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鐘的寂靜後,鐘嘉藝很大聲地吸了一口涼氣:“是,是在錄什麼綜藝節目嗎?攝像機在哪裡?應該不是直播吧我沒有化妝……”
“怎麼都擠在門口啦,不趕快進來,”齊淑琴這時也走過來看發生了什麼,正巧看見了溫斯年,頓時笑逐顔開,“呦,小年你過來了,快進門快進門,這花真漂亮,還沒吃飯吧,正好我做了飯一起吃吧。”
“謝謝媽,我前段時間出差了,今天剛坐飛機回來,小毓說她在這裡,我就直接過來了,沒有打擾大家吧。”溫斯年進門來,鐘毓找了雙一次性拖鞋給他。
“怎麼會怎麼會,沒了你還感覺冷清呢,”齊淑琴說,又嗔怪地看着鐘毓,“這孩子,小年要過來怎麼也不早說,幸虧我今天飯做得多,不然都不夠大家吃的。”
鐘毓心想,她也不知道溫斯年是今天回來啊。
溫斯年倒是主動解釋:“小毓也不知情,我想給她個驚喜所以什麼都沒說。”
“這樣啊。”齊淑琴笑笑,“你們小年輕果然是會玩。”
一群人往餐廳走去,鐘毓和溫斯年落在最後,她低聲問:“你不是明天才回來嗎?”
溫斯年也配合地放低了聲音:“之前溝通的工作安排是今天結束,所以訂了明天返程的機票,但因為一切都很順利今天早上就結束了,所以我就先提前回來了。”
鐘毓不解:“是國内有什麼急事需要你趕快回來處理嗎?”
她問出口,卻遲遲沒聽到回答,于是擡頭去看,溫斯年正用一種略帶責備和無奈的目光看着她。
“真是不解風情啊小鐘老師。”
溫斯年悠悠道:“當然是因為想你,才急着回來的。”
啊,這樣啊。
不解風情的直女鐘毓汗顔地摸了下鼻子。
兩個人終于入席,在座位上坐下,卻發現沒人說話,都在看他們,特别是嘉藝嘉承,盯着溫斯年看的眼睛都直了。
鐘嘉承先慢慢開了口:“哥,你真是溫……溫斯年啊?”
溫斯年:……
他向鐘毓眨眨眼,帶着點疑惑。
鐘毓輕輕笑起來。
齊淑琴先開口幫他介紹:“小年,你還沒見過,這是鐘毓的弟弟妹妹,嘉藝和嘉承,今年都是大學二年級,兩個孩子是龍鳳胎。孩子們,這是你們大姐的男朋友,溫斯年,我剛剛都說了你們不信,隻以為我在開玩笑。”
“這誰能信啊……”鐘嘉承弱弱道,被齊淑琴瞪了一眼。
溫斯年倒是不太在意地笑了笑:“弟弟妹妹們好,之前聽媽和小毓提起過你們,還是第一次見,不知道你們平時喜歡什麼,我出差回來帶了些伴手禮,希望你們不要嫌棄。”
他從手提的紙袋裡拿出幾個包裝盒遞給嘉承嘉藝,兩個人一邊推辭一邊迫不及待地拆開,随即雙雙瞪大了眼睛。
鐘毓看了眼,似乎是某個品牌的手表。
這東西怎麼說也要萬把塊錢。
齊淑琴不太認識,但也從外觀和包裝上猜測出價格不菲,連忙推辭:“小年你也太客氣了,他們兩個小孩還送什麼禮物——”
“媽,這是我在拍賣會上看到的珍珠項鍊,覺得很适合您,不知道您還喜歡嗎?”
他拿出一條珍珠項鍊,渾圓的珍珠在餐桌的燈光下閃閃發亮,緊接着又拿出瓶紅酒給鐘父:“爸,小毓說您愛喝酒,這支酒是1961年白馬酒莊的産酒,那年遇到大型霜凍,葡萄産量極低,聽說酒韻味更足,留給我這種不會品酒的人實在是浪費,還請您笑納,也算這支酒有幸。”
一向沉默寡言的鐘父此刻也大為震撼,接過酒愛不釋手地撫摸,笑容滿面地跟溫斯年閑話品酒的要點。齊淑琴也在推辭後收下了項鍊,樂得笑容滿面。
鐘毓簡直歎為觀止。
過了好久,大家才從收到禮物的興奮中緩過勁來,齊淑琴驚叫着:“我的包子還在竈上!”嘉承嘉藝一臉好奇地跟溫斯年确認:“溫哥,你真的跟我姐在一起了?”
溫斯年挑了挑眉看向鐘毓:“怎麼,不想跟家裡人承認我啊?”
明明是兩個小的不相信而已……鐘毓淡定道:“你們想得也沒錯,他确實和溫斯年長得很像吧。”
鐘嘉承和鐘嘉藝:“……不是,主要感覺大家是兩個世界的人,怎麼就成了一家人了。”
溫斯年大笑起來:“緣分很奇妙啊,才能讓我追到喜歡了這麼多年的人,對吧鐘毓。”
鐘毓想,這人真能胡說八道。
她起身去幫齊淑琴,齊淑琴樂呵呵地招呼溫斯年:“快嘗嘗,這是我自己包的包子,小毓從小就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