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聞陳收拾好一切,回到卧室時,惠希文已然陷入了沉睡。
夜已深,靜谧的房間裡,她那綿長而均勻的呼吸聲,顯得格外清晰。
徐聞陳望着床上安然入睡的身影,心裡不無懊惱地想,她今晚借着酒勁在他面前肆意撒歡,撩了他一身火,現在倒好,自己先呼呼大睡了,留他一個人獨自消化這滿肚子的“火氣”。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也不知這是今晚的第幾聲歎息了,随後輕輕爬上床,準備休息。
夜半時分,或許是酒精在體内作祟,惠希文開始不安分起來。
她隻覺渾身燥熱難耐,下意識地蹬着被子,試圖擺脫這束縛。
徐聞陳被她的動靜驚醒,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看到被子已經被她踢到了一邊。
十月底的夜晚,寒意漸濃,他擔心惠希文着涼,便伸手将被子重新給她蓋上。
可沒過一會兒,她又一腳蹬開了被子,如此反複幾次,徐聞陳耐心告罄,伸出腿,把惠希文的兩條腿夾在了中間,希望能借此讓她老實些。
可能是徐聞陳體溫偏低,身上帶着絲絲涼意,惠希文觸碰到後,竟覺得格外舒服。
她像是找到了慰藉,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朝着他的方向靠了過去,手臂也順勢纏上了他的腰。
這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讓本就“火氣”未消的徐聞陳瞬間清醒了幾分,心底将滅未滅的小火苗噌一下又冒了起來。
“希文……”徐聞陳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着幾分克制與隐忍。他低頭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那張臉,绯紅的臉頰,瑩潤的嘴唇,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誘人。
惠希文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一聲,非但沒有松開,反而抱得更緊了,她的臉在他的胸口蹭了蹭,輕聲呢喃道:“好舒服……”
這一聲嬌軟的呢喃,如同點燃炸藥的導火索,徹底沖破了徐聞陳最後一道防線。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主動的。”再放過她就不是男人。
徐聞陳不再壓抑自己的欲望,黑暗中,就着窗簾縫隙漏出的一點微弱月光,手捧住惠希文的臉頰,他的唇便覆了上去。
先是輕輕觸碰,帶着試探與溫柔。
“唔……”惠希文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弄醒。
徐聞陳微微松開她,以唇相抵:“醒了?”
“嗯……”惠希文側過頭,想躲開他的吻,似乎在不好意思。
“現在知道害羞了?”徐聞陳的聲音低沉而帶着絲絲戲谑,熱氣噴灑在惠希文的耳畔,引得她身子微微一顫。
“我今晚喝醉了。”醉酒後做的事怎麼能算數,惠希文并不打算認賬。
徐聞陳卻不肯就此罷休,他的手輕輕撫上她的發絲,動作溫柔卻又帶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他語調誘惑:“正好,酒後放縱,天經地義。”
語罷,他再次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惠希文試圖再次側過頭躲開他的吻,可徐聞陳卻緊緊地禁锢着她,不讓她有絲毫逃脫的機會。
他吻得投入而動情,舌尖撬開她的貝齒,與她的舌尖糾纏在一起,肆意掠奪着她的氣息。
惠希文在他的吻中漸漸沉淪,雙手不自覺地環上了他的脖頸,回應着他的吻。
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房間裡的溫度也在迅速升高。
徐聞陳的吻從她的唇瓣,一路向下,落在她的臉頰、脖頸……
惠希文的雙手在他的背上輕輕撫摸着,時而抓緊,時而放松,似在回應着他的熱情。
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況且他們是未婚夫妻,沒什麼大不了的,惠希文後來模模糊糊的想。
笠日清晨,惠希文醒來時已經十點多,昨晚徐聞陳很興奮,好像喝醉酒的人是他一樣,兩人折騰了大半夜,消停的時候天邊已泛起微弱曙光。
想起昨夜醉酒的荒唐,腦海中片段閃爍,惠希文覺得面上有點挂不住,好在徐聞陳已經去上班了,不用面對他,也就少了些窘迫。
宿醉加上縱欲,惠希文不僅頭疼,身上也泛着酸疼,她一動不想動,在床上賴床了好一會,翻來覆去地做着起床前最後的掙紮。
她在床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又打了幾個滾,正折騰着,卧室的門從外面被輕輕推開。
惠希文大吃一驚,擡眼望去,隻見徐聞陳正站在門口。“你怎麼在家?!”
她此刻正夾着被子打滾,身上睡衣皺成一團,頭發也亂糟糟的,沒有比這更尴尬的場面了。
徐聞陳穿着一身寬松的家居服,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我不能在家嗎?”
惠希文趕忙裹緊被子,将自己遮得嚴嚴實實,“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上班嗎?”