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地毯上,身着華服的賓客們穿梭其中,男士們身着筆挺的西裝,女士們則身着各式各樣的晚禮服,宛如一朵朵盛開的鮮花,争奇鬥豔。
會場四周擺放着精緻的餐桌,上面擺滿了美味佳肴和香槟,空氣中彌漫着美食的香氣與美酒的芬芳。
舞池中,一對對舞伴在悠揚的音樂聲中翩翩起舞,旋轉、擁抱,身姿優雅。
許曉妍與惠希文手持香槟,身姿優雅地緩步穿梭于會場中。
忽然,許曉妍不經意間目光掃向不遠處,微微挑起眉梢,湊近惠希文,輕聲低語:“你瞧,譚欣不是向來眼高于頂,怎麼會搭理易芝芝。”
惠希文順着許曉妍的視線望去,隻見易芝芝身着一件Prada最新款禮服,正站在一群女孩中間,手舞足蹈、興高采烈地說着什麼。
易家内鬥厲害,在圈子裡也不是什麼秘密。
老爺子偏心,把大部分股權都留給了小兒子,可惜小兒子命不好,一場車禍就丢了性命。
留下個年幼的女兒易芝芝,他老婆倒是麻溜兒的就把股份賣了重新改嫁,可憐易芝芝一個人這些年在易家不好過。
手裡有股權,可惜并沒有話語權,隻能小心翼翼地看着衆位叔伯嬸娘們的臉色行事,夾着尾巴做人。
長期在這種壓抑環境下成長,讓易芝芝的性格變得既自卑又自負。
圈子裡那些出身豪門嫡系的千金們,向來都不怎麼瞧得起她,更别提和她真心交往了。
幾個女孩将易芝芝圍在中間,眼神中帶着不同程度的打量。
其中一個女孩扯出一抹看似熱情的笑容,說道:“芝芝,你今天好漂亮啊。”語氣中帶着幾分刻意的誇張。
另一個女孩緊接着說道:“是啊,芝芝,你今天的衣服真好看。”
“是Prada的最新款。”易芝芝微微揚起下巴,語氣裡滿是炫耀,可眼神中卻透着一絲不自信。
人群中有人小聲嘀咕:“你嬸嬸不是限制你的零用錢嗎?”
這問題一出口,周圍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易芝芝身上。
易芝芝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複如常,語氣中帶着一絲炫耀說道:“譚姐姐送我的。”
周圍的女孩們聽了,投來或羨慕、或嫉妒、或懷疑的目光。
易芝芝滿臉熱情地轉身看向譚欣,讨好地喊道:“譚姐姐。”
譚欣臉上閃過一絲極難察覺的不自然,她不動聲色地調整了一下表情,目光迅速掃向四周,發現不少人都在關注着她們這邊。
她心裡明白,在這樣的場合還是要維持表面功夫。
于是,她臉上挂着溫和的笑容,輕聲說道:“哎呀,芝芝,你看你,這麼大聲說出來幹嘛,好像姐姐故意要讓大家知道似的。”
緊接着,譚欣語氣略帶歉意地說:“芝芝,姐姐這會兒突然想起還有點急事要處理,先走一步啦,咱們下次再好好聊。”
說完,她輕輕拍了拍易芝芝的手臂,便優雅地轉身離開,高跟鞋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易芝芝僵在原地,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眼神裡滿是失落與難堪。
許曉妍和惠希文目睹全程,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默契地停下了腳步,決定不過去。
她們既不冷嘲熱諷,也不落井下石,選擇置身事外。
這個圈子一向這樣,誰跟誰交往,誰與誰要好,泾渭分明。
但又偏偏要湊在一起,要不這虛假的熱鬧誰來捧場。
酒會的酒确實不錯,惠希文和許曉妍不知不覺喝了不少酒,微醺的感覺讓她們的話也多了起來。
“你說,這圈子裡的人,表面上客客氣氣,背地裡都不知道在算計什麼。”許曉妍臉頰泛紅,輕輕晃着手中的香槟杯,眼神有些迷離。
惠希文淺笑着,輕抿一口酒,“習慣就好,大家都戴着面具生活,不過是為了維持這看似風光的場面。”
兩人正說着,突然音樂節奏一變,舒緩的舞曲轉為熱烈的快歌。舞池中的人們紛紛變換舞步,氣氛越發高漲。
“走,跳舞去。”許曉妍興緻勃勃地拉着惠希文就往舞池走去。
在舞池中,她們盡情地舞動着身軀,将所有的煩惱都暫時抛諸腦後。
酒精的作用讓她們的動作更加灑脫,笑容也愈發燦爛。
一曲終了,兩人氣喘籲籲地走出舞池,又端起兩杯香槟。
此時的惠希文,腦海中關于徐聞陳和李昊軒的思緒依然混亂,但此刻她不想去深究,隻想享受這片刻的歡愉。
“曉妍,其實有時候這樣什麼都不想,盡情放松也挺好的。”惠希文看着許曉妍,眼中滿是笑意。
“是啊,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許曉妍大笑着回應。
随着時間的推移,酒會接近尾聲,賓客們開始陸續離場。
惠希文和許曉妍也覺得有些疲憊,她們互相攙扶着走出蘭廷會所。
夜晚的南城,燈火輝煌。微風輕輕拂過,帶着一絲涼意,吹散了些許酒意。
兩人站在會所門口,看着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行人,心中都有一種莫名的感慨。
“今天玩得很開心,雖然這開心有點虛幻。”許曉妍靠在惠希文肩上,輕聲說道。
“嗯,那就讓這虛幻的開心多停留一會兒吧。”惠希文擡頭看着夜空,喃喃自語。
随後,她們各自的司機把人送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