不是,他倆什麼時候搭上嘎的?”
“他倆熟嗎?”
“就是不熟才安排他們做同桌的吧?不然不就給他倆創造機會了?”
葉旻嘉這會兒也很疑惑。
不是,老班這是什麼反向操作?
教室裡這會兒熱鬧哄哄的,搬桌子椅子的聲音和講話的聲音交雜在一起,陳京華敲了敲講台,催促:“快點快點,都趕緊換好座位,一節課四十五分鐘都要被你們磨叽完了。”
磨叽完了才好呢,這節課正好就不用上了,所有人都在心裡這麼想,但又不得不加快了動作。
幸福實在來得太突然,向笛被砸得一臉懵,但相比起興奮,她此刻更多的是緊張和無措,站在原地不敢動。
上帝媽媽,佛祖爸爸,這不是她臨死前的幻想吧?
柏江忻隻覺得自己的頭又開始痛了,有種屋漏偏逢連夜雨的無力感。
眼見着其他人都快弄好了,陳京華直接點他倆的名。
“柏江忻,向笛,磨叽什麼呢?就讓你倆做個同桌,還能要了你倆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