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樂回過神,剛要跟上去,腳後跟忽然被人踩了一腳,鞋子被踩掉了。
他以為是無意的就沒有管,後面又被踩掉了兩次。
王小樂忍無可忍扭頭看過去,發現剛剛一直踩他的是龐嘉豪,他立馬意識到對方是故意的,生氣的大聲說道:“龐嘉豪你幹嘛?”
龐嘉豪無辜的聳了聳肩,一臉你奈我何的欠揍表情。
隊伍末的老師注意到兩人,立馬跑過來詢問情況。
王小樂憤憤不平地指着龐嘉豪道:“老師,他一直踩我腳,鞋子都踩掉好幾次了。”
龐嘉豪辯駁道:“老師,我不是故意的,是後面的人一直擠我,我才不小心踩到了王小樂。”
排隊打飯的小朋友确實有點多,鬧哄哄的有些混亂,老師也沒有多想,隻是讓他們好好排隊不要擠到人 。
王小樂不樂意了,龐嘉豪一看就是故意的。
李木棉拉着他,低聲在他耳邊說:“我們先打飯。”
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要是鬧起來,老師肯定不會幫他們。
聞言,王小樂氣的跺了跺腳,隻能壓下心中的郁悶,略顯煩躁地重新穿好鞋子,氣沖沖的接着排隊。
有了這段小插曲,雙方更加看不順眼了。
昭昭他們對兩人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午休時間,整個幼兒園都變得靜悄悄。
厚重的窗簾把刺眼的陽光都遮擋下了,教室昏昏暗暗,昭昭睡在小床上掰着手指頭數了數。
睡完午覺後吃兩次飯飯,爸爸才會來接他。
他連下午的加餐都算進去了。
想到這裡,昭昭憂愁的歎了口氣。
“唉!”
過了好一會兒,靜悄悄的氛圍下昭昭困意來襲,他翻了個身,将臉埋進軟軟的枕頭了,沉沉睡了過去。
……
公司,周聿珩冷淡的表情有些怔然,目光時不時瞥向手腕上的表。
李助理走到門口,看他心神不甯,敏銳的察覺到自家老闆心情不佳,可惜有重要的事,不得不硬着頭皮敲了敲門。
“老闆。”
“進。”周聿珩頭也不擡道。
李助理得令,擡步走進去,順便把門也帶上了,他悄咪咪瞄了眼自家老闆的臉色:“老闆,何清背後的人有些眉目了。”
聞言,周聿珩終于放下了手中的筆,靠在椅背上擡眸看向他。
“天雅,還是周氏的人。”
周聿珩沒有拐彎抹角,沉着眼眸冷然問道,他語氣笃定,對此早有猜想。
雖然不能确切肯定之前想要盜取招标數據的人是不是何清,但以他近來的小動作來看,那人八九不離十就是他。
何清入職周氏五六年,能隐藏這麼久沒被發現,想來背後的人留他有大用。
眼下何清在臨安項目關鍵時期露出馬腳,背後的人應該是能夠準确把握周氏的情況,也清楚周氏對臨安項目傾住了大量資金,一旦項目流産,周氏将受到重創,同時資金鍊要是被人故意切斷,那麼周氏就隻有兩種結局,要麼被收購,要麼破産……
能這麼準确把握這一資訊,想必周氏被老鼠刨了洞的可能性很大,天雅在這段時期又上串下跳,應該也有關聯。
在有所猜測後,周聿珩并沒有放棄臨安項目,及時撤回資金保本,反而更加激進,似乎打斷用臨安項目将周氏的地位撬一撬。
在這半個月裡,周聿珩的計劃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被幕後的人所得知。
既然得知了消息,那麼就該有下一步的動作了。
李助理推了推眼鏡框:“何清與天雅倒是沒有什麼關聯。”
“不過我查到何清出生于農村,家庭貧困清苦,幾年前他父親在工地上摔斷了腿,工地以何父操作不當為由,拒絕賠付,連醫藥費都不肯出。”
“但……”李助理語氣頓了頓,接着說道:“我派人去何清老家打聽了一番,有人出錢把何父的腿治好了,現在能跑能跳。”
周聿珩垂着眼眸,說道:“所以這好心人是誰?”
“周副總周奕。”李助理吐出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名字。
“最近何清私下裡去過幾趟清水灣和人吃飯,這人就是周副總。”
周副總周奕,周聿珩的大伯。
周奕無論是在周家還是在公司,永遠都是一副溫文爾雅和和氣氣的做派。
聽了他的話,周聿珩眼神微眯,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你去查一下周奕和天雅之間有沒有什麼關聯。”
李助理面露意外:“老闆,你的意思是……”
周聿珩點了點頭,想到近來頻頻露頭的天雅,他一早就懷疑周氏内部有人與天雅勾結了。
如果周氏的内奸是周奕,那他們勾結,還是授意,就說不定了。
……
下午放學,家長們陸續抵達幼兒園門口聚集了起來。
周聿珩今天也是提前下班,早早的就到了幼兒園門口,不過他沒有像昨天直接進去,而是像其他家長一樣排起了隊等着。
“唉,小夥子,你也是來接孩子啊?”
旁邊一位時尚老奶奶看着他直挺挺的站着,便開始找他搭話。
周聿珩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