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緊張了,”鐘毓辯解,“溫技師,不要總是跟客人搭話,好好工作。”
溫斯年大笑起來:“好的,好的客人,我馬上。”
或許是知曉現在按摩的人是溫斯年,鐘毓隻覺得後背的皮膚都更加敏感了。
有手指搭上她的肩膀,沿着脊柱溝慢慢下滑。
很輕,有點癢。
鐘毓現在是真的不由自主地有點緊張,她的全副注意力都落在了那根手指上,劃過肩胛,沿着脊柱,在腰間打一個圈,然後,兩隻手都握了上來。
溫熱的觸感。
拇指在腰窩附近揉按,向上一點點按過去,其餘的手指也在用力,揉捏着腰間。
“客人,感覺還可以嗎?”溫斯年的聲音有些低啞。
鐘毓心跳得好劇烈,明明已經震到好像能通過她的身體傳到溫斯年的指尖了,鐘毓仍然在強撐着嘴硬:“還行啊,還不錯。”
“那就好,”溫斯年笑起來,“要給我好評啊。”
他的手指沿着腰側流走,似有還無,有些抓不住又抛不開的癢,然後落下,捏住了她的腿。
離開了浴衣的遮蔽,這下兩個人的皮膚毫無阻礙地接觸到。
好燙。
他隻有幾根手指在不輕不重地按摩肌肉,很标準的動作,并沒有什麼輕浮感,隻有鐘毓自己心髒狂跳,感覺被接觸過的皮膚都在發燙。
他的手又按到小腿,劃到腳腕,輕輕握住了。
鐘毓終于忍不住了。
她坐起身來,喊了溫斯年一聲:“可以了。”
溫斯年眼裡帶着笑意:“這就夠了嗎客人?我的技術怎麼樣?”
“挺好的。”
“真的嗎?”
“真的,”鐘毓抿了下唇,“我有小費給你。”
“小費?”溫斯年這下是真的有些驚訝,他湊過去,“什麼小費?”
鐘毓抓住他的衣領吻了過去。
鐘毓身上那種獨特又淺淡的香味湧入呼吸,她微微仰着臉,緊閉的睫毛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
唇角劃過一點濕潤。
溫斯年回攬住她的腰,更深地吻回去,手掌撫過她的耳畔,頸窩,到鎖骨。
房間裡寂靜無聲,隻有無人點播的投影屏幕,因為等待太久而自動連播了下一部推薦的影片。
鐘毓有些頭昏地推開了溫斯年,之前惡補的接吻技巧在實戰時完全失去了作用,她還是會忘了呼吸,在接吻時被溫斯年帶着走。
而罪魁禍首的手還扶在她的腰上,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晦暗,舔了下嘴唇。
“進步很快。”他說。
鐘毓多少有被鼓舞到,連軟了的腰都挺直了兩分,她坐在按摩床上,溫斯年站在床邊,手指輕握住她的小腿。
那種輕握似觸非觸,于是有一種癢從骨骼深層透出來,抓不住逃不掉,鐘毓縮了下小腿,眼神在溫斯年微微濕潤的唇上流連了一下:“要不要……再來一次?”
可溫斯年卻罕見地拒絕了,還微微後退一步,錯開了身子:“等一下,現在先不了。”
鐘毓一愣,但還是善解人意地點點頭:“好。”
她整理了下剛剛親吻時不小心弄皺的衣裳,看到溫斯年的衣領解開了幾顆扣子,隻剩一顆還在欲蓋彌彰地牽制着兩片衣服,露出了結實的胸膛和腹肌,鐘毓有些慌亂地想,這都是她剛剛接吻時弄開的嗎?
雖然她确實想摸摸腹肌是什麼手感很久了,但是這樣會不會顯得她很急?
而且親得腦袋發暈她都忘記是什麼感覺了。
鐘毓略帶可惜地好人做到底,幫忙把溫斯年的衣扣扣上,對方卻再一次握住了她的手。
“怎麼了?”鐘毓這次是真的有點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